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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松就對了,正中下懷。
何冀北在門口斷後,催促說:「沒時間了,快把東西放進去。」
「哦。」
傅潮生撬了鎖,把貓偷出來,把準備好的東西放進去。
第八件拍品的時候,路華濃接到電話了:「路姐,果然有人來截太子。」
太子代指徐檀兮。
籠子裡是貓,太子在另外的地方。
路華濃問:「誰?」
電話那邊匯報說:「程及和江梨亭。」
頂級的兩位跑腿人都請來了,大手筆啊。
路華濃預料到了,她側頭看了看戎黎,同身邊的男伴耳語了一句:「戎黎啊戎黎,就知道他不會老實。」
戎黎也接到了電話,是程及打來的:「籠子裡假的,房間裡也是假的。」
路華濃根本沒打算拍賣徐檀兮,籠子裡放了只貓,她預判到了戎黎會去截人,所以又設了個幌子,酒店房間裡還有一個假的徐檀兮。
程及把假徐檀兮嘴上的膠布撕掉:「人在哪?」
假徐檀兮用力搖頭,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樣子:「我、我是被抓來的,什麼都不知道。」
徐檀兮在哪?路華濃還想幹什麼?到底是誰中了誰的計呢?
三點四十,最後一件拍品抬上來了,是一個罩了黑布的籠子。
陳淵拿著話筒說:「最後這件有點特別,可能價值連城,也可能一文不值。」他賣了個關子,「規則是等競拍成功之後,再公開拍品。」
這樣的拍賣規則還是頭一回見。
底下有人問了:「競拍價是多少?」
陳淵說:「一塊錢。」
有意思。
大家興致都被勾出來了,一雙雙眼睛全部盯著那個籠子,在猜測:裡面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呢?還是一文不值的廢品呢?
拍槌敲了一下,陳淵說:「開始競拍。」
有人叫價:「一萬。」
又有人叫價:「五萬。」
「十萬。」
「十五萬。」
「……」
陸陸續續有人舉牌子,大家都興致勃勃,花錢買個開心也都願意。
有人舉牌:「五十五萬。」
官鶴山舉牌了:「一百萬。」
戎黎舉牌,是今晚第一次舉牌:「五百萬。」
草!(一株植物)
嚇退了一堆湊熱鬧的富商們,價開這麼高,這還玩個屁啊。
眾人都歇了心思。
官鶴山沒有,大家都知道,他最喜歡跟戎黎對著幹,他舉牌:「六百萬。」
戎黎聲音淡淡的:「一千萬。」
草泥馬!(一隻動物)
官鶴山翻了個白眼:「一千一百萬。」
「兩千萬。」
一萬頭草泥馬!(成群結隊的動物)
官鶴山深呼吸,在想要不要繼續放血。
早上,路華濃那個婆娘打電話給他,問他想不想分戎黎的一杯羹。
路華濃是這樣說的:「籠子裡是戎黎的老婆,你儘管抬價,越高越好,事後交易金額我分你一半。」
聽著像天上掉餡餅。
官鶴山不喜歡用腦,雖然不聰明,但還沒沒蠢到極點:「要是戎黎到最後不要老婆了呢?我豈不是要倒貼錢?」
「怎麼可能不要。」路華濃循循善誘,「四爺你想想,戎黎好不容易假死隱退了,為了他老婆他可是回來了,多少人想要他性命,如果不是在乎那個女人,他會願意前功盡棄嗎?」
有道理。
官鶴山還是猶豫:「萬一戎黎就是不想花錢呢?他那個強盜,更喜歡白搶。」
萬一戎黎不拍,他豈不是又要被這婆娘坑一筆?
路華濃說:「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四爺你把徐檀兮拍下來了,還怕拿捏不了戎黎嗎?那可是他的死穴。」
也是,到時候讓戎黎跪著唱征服!
這麼一想,官鶴山決定繼續拍,
他舉牌:「兩千五百萬。」
戎黎說:「三千萬。」
「三千五百萬。」
「五千萬。」
一個老婆而已,值這麼多?
五千萬可以買多少女人,官鶴山咬咬牙:「五千五百萬。」
大廳里頓時鴉雀無聲。
大家都一個想法:戎六爺和官四爺都瘋了,再價值連城的寶貝,也不至於花五千萬,何況籠子裡還有可能只是一件廢品,玩玩興趣還可以,這麼一擲千金就失策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沒人舉牌,官鶴山立馬扭頭去看戎黎:快舉啊,你丫的!
好戲要開始了,戎黎把領帶扯下來,打架的時候不要帶領帶,容易被敵人勒住喉嚨。
他把領帶扔在何冀北坐過的椅子上:「恭喜官四爺,東西歸你了。」
官鶴山:「……」
真不要老婆了?就很突然。
陳淵問還有沒有人競拍,沒人應答,開玩笑,五千五百萬啊,可不是小數目。
陳淵用拍槌敲了三聲:「咚!咚!咚!」敲完後,「成交。」
官鶴山的眼皮開始狂跳,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扭頭看路華濃那個婆娘,那個婆娘在笑,他又扭頭看戎黎,戎黎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官鶴山頓時有種被坑了的感覺,還是被兩人混合雙坑。
陳淵放下拍槌,去把黑布拉下來,所有目光緊緊盯著布下面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