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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後是國家、是人民、是血仇,是信仰和正義。
顧起張了張嘴,辯解很蒼白:「不是我做的。」
「有區別嗎?你一樣是毒販子,一樣罪該萬死。」她通紅的眼裡,有滔天的恨,「我沒有愛過你,從頭到尾我都只想殺了你。」
所以她準備了這場婚禮,利用他的感情,獵殺他。
他罪該萬死。
這一點,不容辯解。
顧起也不打算辯解,他是該死。他把帽子摘了,拿出槍。
楊成章立馬扣住扳機:「手舉起來!」
幾十雙眼睛都在盯著他,他要是敢輕舉妄動,立馬會被射殺。
他的槍上刻了字,他把槍給了阮姜玉,握著她的手,抵住扳機,槍口指向自己。
「好好活下去。」
她指尖摸到了扳機。
扣下去,殺了他……
手指在發抖,她使不上力,握不住,槍掉在了地上。
楊成章和同事一起衝上去,還沒等他們出手,顧起把手伸出來,投了降。
「姜玉,你轉過身去好不好?」他眼睛通紅,「不要看我,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戴手銬的樣子。」
阮姜玉轉過身去,眼淚滾了下來。
結束了,都結束了……
他被帶走了,她一個坐在教堂,哭到筋疲力竭。
方提和楚未都沒有上飛機,他們的車停在距教堂三千米的路上。
警車路過了他們。
方提眼睜睜地看著警車開走,思緒徹底爆發了:「我這就去把五爺救出來,拼了這條命我也要把他救出來。」
楚未搖頭:「他不會逃的,他已經降了。」
顧起去教堂之前下了兩道指令:燒了紅三角的罌粟花,還有,有多遠逃多遠。
方提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都怪那個臭娘們,都是她,我要殺了她,我要把她碎屍萬段!」
「別動她。」楚未說,「她是五爺的妻子。」
「那怎麼辦?讓五爺死嗎?」
楚未不作聲。
方提情緒崩潰,一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
他們是罌粟花里出生的孩子,他們生在了惡人堆里,活下來的都是惡人。
西半山別墅。
已經過了九點半了,何冀北還在戎黎這邊。
「沈清越中槍之後,掉進了海里,屍體還沒打撈到,不過存活的機率很小。」
戎黎就說了八個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何冀北嗯了聲:「顧起投降了。」
顧起會投降,是意料之外。
戎黎對顧起的事,不發表任何看法:「LYS和LYG可以準備收尾了。」
LYH華娛、LYN酒店、LYD化工都相繼出事。
接下來,該LYS電子和LYG物流了。
何冀北的車停在別墅外面,高柔理坐在主駕駛里等他,中途接了通紀佳的電話。
紀佳說:「我辭職了。」
「真辭了?」
「嗯。」
高柔理問:「為什麼?」
紀佳嘆氣,頗為感慨:「我公司老闆被你公司老闆搞垮了。」
官鶴山被戎黎搞了。
這事兒高柔理知道一二:「那真是太悲傷了。」令人悲傷的當然不是官鶴山的下場,而是,「九位數年薪的工作不好找啊。」
「那可不。」紀佳愁啊,愁得掉頭髮,她唉聲嘆氣了一會兒,算了,「以後再愁,先把胸部的假體拿出來再說。」
「幹嘛要拿出來?多好看啊。」高柔理是飛機場,可羨慕紀佳的三十四D了。
不過高柔理沒勇氣去隆,她老家那邊冬天特別冷,零下十幾度,假體肯定會結冰。
紀佳說:「太重了,蹦迪蹦不起來,而且還時不時讓我回憶起當初喜歡程及那個渣男時的傻逼樣。」
高柔理:「……」
理由好優秀。
紀佳心情不好,想出去嗨:「出來蹦迪嗎?」
高柔理想去,去不了:「何冀北那個傻叉還不休息,我走不開,真是煩死他——」
何冀北出來了。
高柔理立馬換了語氣,簡直無縫銜接:「好的,我會轉告何總。」
何冀北上車。
「何總,」高柔理掛了電話,詢問老闆,「建林的徐董說這周末沒有時間,合同的事能否推遲到下周?」
這事不是她瞎掰的,建林的徐董下午的確打過電話來。
看她的小腦袋瓜,轉得多快。
何冀北嗯了聲。
他是個寡言少語的性子,作為他的秘書,不止要有專業能力和應變能力,還要有洞察力和判斷力。
高柔理把車開出別墅:「回公司還是?」
何冀北閉目養神:「回御景。」
從西半山到御景開車要三十五分鐘,然後她回家還要四十分鐘,也就意味著她十一點之前都下不了班。
她在心裡問候他。
后座的何冀北忽然睜開眼睛:「你換香水了?」
啊?
高柔理一時啞然。
何冀北把窗戶打開,透氣,表達他的嫌棄:「換回來。」
「……」
繼續心裡問候他,問候他全家,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高柔理臉上溫柔知性:「好的何總。」
死變態!詛咒你沒有高潮!
何冀北走了之後,戎黎去燒了個水,他有一陣子沒回來,房子空著,桌上積了灰,冰箱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