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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瀟趕緊搖頭:「沒有,只是讓那賊人跑了。」
「人沒事最要緊,」聽了白玥瀟沒受傷,黎老夫人鬆了口氣,似是抱怨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從來不讓人近身伺候像什麼話?今天的事情若是有春棠跟在你旁邊,恐怕就不會這樣了。」
嘴上說著,其實黎老夫人心中也對莊中進賊這件事疑惑不已。他們這地界很少有人來,且防衛相當嚴密,從那賊人出現到現在,派出去的人手全部都沒有抓到人,且這賊人不去她這裡,也不去莊主的院子,不對值錢的東西下手,反而去了一個大夫那裡,這是什麼道理?
「你還記得那賊人的樣貌嗎?也不知道靖修有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自己的妻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說好好陪陪你,又自己跑沒了影,真是太不像話了。」
老夫人拉著白玥瀟,一路說著話,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這裡沒有下人,跟白玥瀟一起過來的春棠自然也有眼色的留在了外面。
「孩子啊!」老夫人見她說了這麼多話,白玥瀟依舊低眉順眼的只知道應答,眼中閃過輕蔑的不滿。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不懂規矩,不來這裡向她請安也就算了,連嘴都這麼笨,若不是尹府因黎靖修的病情愈發嚴重,堅持退了婚,哪還輪得到這個粗野的丫頭?
「老夫……娘?怎麼了?」見黎老夫人突然不說話了,白玥瀟疑惑的抬頭。
「沒事,娘就是想問問你……」老夫人期待的看著白玥瀟。
白玥瀟眨了眨眼,懂了。
這老夫人還惦記著那包毒藥呢!
是她大意了,若不是她主動提起這茬,她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我已經給他吃了一包了,」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白玥瀟輕輕皺起了眉,「但是……」
「但是什麼?」老夫人有些急切的追問,儼然一個為兒子操碎了心的老母親。
「那藥不但沒用,他還……」白玥瀟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令人害怕的事情一樣,眼中裝滿了焦急,似乎下一秒就要害怕到掉淚了,「他還吐血了……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是不是該把這件事告訴宋大夫……」
「不行!」老夫人急切的打斷了白玥瀟的話,眼中因興奮閃過某種異芒,但又像是馬上害怕被白玥瀟察覺,放開了她的手,一邊撫著自己的心口,一邊高興道:「那大夫就是這麼跟我說的,靖修的體內有毒,這樣一來,毒素就排出來了。」
「娘,」白玥瀟被感動得眼淚汪汪,「您對相公可真好,如果讓他知道您……」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老夫人壓低了聲音,道,「那宋大夫想到不好對付,說不定他留在這裡這麼久就是貪圖咱們黎家的錢,把莊主醫死正好遂了他的心。」
白玥瀟心中瘋狂腹誹,但是面上還是一副緊張的樣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把黎靖修毒死,你這老妖婆剛好就可以栽贓在宋宴的身上了,算盤打得倒是真夠精明的!
老夫人終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東西,這下是滿意了,她又拉著白玥瀟說了些話,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便宜兒媳一副低眉順眼嘴笨手拙的樣子,總算是放人回去了。
白玥瀟離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小黑貓。
黑貓倒是沒跑,因為司千抓的太牢了。
只是白玥瀟到底沒能抱著貓回自己的院子,因為她領到了新任務。
「為什麼要燉雞湯?」
「莊主已經懷疑你了!」司千想起上午的事情,還是生氣,「你沒看見他都沒叫人去追那賊人嗎?」
黎靖修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如果山莊中真的進了賊,他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放在心上,但是莊主卻還是跟哥沒事人一樣玩失蹤,這明顯是出了大問題。
「喝了我的雞湯他就能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嗎?」
「……」
司千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你起碼要讓他對你生出些好感吧?」
除了莊主,司千最佩服的人就是宋宴,自己的師傅。但是,這次他卻開始懷疑了起來,讓白玥瀟頂替那落跑的新娘子嫁進山莊,就為了保住莊主的顏面,以防更多別有用心的人來對黎靖修動手腳,這真的靠譜嗎?
這丫頭幹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他怎麼覺得白玥瀟比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危險多了?
「說得有道理……」某隻狼此時若是身後有尾巴,現在可能已經歡快的搖起來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昨晚,她與黎靖修達成暫時性和解,快要就寢的時候,那傢伙根本沒有脫下自己的衣服。
她還沒見過自己夫君衣服下面是個什麼光景呢!光是大婚那晚露出來的半塊胸膛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真的看到全部,那還得了?
但是她這個願望始終是沒有達成,那床太大了,中間又放了遮擋,這廝又沒脫衣服,她哪裡看得到?
要是她一會熬一碗雞湯,趁機潑在她美人相公的身上,然後拉著他回房換衣服,那麼這個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白玥瀟突然一拍手,猛地站了起來。
因為心中某種不可描述的「險惡用心」,她雙眼冒著精光,甚至忘記了自己懷中還抱著一隻小黑貓。
那小黑貓終於逮到了機會,跳到地上就「嗖嗖嗖」跑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