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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三面色一喜:「你先幫我看著她。」他掛了電話:「爸,叔,找到芳芳了。」
宋父問:「咋找到的?」
宋老三畏畏縮縮地覷了戎黎一眼,拉著他的老父親:「回去說。」
走之前,趙氏扭頭朝徐檀兮抬起鼻子哼了一聲:「做人要本分點,少管別人家的閒事。」
宋家一家人這才肯打道回府。
李銀娥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肚子裡憋著火:「這一家子,怎麼跟土匪似的。」她對徐檀兮說:「小徐啊,你以後見著他們就離遠點,省得惹到一身騷。」
「嗯,我知道。」徐檀兮略帶歉意,「已經很晚了,您去休息吧。」
「那行,我先進去了。」李銀娥意味深長地看了戎黎一眼,「還早著呢,你們慢慢聊。」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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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干點啥好呢?
戎黎:安排床戲。
顧總:狗子,你淫蕩!
第047章 戎黎,我們是什麼關係呀~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李銀娥先進屋了,臉上掛著一嘴的姨母笑。
徐檀兮抬腳,跨過門檻。
戎黎把打火機上燃著的那簇光吹滅:「腳不疼了?站那別動。」
她便不動了。
他拿起手電筒,走過去,還是那句:「以後還多管閒事嗎?」
她眼裡有淡淡笑意:「那你還管我嗎?」
「誰管你了。」
戎黎扭頭就走,眉宇之間全是煩躁。
徐檀兮一瘸一拐地追到門口:「先生。」
他站住了,回頭,面無表情地看她。
「我們算朋友嗎?」她怎麼藏也藏不住眼裡的期待與熱切,那樣專注地看他。
戎黎懷疑,他真的有夜盲嗎?
想必是那些庸醫扯淡,他怎麼可能夜盲,他連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跟人做朋友。」他晃了晃手電筒,光在她裙擺處跳躍,「尤其是女的。」
徐檀兮遲疑了一下,壯著膽子問:「那我們什麼關係啊?」
他想了想:「村友。」
戎村友轉身回家了。
徐村友失落地揪著裙擺,心想:好難啊,這麼久才只混了個村友關係。
翌日,北風呼嘯,寒意凜凜。
天是越來越冷了,李銀娥把吃飯的小桌子搬到了燒火後還有餘熱的灶台旁邊:「我剛剛去買包子,碰到宋家村的人,就問了一嘴宋老三媳婦的事。」
徐檀兮把早餐的小菜都擺好:「是誰抓她回來的?」
李銀娥盛了兩碗粥,又給徐檀兮遞了雙筷子:「誰也沒抓著她,是她自個兒回來的。」
「為什麼?她走不了嗎?」
李銀娥坐下吃飯,她夾了個肉包,咬了一口,嘆氣:「還能為什麼,捨不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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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叫芳芳,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叫什麼名字,她腹中的孩子五個月了,還有一個正在牙牙學語的女兒。
風起了,樹葉無根,飄得到處都是,女人站在窗邊,呆呆地望著高高的天。她望了好久好久,嬰兒床里的幼女醒了,口齒不清地在喊媽媽。
「嗯嘛嘛嘛。」
女人回了頭,淚濕了眼睛,她走到嬰兒床的旁邊,輕輕地搖,搖啊搖,搖啊搖她又望向遠處的天,哼了一首家鄉的搖籃曲。
沒有人聽得懂她在唱什麼,她唱著唱著,就淚流滿面了。
帝都。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找到了嗎?」
這裡是盛天酒店二十八樓,問話之人是盛天保安部的經理。
一眾穿黑西服的保安全都搖頭。
經理立馬吩咐:「你們幾個去出口守著,剩下的跟我上樓。」
他們訓練有素,迅速有序地分成了三路,兩路包抄前後的兩個出口,一路走電梯上樓。
「這酒店的保安可真多。」
物理交流會的組織人員小郭走在前面,林禾苗在後面:「剛剛那些人都是保安嗎?」
小郭是帝都本地人:「對啊。」
林禾苗心想:帝都的保安長得真好看。
小郭的房間在前面,他先到,掏出門卡開門:「林同學,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林同學點頭,回:「你也早點休息。」
小郭就先回房了。
她的房間還在前面拐角處,走廊很深,就她一個人。
14023。
是她的房間號,她對了一遍鑰匙卡上的數字,確認無誤後刷了電子鎖,剛要擰開門,拐角的另一頭突然有一團陰影籠過來,不待她回頭,一隻手就繞過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
她立馬咬他!
「別動。」
對方的一把匕首抵在了她腰上,她人愣了,下一秒,對方摁住她的肩,一個轉身,推著她進了房間。
咔噠。
門被關上了。
是男人的聲音,吐在她耳邊:「配合點,不然捅死你。」
房間裡沒有插卡,一片漆黑。
林禾苗被壓著肩摁在了牆上,她什麼也看不清,也動不了,就是這個聲音太耳熟了。
「程及?」
壓在她肩上的那隻手明顯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