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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一句很俗的話來概括:前世今生,命里註定。
毫無道理,但是她認。
她起身,拿了外套穿上。
李銀娥還沒睡,烤火的爐子插著電,她在堂屋追電視劇,見徐檀兮下樓,問她:「你怎麼還沒睡?」
徐檀兮說:「還不犯困。」
她去拿手工燈籠。
「要出去?」
「嗯。」
李銀娥也沒多問,畢竟是成年人嘛,血氣方剛的,她懂她懂。
徐檀兮提著燈籠出了院子,走到巷子裡。夜已深,外面很安靜,街坊四鄰門口的燈籠都關了,遠處有汽車的鳴笛聲,近處的家犬在吠。
徐檀兮站在路邊,安安靜靜地等。
良久良久後,遠處巷子口有光照進來,模模糊糊的輪廓逆著光,從遙遠的夜色里走出來。
萬朝明形容說:「那人很高,穿了一身黑色,衛衣的帽子戴在鴨舌帽外面。」
沒錯,是她的心上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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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我的心上人是腳踩祥雲的蓋世英雄。」
杳杳:「我的心上人是眼神不好的狗王。」
戎狗:「……」
第062章 杳杳表白,荷包示愛
是她的心上人。
「戎黎。」
徐檀兮喊了他的名字,輕風伴細語,溫爾雅。
原本看著路的戎黎抬起了頭,隔著很遠的距離看她,在眼睛對視的那一瞬間,他片刻失神。
能想像出那種感覺嗎?昏黑模糊里,萬物朦朧,只有她是清楚的,像在黑暗裡推開了門,光照進來。
如同重生。
程及總說她是特別的,說她不一樣。是不一樣,她總能讓戎黎忘記自己是誰。
戎黎提著燈,走近她:「你在等我?」
徐檀兮微微頷首。
他的口罩已經摘下了,帽子還戴著,燈光很亮,鴨舌帽的帽檐遮住了眉眼附近的光,只有半張臉在光線里,唇紅齒白,竟像個少年。
他說:「我沒讓你等。」
聲音很淡,有點不近人情。
徐檀兮看著他的臉,視線像一張密不透風卻棉軟柔和的網:「你臉受傷了。」
他右邊臉頰上有一道口子,半截手指那麼長,從顴骨劃了眼角,已經結痂了。
徐檀兮把手絹拿出來,踮著腳給他擦。
戎黎臉側了一下,躲開了。
她收回手,往後退一步,不驕不躁,不氣不惱,耐心好得過分:「我去拿藥,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她方轉身,戎黎就拉住了她。
「你都不問問我做了什麼?」
他的手好涼,指尖的力道很大。
徐檀兮耳尖在悄悄發熱:「我問了你會說嗎?」
戎黎鬆手:「你問。」
徐檀兮神色認真地問了:「你臉上的傷是被什麼劃的?」如果是生鏽的金屬,那就麻煩了。
戎黎剛剛動了手,眉眼的狠厲還來得及褪乾淨,語氣也有幾分壓不住的攻擊性:「我不是讓你問這個。」他說,「我傷了人。」他把手攤開,袖子給她看,「這都是別人的血。」
他的衛衣是黑色的,血跡並不明顯。
徐檀兮看了看他的袖子,很快把目光落到他手上,確定了不是他的血,她才回答:「哦。」
就一個字,反應很平靜。
徐家和溫家都是名門,書香門裡嬌養出來的女孩子,見到血怎麼還這樣波瀾不驚?戎黎目光審視,仔仔細細地瞧著她:「徐檀兮,你真不怕我啊。」
徐檀兮淡淡輕語:「不怕。」
怎麼會怕呢,她那麼心悅他。
「膽子真大。」他的帽子遮了眉眼,那股散漫的野勁兒出來了,「我回答你的問題了,你也得回我兩個問題。」
徐檀兮答應得很快:「好。」
「之前你說過,你是衝著我來的,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這是第一個問題。
戎黎沒等她回答,繼續:「第二個問題,你認不認識官鶴山和路華濃?」
錫北國際五個掌權人裡頭,顧起人尚在國外,棠光不知所蹤,何冀北有池漾盯著,能把手伸到祥雲鎮的,還剩官鶴山和路華濃。
徐檀兮沒有遲疑:「我不認識。」
如果她說的是真話,那她與錫北國際的人就應該沒有關係,不然不可能不認得這兩個人。
「第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戎黎還是覺得她不僅僅只是名門徐家的大小姐。
再說了,一個千金大小姐,跑來小鎮受什麼苦,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她,不信她那套「缺你」的說辭。
她來祥雲鎮,一定有她的目的。
徐檀兮沒有立刻回答他,神色不急不躁:「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拿藥,等我回來再回答你。」
戎黎覺得她故意的。
她往家裡走,回頭問:「先生,你的臉是被什麼劃的?」
戎黎不想回答她:「鋼筆。」
她又問:「裡面有墨水嗎?」
戎黎不想回答她:「沒有。」
媽的。
他一碰上她,就總把自己搞得莫名其妙。
徐檀兮回家去拿藥了。
到了家裡,房東太太李銀娥女士問她怎麼就回來了,她沒有說,然後她出門的時候,房東太太又問她這麼晚了怎麼還出去,她說戎黎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