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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他是個病秧子。」
「雖然我是師傅的徒弟,但我最佩服的人就是莊主!」
「哦,可他是個病秧子。」
司千氣急,想要偷襲前面的某人,但是白玥瀟一跳,又快他一步跳進了屋子。
房間很素雅,是專門為黎靖修準備的。
銀白花紋的絲帳下,躺著一個美人。青白病態的臉色並不能遮蓋住他的俊美,黑色的劍眉斜飛入鬢,下面緊閉的雙眼眼窩深邃,眼尾微微上挑,鼻樑高挺,輪廓分明。雖是閉著眼,但是白玥瀟幾乎可以想像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那雙疏離又淡漠的雙眼是如何為這處處和她心意的五官增色的。
沒忍住,白玥瀟伸出手,摸向了黎靖修的臉。
「你別碰他,他是病秧子!」
司千嚇了一跳,剛才被這死丫頭洗腦,慌張之下竟口不擇言,把「病人」說成了「病秧子」,說完,才察覺自己失言了,一時又有些懊惱。
白玥瀟跪在床邊,色狼一樣摸了一把她美人相公的臉,回頭眨巴了一下大眼:「可是他好看啊!」
說完,又一臉兇狠的斥責司千:「你別滿嘴病秧子的那麼難聽,這人現在是我夫君,罵他就是罵我!」
司千:「……」
第2章 弱小的狼妖罷了 黎靖修這一覺睡的並不……
黎靖修這一覺睡的並不好,就如往常一樣,是沒完沒了的夢魘。他在噩夢之中被折磨了一整夜,醒來的很早。
「相公,你醒了?」
突然,沉悶的空氣中響起一個女聲,黎靖修立刻警覺的起來,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一個妍姿艷質的紅衣女人正站在距離床邊不遠的地方,那雙眼睛靈動帶著一點促狹的笑意,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黎靖修皺了皺眉,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咳了兩聲,卻沒有接下白玥瀟遞過來的水,而是問道:「你是誰?」
白玥瀟眨了眨眼,忽然眼眶有點濕,眼角微垂,眼淚說來就來:「你不認得我?」
黎靖修:「……」
白玥瀟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衣衫半解的胸膛。
黎靖修雖惡疾纏身,沒有太過精壯的身軀,但是卻也並沒有像尋常病入膏肓的人一樣,渾身瘦得只剩下一把硌人的骨頭。
因為生病以及並經常出門的緣故,他的皮膚白到近乎透明,因衣衫松垮下來而露出的半片胸膛也勻稱漂亮。
所以某隻狼的目光沾上就撕不下來了。
黎靖修死也不會想到面前的人為什麼一下子又開始發呆,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這應該是就是昨日與他拜堂的人。
雖然猜到了白玥瀟的身份,但是黎靖修心中卻並無多大的波瀾,他坐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因起身的動作太快,還咳嗽了兩聲。
白玥瀟從她這美人相公的美色中回神,剛要上去扶人一把,春棠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夫人,莊主還沒醒嗎?咱們會遲到的。」
往常,黎靖修與黎老夫人很少有往來,但今天卻不一樣,今天畢竟是他大喜之日的第二天,所以按照一般的規矩,他要與白玥瀟去黎老夫人的院子敬茶。
白玥瀟昨天也被司千給叮囑過,這會兒知道春棠在著什麼急,但如果她被一個臭丫頭給唬住,她就不叫白玥瀟了。
黎靖修對春棠的呼喚視而不見,白玥瀟也全當做沒聽見,將桌子上的一杯熱水遞給了黎靖修。
黎靖修接過水,喝了一口,這下子,終於有了讓白玥瀟滿意的反應:「謝謝。」
美人就是美人,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
白玥瀟眯眼點頭:「不用這麼客氣。」
想了想,她又好奇道:「伺候你的人哪兒去了?」
好歹也是堂堂游淩山莊的莊主,昨天的院子裡到今天的房間,居然連一個伺候的小廝都沒有。
「落水染了病,在休養。」
「只有一個人?」
「嗯,走吧,別讓老夫人等急了。」
「……哦。」
出了房間,宋宴和司千正在吃早飯,白玥瀟聞了聞那味道,也有點兒餓了。
見到小白狼的目光,司千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後夾起一個熱乎乎的灌湯包塞進了嘴裡。
白玥瀟溫柔嫻靜的笑著,路過司千身邊的時候,在他的背後狠狠擰了一把。
「嗷——」
黎靖修與宋宴正說著話,突然旁邊一聲慘嚎,把兩個人都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宋宴皺起眉,看著突然跳起來的徒弟。
黎靖修雖面上沒什麼表示,但是也有些意外,畢竟司千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很沉穩的孩子。
「沒事。」司千哭喪著臉,當這兩個人的面,也不敢跳起來跟白玥瀟算帳,只得默默的站起來,重新坐了回去。
等到兩個人走了,宋宴才撇了自己依舊青著臉的徒弟一眼:「那丫頭把你怎麼了?」
「師傅,我覺得你搞錯了,」司千咬著包子,以一種相當扭曲的姿勢揉著自己的後背,簡直欲哭無淚,「白玥瀟真的沒修煉任何妖法嗎?」
宋宴又看了自己的傻徒弟一眼:「她給你下毒了?」那丫頭下毒確實很厲害。
司千猛搖頭:「不是,絕對不是,她擰了我一下,我覺得我自己後背上的皮都要被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