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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口也是意料之中,開口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定罪的證據。
張海林來緝毒隊之前,在重案組也幹過,不是第一次對上路華濃:「每次都這樣,我們剛抓住尾巴,路華濃就立馬一刀砍掉,別的不說,她這個善後的本事,成精了都。」
老周從審訊室出來:「得提前放人了。」
張海林眼皮跳了下:「又作妖了?」
「犯病了。」
楊成章叫了幾個同事,把路華濃送回醫院。
祁栽陽感染了風寒,徐檀兮在急診一樓,給他拿感冒藥。戎黎腿上的炎症還沒消,不方便下樓,傅潮生陪她一道去的。
一樓大廳里很多人,尤其是拿藥的幾個窗口,排了很長的隊,後面的等候區都坐滿了,隊伍排到了走廊。
一眼望過去,全是拿著手機的低頭族,像徐檀兮這樣專心等著的人很少。
傅潮生站在她後面,手指戳了戳她手臂。
徐檀兮回頭。
他指給她看:「那個戴帽子的。」
她順著看過去。
「是小偷。」
男人戴著黑色的帽子,還有藍色口罩,他在旁邊一個隊伍,排在中間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位中年女士,女士包包的拉鏈已經被拉開了。
男人左右看了看,目光偶爾會掠過女士的包包,在找機會下手。
旁邊排隊的人都在玩手機,沒有人注意到他。
「管不管?」傅潮生聽徐檀兮的。
徐檀兮說:「去提醒一下。」
「哦。」
傅潮生從一排座位的中間插過去。
男人找準時機,朝女士的包包伸手,可手指還沒碰到,手腕就被人當場抓住了。
他扭頭,故意虛張聲勢地大喊:「你誰啊!」
傅潮生腳下停住。
抓住男人手腕的是一個戴著黑色漁夫帽的女人:「看一下包里有沒有少東西。」
包包的主人這才發現拉鏈開了,趕緊在包里翻找,大聲地說:「我手機不見了。」
路人聽見後,紛紛看過去。
男人用力推了一把,掉頭就跑。
傅潮生準備去追。
那個戴漁夫帽的女人把自己手裡的包扔了出去,剛好砸中男人的小腿,他摔倒外在地,她走過去,利索地把他的手扭到身後,彎下腰,從他口袋裡搜出了手機。
保安這時過來了。
女人沒再管,把手機還給了包包的主人。
對方連連道謝,還遞了一張名片,表達想要酬謝。
女人沒有接受,只是點了個頭,說了聲不客氣,然後掉頭去撿她的包,包里的東西掉得到處都是,她一樣一樣撿回去。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走過來:「阮小姐,顧總在找你。」
她撣了撣包上的灰。
「你好,」徐檀兮走上前,手裡拿著一支口紅,「這是你的東西嗎?」
「是我的。」
徐檀兮把口紅遞給她。
她說:「謝謝。」
「不用謝。」
女人把口紅放進包里,轉身離開,剛出大廳,迎面過來一人,盯著她看。
「宋稚?」
她疑惑地回望:「你是在叫我?」
是押送路華濃來醫院的楊成章,他表情很不可思議:「真的是你。」
對方說:「你認錯人了。」
她走下了台階。
楊成章看著她後背發呆。
同行的張海林問:「宋稚是誰啊?」
楊成章自言自語了一句:「我不可能認錯人。」
她是他選出來的人,絕不可能認錯。
他立馬去追。
她不叫宋稚,她叫阮姜玉。
「你去哪了?」
這是她的未婚夫,顧少澤。
她說:「沒去哪。」
他手機響,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我接個電話,你去車上等我。」
「嗯。」
阮姜玉先上車。
他這時抬了一下眼,秘書會意,跟著上了車。
隨後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接聽了電話。
「五爺。」
錫北國際顧五爺,本名顧起。
「查到了?」
電話那頭稟報:「是老鍾。」
顧起是混血,東方面孔,輪廓分明,有一雙辨識度極高的藍色眼睛:「按我的規矩處理。」
「五爺,念在老鍾是第一次」
「我這裡沒有第幾次之分。」
「是。」
錫北國際的顧五爺早在多年前就把LYD化工的大本營搬到了紅三角。
路華濃的病房在住院部的頂樓。
門從外面推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他看了看門口,低聲叫了句:「路姐。」
「消息放出去了嗎?」
喬沖回:「已經放出去了,按照顧五爺的規矩,鍾城活不過今晚。」
毛九那批貨就是找鍾城拿的,而鍾城,是LYD的人。
有個問題喬沖想不明白:「顧五爺的本家是錫北國際,可為什麼他從來不碰國內的市場?」
顧起幾年前就立了規矩,他的貨只銷國外。
鍾城瞞著顧起給了毛九一批貨,現在毛九落網,路華濃把消息透給了顧起,後面善後的工作就不用她操心了。
「也不是從來都不碰,是從五年前開始。」顧起活躍在紅三角,路華濃對他了解不多,「聽說,他敗給了一個女臥底,從此之後,退出了國內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