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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話的人誰不是張口結舌。
驅車這麼遠到抹白會所,就為了吃上一碗炸醬麵?
就在剛招上來的侍者張口結舌,以為自家的老闆要發怒的時候,卻看到一向目中無人的老闆別說生氣,竟是笑呵呵地揚聲道:「SUKI要吃麵,你們這後廚還沒預備上?」
而這suki是何方神聖?
更是有之前沒見過他的女孩,雖是只掃過一眼,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臉,低聲對自己身邊的女伴小聲道:「這人誰啊?這麼大來頭?」
她女伴倒是見怪不怪,微嘆口氣:「孫曉川你不知道?這個圈的有名的混不吝,那不叫玩咖,活脫脫一個瘋子。」
講起這個孫曉川就有意思了,他除去外表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漂亮,最是能炸掉一條街的混子。
之前他剛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有不走前門走後門的男人看上他這張臉,帶上自己幾個兄弟伙就想要半迫半哄地上了他,大不了事後讓幾塊地皮出點錢。
這還真不是第一次,他們這幾個走後門的就是看準了男人沒辦法報警,就算是吃了虧也只能含著血吞下去,更不必說有的人嘗出來這事的樂味,反而加入他們的團伙,從受害人變被害人去欺負別人。
可惜,這不就是到太歲爺上動土了。
要不怎麼說孫曉川這小子混帳又愛玩,被幾個人連扛帶拽地拖進酒店的時候,他是一字不吭穩如死狗,淨白的膚色染著點酒意,微紅的顏色簡直要把這幾個半老不老的男人哈死,硬是又在進門前往懷裡塞了點裝備。
好嘛,等門一關上,這幾個臭名昭著的玩咖還不待把涼水往「男版川上富江」臉上這麼一潑,對方就悠悠地轉醒了,支起身子那副病弱的樣子簡直要讓人心裡拱起來邪火。
這些酷愛走後門的人也不急著讓他叫爸爸,正所謂是反派死於話多,最前面這打頭陣的玩咖嘴一禿嚕,把整個流程全都給倒出來,最後還淫.邪地笑著:「我們這一路上來的時候特意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監控那更是找了人全都給抹了,你就算想做點什麼那也是沒證據,還不如聽了話好好跟著哥幾個,之後好處少不了你。」
這美人眉頭微蹙,眼角一顆淚痣勾魂奪魄,「一個人都沒有瞧見?」
這時候這幾個可憐人還不知道大難臨頭,嘿嘿一笑:「連只蒼蠅都沒看見,你呀就死了報復的這條心吧。」
「這樣啊,」在幾個人懵掉的眼神里,孫曉川把白色的襯衫袖口微微一折,咖啡色的袖扣和他的眼瞳是一般秀麗顏色,「那我就放心了。」
中間戰況暫且不提,等到十分鐘後,原本正磨刀霍霍向美人的玩咖們全都被五花大綁成肉粽子,鼻青臉腫地看著之前還以為戰鬥力為負的小白臉從背包里挑出來根鞭子,在空氣中揮出令人瑟瑟發抖的破風聲,饒有興致:「哥幾個倒是挺有玩興啊。」
更別說半燃燒的火燭和充滿韌性的紅繩,環繞在他們視線里的時候就是滿清的十大酷刑。
正所謂比M更怕疼的人是S,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他們膽戰心驚的還要數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有一搭、沒一搭轉著的銀剪刀,在酒店昏暗的燈光下照出來凜凜的光芒。
他微俯下身,把剪子的尖頭對準之前用詞最污穢的男人寶貝,挑破了所有的布料,緊緊地貼在已經失控尿出來的瘦鳥上。
周遭的人嚇得是面無人色,失禁的領頭人更是沒了理智,又是大喊大叫又是哭訴求饒,就差要跪在地上叫祖宗,無但論是軟話還是硬話都沒有任何作用,可謂是面子裡子丟了個一乾二淨。
眼看著剪刀已經在修長的手中張開,秀致男人眼下的淚痣微晃,嘴裡念著「咔嚓」,被施以太監刑罰的領頭人崩潰地「啊」一聲尖叫出來,旁邊的同夥們也嚇癱成一坨軟泥時,卻聽到銀剪輕微一動,極為精巧地弄下來一根最長的毛髮。
「我呢,最喜歡湊樂子,」孫曉川似乎也嫌棄那毛,隔著張布拈起後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混不吝道,「既然這麼有興致,那不如我制定個遊戲規則,大家踴躍報名參加,你們看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此景此景下,哪一個活物敢說出個不字?
遊戲規則非常簡單,極度殘忍,簡而言之就是室內的大家用被隨機分配到的工具互相殘殺。
哦,不是互相殘殺,是互相做遊戲,把本來想用在純白羔羊上的技法用到旁邊人身上,半個小時後還能站起來的人孫曉川就放對方離開。
不把人逼到絕境之處,你永遠也不知道男人對男人下手有多麼的狠。
在血腥味混著尿騷的氨味飄散開時,這就是一片人間煉獄,唯有孫曉川像是這煉獄唯一的神明乾乾淨淨地坐在一旁,眉眼含著溫潤的笑意,像是從畫冊里走出來的美少年,手裡還捧著本書。
其餘所有人都苟延殘喘地歪倒在地時,這瘋子淡淡掃一眼腕上的手錶,像是才意識到一般啊一聲,「瞧我看得太入神,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大家不會怪我吧?」
沒有一個人有能力再回答他。
孫曉川也不在意,把手上的書合上後溫柔地擦回原本的位置,禮貌一笑:「今天和大家玩的很愉快,希望有機會的話,下次還能一起共度美好的時光。」
說罷,他就從兜里掏出個墨鏡架在眼睛上,不緊不慢地邁開腿走出房門,還對著路過的保潔阿姨溫聲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