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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不重要,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男人上前,手伸過來。
好不講理的人。
徐檀兮右手擋在身前,手腕上的手錶轉了個方向,她按下按鈕。
手錶里的麻醉針射出來。
男人沒做防備,被針頭射中了肩膀,他直接拔掉,再度伸手去拽徐檀兮,腳一邁出去,藥效上來了,身子晃了晃,倒下了。
徐檀兮立刻給戎黎打電話,可號碼還沒按出去,後頸被人用力一敲。
咣。
手機砸在了地上。
錫北國際沒分家之前,掌權的是三爺陸鷹,也是他把集團分成了五個分部,分別為lyg物流(主營職業跑腿)、lys電子(主營情報)、lyh華娛(主營酒吧)、lyn酒店(主營酒店和高級會所)、lyd化工(主營「化工外貿」)。
只有掌管lyn的是女人。
路華濃三十三歲,曾經是陸鷹的情人,陸鷹過世之後,她接手了lyn。
「性子還挺烈。」
她蹲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徐檀兮。
樣貌是不錯,但樣貌好的女人戎黎見得多了去了,為什麼偏偏選這個呢?
她還以為戎黎不會愛上任何人。
這時,走廊轉角又走出來一個男人:「路姐,都安排好了。」
路華濃嗯了聲。
「這玩意,」她用手指勾了勾徐檀兮腳踝上的鏈子,鏈子上面除了一枚平安扣,還有個方形吊墜,「好像是定位器。」
她跟了陸鷹好幾年,這種稀奇玩意沒少見。
她勾著鏈子往外扯,勒紅了腳踝也沒扯下來,這不是普通的鉑金鍊子,中間有根線,一般的外力根本弄不斷。
她抬頭,笑著問身邊的男人:「要不把她的腿砍了?」
男人遞過去一把匕首。
路華濃這個人,用官四爺的話說,是個病嬌,亂來得很。
前廳突然有腳步聲。
是秦延君和溫鴻等人進來抓姦了,他們直接去了二樓。
秦家的傭人正等在秦昭里臥室的門口,不敢離開,更不敢進去,見有人來了,立馬上前。
「董事長。」
屋裡曖昧的聲音還有停。
秦延君臉色好不精彩:「把門打開。」
傭人開了門。
沈湘君還在床上,見人闖進來,尖叫了一聲,她立刻抱緊身上的男人,把自己的身體藏住,急忙喊:「羨魚。」
「羨魚。」
溫羨魚身上蓋著被子,兩條腿在外面,臉還埋在沈湘君胸口。
「羨魚,你爺爺來了!」
他動作陡然僵硬,身體一抖,結束了。他緩了緩,愣愣地抬起頭來,意識終於清醒一些了,晃了晃腦袋後,這才回頭。
一個菸灰缸朝他砸過來。
溫鴻臉都氣白了:「混帳東西!」
菸灰缸剛好砸中了溫羨魚的腦門,血流到臉上,他徹底清醒了:「爺、爺爺?」
怎麼回事?
他低頭一看,傻了。
「昭里。」他想要解釋。
秦昭里滿臉哭相,跑了出去。
「穿好衣服給我出來。」溫鴻留了一句話,甩袖出去。
秦延君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沒說什麼,也出去了。
屋裡雲消雨停,氣味還沒散。
溫羨魚掀了被子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一開口,嗓音還是啞的:「你為什麼在這?」
沈湘君披著被子坐起來,臉上的妝都花了,有點狼狽,但神色還算冷靜:「睡都睡完了,問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溫羨魚一巴掌扇過去。
他怒不可遏:「沈湘君,你可真賤。」
沈湘君用手背碰了碰火辣辣的臉頰,她笑了:「那不好意思了,你可能得娶我這個賤人。」
她扯掉被子,當著他的面把內衣穿上。
溫羨魚臉都綠了:「等會兒再找你算帳!」
他系上皮帶,收拾好出去。
溫鴻父子在外面等。
「爺爺。」
溫鴻揚起手,一巴掌摑下去,氣得牙齒都在抖:「我溫家的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溫照和縱使有心偏袒,這個時候也不敢拉。
溫羨魚挨了一巴掌,臉上立馬起了紅印子,剛在酒色里打過滾,襯衫不整,頭髮凌亂,他試圖解釋:「這中間肯定有什麼——」
溫鴻不想聽他狡辯,一拐杖掄在他腿上:「還不給我閉嘴!」
溫羨魚抱著腿痛得五官扭曲。
秦家祖孫二人也在,但一直沒發話。
溫鴻走到秦延君面前,彎腰致歉:「實在抱歉,都是我管教無方,我代羨魚給您和昭里陪個不是。」
「這門親事,」秦延君寒著臉,思忖片刻,「我看就這麼算了吧。」
秦昭里可是秦氏集團的繼承人。
溫照和急了:「怎麼能算了,兩家已經——」
溫鴻抬了下眼,打斷:「就照秦董事長的意思辦吧。」他再次道,「抱歉。」
溫羨魚不願意退婚,上前拉住秦昭里的手臂:「昭里,你聽我解釋。」
秦昭里甩開他的手,滿臉痛色和失望:「你還是去給沈小姐解釋吧。」
剛剛,沈湘君小姐出來了。
走廊里同時響起聲音,像鋼頭敲地的聲音。
沈湘君臉色瞬間慌亂:「哥。」
溫秦兩家的人都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