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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陪我一會兒。」戎黎怕她不答應,「不然我要吃安眠藥才睡得著。」
他已經很少吃安眠藥了,只有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才會睡不著覺。
「好。」
醫院大火的事暫時翻篇了,壓在戎黎心頭的大石頭也放下了,這是他跟徐檀兮第一次爭吵,以徐檀兮心軟告終。
戎黎睡熟後,徐檀兮去醫院探望溫時遇。在路上的時候,裴秉德打了電話過來,再三賠禮道歉,並且承諾不會走漏任何風聲,且會好好管教家中的孽子,絕不讓他再為非作歹。場面話說完後,他才說正事。
「已經找到了往溫先生酒里下藥的人,是我家的傭人。」裴秉德再一次道歉。
徐檀兮問:「誰指使的?」
裴秉德遲疑了一陣:「是溫女士。」
到了醫院,徐檀兮直接去看望溫時遇,他住病房,她在外面敲了敲門。
「請進。」
她推門進去:「舅舅。」病房裡沒有外人,她在床頭的椅子上坐下,「你好些了嗎?」
「已經無礙了。」
溫時遇昨晚上喝的酒里有致幻、催情的藥物,所幸攝入量不多,洗完胃就沒有大礙了,不過手臂和掌心有外傷,是他自己用瓷片割的,為了保持清醒。
「裴家剛剛給我打了電話,找出往你酒里下藥的人了。」
「是溫女士嗎?」
他喝完有問題的酒之後,只見過溫照芳母女。
徐檀兮頷首:「她收買了裴家的下人。」溫照芳的目的不難猜測,「她應該是想把檀靈許到溫家。」
溫時遇解釋:「昨晚我推開她了,什麼也沒發生。」
第219章 檀兮反擊徐家,戎黎妻狗型人格(10更
溫時遇解釋:「昨晚我推開她了,什麼也沒發生。」
解釋完,他把目光移開了。
他還罵了徐檀靈,平生第一次說那麼惡毒的話,平生第一次對女孩子動粗。
「我知道。」
徐檀靈說的話她一句都沒信,昨晚看到溫時遇身上的傷,她就知道了,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折辱了一身風骨。
「溫女士敢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她知道你不能拿她怎麼樣,就算你想,外公也不會容許。」
溫照芳是溫老爺子原配所生的女兒,老爺子不可能不護著,雖然溫家現在是溫時遇掌權,但老爺子手裡還捏著公司的命脈。
溫照芳也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不過——
徐檀兮說:「但是我能。」她能討這筆帳,「外公的手伸不到我這裡來。」
「杳杳,」溫時遇搖了搖頭,「我自己處理。」
徐檀兮堅持:「也不全是因為這件事,我已經沉默了很久,也忍了很多次,不想再息事寧人。我原本不管事是要養病,但她們好像並不把我的忍讓當一回事,那我至少要把我的東西拿回來,省得他們再拿去當為非作歹的資本。」
她身上流著徐家的血,本來不想撕破臉,可溫照芳和徐檀靈太過分了,這次算計的是溫時遇,下次又會是誰?
溫時遇思索良久:「也好,你祖母留給你的東西,早晚也要拿回來,那就放開手去做,我在你後面。」
徐檀兮說好。
她的手機里有一條備忘錄,是棠光留給她的:【手錶的錶盤上刻有字母jz,這個人在車禍現場出現過】
從病房出來,她給王剛打了個電話。
「你好,王隊長,我是徐檀兮。」她邊往辦公室走。
王剛問:「哪一個徐檀兮?」
徐檀兮失笑:「只有一個徐檀兮。」
哦,是本人啊。
也是,和風細雨的這個才是徐醫生嘛,王剛知道她打來想幹嘛:「是想問姚勇金的案子?」
「嗯。」
「你有什麼疑問?」
徐檀兮問道:「姚勇金有沒有一塊手錶?錶盤上刻了jz兩個字母。」
手錶?
王剛想了想,確定:「沒有,他家裡我們都搜過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他問,「昨天去姚勇金家裡的不是你吧?」
徐檀兮坦言:「不是我。」
那去兇案現場就是另一個人格咯,狂風暴雨那個。
「手錶的事能說說嗎?也許跟這個案子有關。」根據他辦案多年的直覺,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隱情。
「我祖母和姑姑的案子你知道嗎?」
「知道一點。」
那個案子不是王剛在負責,但徐家是南城的貴胄,當時徐家兩死一傷,還上了新聞,消息傳得滿城皆知。
「那塊手錶的主人在車禍現場出現過,但現在還不知道他跟車禍有什麼關係。」
罪犯,或者證人。
只有這兩種可能。
王剛摸著下巴上的鬍渣:「要是真有關係,那就複雜了。」
徐家的車禍案現在還在查,但線索都斷了,如果姚勇金真和這起車禍有關,或許會是新的突破口。
「如果案子有進展了,能否知會我一聲?」
「行,要是你想起什麼,隨時聯繫我。」
「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王剛把唐曉鍾叫過來。
「曉鍾,你再去走訪一下姚勇金常去的地方,問問看有沒有誰見過一塊刻了字母j、z的手錶。」
「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