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冰敷
陳明易一邊享受著玉蓉為他操心冰敷,一邊簡介說了今天御書房他改革摺子的事。
「你呀,現在不是已經領了物資交流中心建設的事了麼?先對付父皇幾天。
過年後,你就專心搞貿易中心,幫他掙錢,其餘的,你不摻乎,也省的那些人不敢對父皇怎麼樣,卻能將氣撒你身上。
這個顧城,哼,他的老家可巧是在我的封地金陵縣境內呢!這一家,可真是跟我們家犯沖的很!」
張玉蓉一邊幫自家男人冰敷砸腫的臉,一邊對顧家產生了不善之意。
「算了算了,顧家你別放在心上,皇上是為了他的遠大目標,不得不捨棄拖拽他後腿的死忠粉。
但皇上心裡還是存著一份愧疚之心的,這個時候可不易我們追著他打,反而要好好哄著他來。」
陳明易趕緊哄著玉蓉,別生氣了,他可不想自家娘子,為了自己出氣,不經意間惹了皇上。
哪怕皇上如今已經是玉蓉的父皇了,但,呵呵,沒有血緣的父皇,誰相信感情有多真?
曾經他真以為皇上寵溺玉蓉,是奔著要玉蓉進宮去的呢!
「你說算了?那我就不管你今天遭的罪了,諾,這個給你,你好好研究研究這個鐲子,這是太祖弄來的傳家寶。
曾經傳給過朱標,再傳過朱允文,然後落到父皇手裡,父皇研究了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沒有研究出來。
這玩意連材質都研究不出來,我當他面猜測可能是仙家之物,但他不為所動。
看起來父皇是不相信這些的,也不會相信這是多珍貴的傳家之寶。
不然朱標父子何以不如父皇?
父皇說太祖留下的真正傳家寶,該是這大明的江山。
然後就將這個傳家寶送給我了,讓我當個玩物也成。
我都說了這個鐲子大了,不適合,但父皇堅持給我,還讓編制彩線後再帶上,說這樣既好看也不會嫌大了。
你慢慢在屋裡研究研究,滴滴血什麼的,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來!」
玉蓉褪下來灰撲撲的鐲子,輕輕解釋了一番,然後不管如何震驚了自家男人,自行出去給他準備吃的了。
張玉蓉一出去,白珊,春曉,靜柔就圍了上來,每個人的臉色都帶上了疑問句啊!
沒辦法,陳明易捂著臉回來的樣子,避得開孩子老人,卻避不開在芙蓉院的白珊等人。
「挨了禮部尚書顧大人的一頓砸,沒什麼事,就是紅腫著難看一些,這幾天不宜見人而已。
我親自去給他弄點吃的,你們沒事早點歇了吧,你們都早點歇了,他也好自在一些!」
張玉蓉笑笑安撫自己院子裡的幾個人,你們不當一回事,你們家的大人才能更不要臉一些啊!
「公主,稍微等一等,丹丹剛剛去廚房弄麵條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
白珊微微尷尬的說了一下,事實上她一看到大人捂著臉回來,就猜到了什麼。
當即暗示丹丹,讓她去後宅大廚房下一碗易於吞咽的湯麵來。
張玉蓉失笑:「那好,那我們就坐過去等一等丹丹!春曉,靜柔,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天這麼冷,不需要一起耗著等丹丹!」
兩個張家陪嫁的一等丫鬟,春曉,靜柔,當即靜靜的退了下去。
都知道,今晚上的大人,吃虧了,丟面子了,真的是不宜見人啊!
「白珊你別這樣看著我了,我不生氣肯定是假的,我自己的男人被人打了臉,就跟我被人打了臉是一回事。
但父皇已經恩准了顧大人致仕回鄉,我就是再生氣,也該消散了,總不能死揪著致仕的老人不放吧?」
白珊本是關懷夫人的,畢竟夫人剛剛被封嫡長公主,這就被人打了駙馬爺的臉,這確實是在打夫人的臉。
白珊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公主心胸真是寬廣,換成一般人,是不容易按捺脾氣的!」
「白珊,明天你幫我問問穆蓉青,他要不要回侯府過年?這人神出鬼沒的,如今也只有你能在白天時候見見他。」
「公主不妥,穆蓉青如今是我們府邸的人,過年也應該在我們府邸過!又不是他娶了侯府的什麼姑娘!
即便是娶了侯府的什麼姑娘,也應該在夫家過年,哪有去娘家過年的?」
白珊最近跟穆蓉青稍微有些碰撞,白珊也是可憐他一個快三十歲的糙漢子,就讓手工不錯的靜柔給做了幾套換洗衣服。
確實,她也有想撮合靜柔跟穆蓉青的意思,靜柔這個姑娘,安靜乖巧的厲害,她相處下來,發現靜柔是真的沒有脾氣,而不是什麼心機的乖巧安靜。
這樣的姑娘以後若是放出去,萬一遇上不好的人家,還真不如跟了孤單單一個人的穆蓉青呢。
好歹跟了穆蓉青還能留在公主身邊伺候著,這樣沒脾氣倒也不打緊。
可惜,她的一番好意,讓穆蓉青的不識好歹給氣著了!
不僅不肯要靜柔做的幾套換洗衣服,還一臉高傲的懟了她一句。
他的衣服,要麼買,要麼是自家媳婦做的,旁人的他一概不沾,說什麼別想什麼人都往他身上湊。
氣死她了!要不是打不過,她是真想動手啊!
靜柔還配不上他麼?
她好心好意的撮合啊,活該這個憨貨,一輩子找不著媳婦!
還有,要不是公主對自己發過話,讓她留意院子裡姑娘們的去留,她也不會考慮到他這個憨貨,好不好?
活該單著!
張玉蓉一聽白珊的語氣,就感覺到有一點問題了。
「怎麼?靜柔給他做的衣服不合他意?」
靜柔給穆蓉青做換洗衣服的事,張玉蓉當然事前是得到過回稟的。
不然主母院子的單身丫鬟做男士換洗內衣,哪個主母發現了不惱怒?
「我看是這憨貨壓根沒有看上靜柔,連著她做的衣服也不肯要,我也不好意思告訴靜柔,這不,還在我手上收著呢!」
白珊說起來穆蓉青,還帶著怒火。
一番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了!
關鍵,她沒法跟靜柔這個乖巧到令人心疼的姑娘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