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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也不等青竹再問清楚,也跑了。
青竹皺了皺眉,回去了院子,想把莊主叫醒。王妃在山莊出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卻不想,青竹跑進了外廳,卻見房門已經被打開了,而春棠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
白玥瀟頭髮散落,披著外袍,將臉埋在黎靖修的胸前,嗚嗚的哭著。
黎靖修皺緊了眉,想將人給拉開,披上自己的外袍,在細細看看她的臉。
他是被哭聲給驚醒的,一睜開眼,白玥瀟就撩開帘子扎進了他的懷裡,動作太快,他之音樂看見
「我不要!」黎靖修一動,白玥瀟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驚慌不已。
「去把宋大夫叫過來。」正在此時,青竹出現在了門口,黎靖修正好下了命令。
「恐怕晚了,」青竹苦笑,「王妃也出事了。」
第32章 一種烈性毒 「到底怎麼回事!」
……
「到底怎麼回事!」
青竹也說不清楚:「剛才我聽見外面有女人的叫聲, 然後就有一群人從這邊沖了過去,王爺院子裡的那個丫鬟說王妃生病了。」
青竹也很納悶,剛才吃飯的時候王妃不還好好的麼?這才過了多久就生病了?
還有夫人。
青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玥瀟, 覺得自己非常凌亂, 只能幹著急。
「咱們去找宋大夫。」黎靖修的胸口被哭濕了一片,他突然就沒法硬起心腸推開人了。
黎靖修半披著袍子, 把人給抱了起來, 白玥瀟的哭聲已經慢慢的小了下來, 但臉依舊埋在黎靖修的懷中不肯抬起來。
黎靖修就這樣抱著她走出了院子。
宋宴的院子中亮起了燈火,黎靖修抱著人邁進院子的時候,司千也剛好帶著霍禹走進門。霍禹扶著陳香雅也正走到門口。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 司千驚訝的問道:「白……夫人這是怎麼了?」
聽見司千的話,陳香雅顫了一下, 悄悄的從自己的絲絹中抬起眼, 看了一眼白玥瀟。
對方將臉埋在黎靖修的懷中, 她什麼都看不見。
一大群下人簇擁在四個人的周圍,但是黎靖修將人全部都留在了外面。
目送著大門關上,青竹吐出一口濁氣, 有些後怕的對一旁剛才被他拽住的那個小丫頭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苦著臉,剛要開口,忽然, 後面的人群被分開, 青竹回頭,陳晴馨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陳晴馨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關上的大門, 「剛才我好想聽見了誰在叫,是王妃姐姐麼?」
小丫頭轉頭,對陳晴馨點了點頭, 有些擔憂的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王妃生病了,好像還很嚴重。」
陳晴馨有些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什麼病?」
小丫頭搖了搖頭:「不知道,司少爺剛才什麼都沒說。」
「那夫人呢?」
「夫人好像也是……」
「……」
房間中,在霍禹的勸說下,陳香雅終於將臉上的絲絹放了下來。
白玥瀟也終於將臉從黎靖修的懷中抬了起來。
宋宴看了眼白玥瀟,又看了一眼陳香雅,皺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陳香雅和白玥瀟的臉上,全都長了東西。
陳香雅是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現在,她那白皙的臉上竟長了一大片膿瘡,那紅中帶著青,青白中又能依稀看見裡面的黃膿。這些膿瘡連成了片,幾乎毀了一整張臉,根本就不像是短時間內形成的。
但是,陳香雅在此之前確實就是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至於白玥瀟,情況要稍好一些,但是也並沒強到哪裡去,她臉上的紅腫也連成了一片,與白皙的耳朵與脖子上的皮膚一對比,顯得相當猙獰。
「這是過敏。」宋宴細細的看了陳香雅的臉。
「她呢?」黎靖修見宋宴只看了陳香雅的臉,眼中划過一絲不滿。
司千驚訝的看了一眼情緒從不外露的黎靖修,趕在宋宴之前接口道:「夫人這是與王妃一樣的症狀,他們吃了什麼一樣的東西嗎?」
白玥瀟一隻手拽著黎靖修的衣袖,眼神凝滯,聽了司千的話,想了一下,失落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只在飯桌傷吃了些東西,那些東西大家應該都吃了吧。」
陳香雅也抿唇,點了點頭。
宋宴摸了一下陳香雅的脈,問一旁的司千:「看得出來是什麼東西嗎?」
司千也摸了摸陳香雅的脈,又看了眼白玥瀟臉上的東西,沉下了臉:「是一種烈性毒,與性涼的事物一起服用相當容易出事。」
一般的人都受不住這種烈性的毒,一定是人有意為之的。
黎靖修站起身,白玥瀟抬頭看了一眼,黎靖修拍了拍她的手背,走到外面打開了門,找到青竹,招手,說了什麼,然後又走了回來。
「相公?」白玥瀟眼帶詢問,但是神情依舊失落。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說著,黎靖修看向宋宴,「有辦法解毒嗎?」
「有」,宋宴轉頭對司千說,「去把我房中的那管藥膏拿出來。」
司千馬上轉身跑了出去,不消片刻,就又回來了。
宋宴從一個藥瓶中取出了兩顆紅色藥丸,給白玥瀟還有陳香雅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