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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樓的客房。」
徐檀兮很少在這邊住,沒有很多東西,但有幾件首飾她要帶走,貴重是其次,就是裡面有幾樣是她收到的生辰禮物。
她用來裝首飾的紫檀雕花妝奩是件古董,老太太贈予的。
她打開來,看完後,眉宇輕蹙。
秦昭里問她:「還少什麼了嗎?」她知道少了塊玉,上回徐檀靈生日戴出來了。
秦昭里當時就砸了那塊玉,過後賠了徐檀兮一塊帝王的。
「還少了只鐲子。」
溫照芳進來了,解釋說:「鐲子給你妹妹拍寫真用了,你急著戴?」
「不急著戴。」徐檀兮用布袋子把妝奩裝好,給戎黎拿著,她轉過身去,「明天還給我。」
溫照芳剛才就被她拂了面子,臉上很不悅,忍不住發作:「不就是只鐲子,我改日給你買只新的。」
「不必了,把我的還我就行。」她語氣不急不緩,禮貌地警告,「下次請不要再動我的東西。」
溫照芳頓時面如土色。
從別墅出來,秦昭里嘖了聲:「你那個媽,」秦總就是很不喜歡溫女士,「想買炸彈炸她。」
巧了,戎黎也有這個想法,他也不吱聲,安靜地計算著把人炸老實又不炸死的可能性。
這時,有人驚訝地叫道:「檀兮?」
戎黎回頭,看見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
徐檀兮喊:「二叔,二嬸。」
是徐家二房夫婦,徐仲清和妻子張歸寧。徐仲清眼睛小小的,微胖,面相略憨。他身邊的妻子高他半個頭,眼睛很大,輪廓立體。總之,兩位是半點夫妻相都沒有。
兩位都盯著戎黎看。
幾秒里,張歸寧表情換了幾副:「檀兮,這是你男朋友啊?」
「嗯。」
戎黎也看著這位張女士,眼底壓著冷漠與鋒芒,目光淡淡的,看著是挺隨性。
隨性個屁,這絕對是頭狼。張歸寧趕緊把目光收回,笑得不自然:「呵,挺帥的。」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徐仲清拽著妻子走了。
等走遠了,張歸寧立馬甩開徐仲清的手,她娘家是開武館的,雖然這幾年努力當一個闊太太,也裝模作樣地插插花煮煮茶,但是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她還是那個暴脾氣:「你拽我幹嘛?起開起開!」
徐仲清叫她小聲點,拉著老婆的手趕緊走:「再不拽你走,你就要露餡了。」
張歸寧就是那種做了壞事就藏不住的人。
她好氣,踹了丈夫一腳:「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徐仲清小聲地、弱弱地反駁:「分明是你」
他老婆不講道理,用兩隻手薅他的臉皮:「是你是你就是你!」
徐仲清這人吧,沒什麼頭腦,做生意呢,一直被騙,上上個月,還被自己的秘書捲走了五百萬,上上上個月,被小舅子坑了一千萬,但他有一點好,他十分寵老婆。
「老婆你說的太對了,都怪我。」
張歸寧好煩:「怎麼辦?徐檀兮回來了,她繼承家產後肯定會把我們掃地出門,那我就當不了闊太太了。」
太煩了,平時一起打麻將的闊太太們已經很看不起她了,背後老說她家開武館上不了台面,每次聚會拍照都讓她站在邊邊角角,有時候還直接把她p掉,還說她品味差包包丑,穿大牌也像穿地攤,還嫌她的英文有塑料味
「老婆你放心,」徐仲清拍胸脯保證,「我一定會讓你繼續當闊太太的。」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裡還說她老公蠢
張歸寧憂愁得不得了,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紅紅,你今天有沒有好好學做生意?」
已經改名徐放的徐紅紅:「餵。」
「你在哪呢?」
「餵。」
張歸寧一嗓子嚎過去:「我問你在哪?」
「喂喂喂,聽不到啊。」
張歸寧磨了磨牙:「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
就這句聽得到:「不是,我沒有。」
電話那邊適時地傳來一句:「艾瑞巴蒂嗨起來!」
張歸寧:「……」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裡還說她兒子蠢
午飯訂在一家西餐廳,位置在市中心,秦昭里在餐廳電梯裡遇到了生意場上的熟人。
她對徐檀兮說:「你們先上去。」
徐檀兮說好,和戎黎先上了樓,她沒來過這家餐廳,應該是新開的,選址在市中大廈的二十四樓,俯瞰而下,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秦昭里把包間號發了過來,服務生在前面帶路。
徐檀兮忽然停下。
「怎麼了?」
「好像是熟人。」她再看過去時,人已經走遠了。
戎黎問:「誰啊?」
「從後面看很像我表哥。」戎黎沒見過溫羨魚,徐檀兮解釋說,「他是昭里的未婚夫。」
溫家就一個孫子,戎黎之前在帝都聽過這號人,沒什麼太多印象,溫家最聞名的還是那位會唱戲的溫二爺。
秦昭里進包間的時候,戎黎一個人坐在桌上,徐檀兮在洗手間,洗手間是內置的,就在旁邊。
秦昭里拉了椅子坐下:「為什麼突然回南城?」她問過徐檀兮,徐檀兮沒有細說。
「她身體不舒服。」
果然,只有不好的徐檀兮才會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