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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很熟,但還是得按規律辦事。。。
王剛告訴嫌疑人家屬:「戎先生是這個案子的嫌疑人,在排除嫌疑之前得暫時拘留。」
外頭的風輕柔柔的,五月的太陽暖融融,風撩動她耳邊風發,染上日頭的顏色後,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她是王剛見過的最從容不迫的嫌疑人家屬了。
「排除嫌疑之後呢?」
姑娘家太溫柔美好,王剛都不忍傷害了,但還是要得按規律辦事:「暫時還排除不了戎先生的嫌疑。」
徐檀兮沒說什麼,回頭看向外面。
外面就走進來一個人,一個男人,個子很高,進來說:「我是王敏的男朋友。」
對了。
這個男人身形和戎黎幾分像。
他抬頭,臉倒是半點兒也不像戎黎,濃眉大眼,顴骨很高。
他似乎有點怕徐檀兮,小心地瞄了她幾眼才接著開口:「遺書是我逼她寫的,跟他她開房的人也是我。」
這一波操作,有點讓人猝不及防啊,王剛覺得他得重新審視一下徐檀兮了,莫不是被戎黎「近墨者黑」了?這怎麼看也不像正經路子搞來的證人啊。
「大彬,」王剛先辦正事,「把人帶進去。」
大彬把人帶去審訊室。
「你們錄完口供,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先生?」徐檀兮問道。
「如果口供沒問題的話。」王剛沒把話說滿。
她走進來,找了個空位,拂裙坐下:「勞煩了。」
不鬧,不離婚,不捲走財產,反而給警方送來個證據,然後靜坐著等涉嫌誘姦的丈夫。
這是什麼神仙的妻子?
代入感太強,王剛又開始相信愛情了:「給徐醫生倒杯水來。」
時間往回倒。
上午十點五十八,徐檀兮接到徐放電話,知道戎黎被帶去了警局。
她掛了電話,回首,叫了聲:「喬小姐。」
喬子嫣從樓梯口走出來:「徐小姐叫我有事嗎?」
她是保護徐檀兮人身安全的職業跑腿人,當然不是免費的,戎黎付了天價。
「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請說。」
唐曉鍾十二半點左右問徐檀兮下午能不能來做筆錄。
徐檀兮電話里問:「可不可以把受害人的遺書拍給我看一下?」
原則上不可以,唐曉鍾說:「可以。」
他把照片發過去。
徐檀兮看完後,詢問:「我有要事沒忙完,能否晚一些去做筆錄?」
原則上不可以,唐曉鍾說:「可以。」
徐檀兮道:「謝謝。」
中午十二點四十三,徐檀兮回了麓湖灣,老許說十一號沒有監控。她隨後去了王敏開房的酒店,確定了一件事,有人好早就盯上戎黎了。
下午一點四十五,王敏的父母做完了筆錄,隨即,徐檀兮接到了喬子嫣的電話。
「兩位沒回家,好像是要去學校。」她在開車,跟著前面的計程車。
徐檀兮思考了很短時間,下了一道命令:「把人攔下來。」
「ok。」
喬子嫣掛斷電話,踩油門加速,超了計程車之後,右打方向盤,往路上一橫。
計程車突然急剎車,滑行了幾米後,停下來了。
喬子嫣下車,走過去,手關節敲了敲計程車的車頂:「兩位要去哪兒啊?」
車窗降下來。
王敏的父親叫王田福,五十多歲,長相憨厚,看著老實:「你是誰?」
「我?熱心市民啊。」喬子嫣稍微彎下腰,單手撐在車窗上,笑得很像個女混混,「去哪?熱心市民送你。」
王田福的妻子膽小,趕緊把車窗關上:「師傅,快開車,我們不認識這個人。」
「你女兒叫王敏對吧?」喬子嫣不急不忙地把手收回去,「你兒子叫什麼?是不是叫王賢凱?」
車窗升到一半停下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提他們兒子?
威脅咯。
王田福慌神了:「你到底是誰?你要幹嘛?」
「我就是的跑腿的熱心市民。」喬子嫣敲窗三下,警告,「別磨蹭,快下來。」
王田福夫妻兩個畏畏縮縮得下車了。
計程車一溜煙就跑了。
喬子嫣坐到主駕駛,回頭,眼神超級不好惹:「上車,熱心市民送你。」
那夫妻倆哆哆嗦嗦地上了車。
車開去了鯤鵬大酒店,喬子嫣把人帶到了1308房間。
王敏的遺書里寫了房間號,正是1308。
王田福只覺得頭皮發麻,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門口:「你帶我們來這兒幹嘛?」
喬子嫣擰開門,一手推一個:「進去。」
王田福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怕得要死,大著嗓門虛張聲勢:「你到底要幹嘛?我要報——」
「報警嗎?」
王田福猛地抬頭:「你又是誰?」
房間裡的窗簾拉上了,有些暗,那人端坐在床尾,裙擺鋪得整整齊齊。
是徐檀兮。
「你女兒誣陷的那個人,是我先生。」
王田福的妻子陳氏慌裡慌張地四下打量:「你找我們幹嘛?抓你老公的是警察,又不是我們。」
徐檀兮起身,把放在一旁的東西扔到地上,是兩條白色橫幅,上面寫著:容姓老師誘姦學生,不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