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登徒子
「古雲霽去了哪裡?」傅依依開口問。
倒也不是真的關心他去了哪裡,只是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
傭人們對視了眼,回道:「不好意思小姐,少爺的行蹤我們不敢過問。」
傅依依點了點頭,沒再問其他的。
起身去外面轉轉,傭人卻緊跟其後,雖不至於打擾她,但這種類似於監視的感覺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在林家是這樣,到這裡來了反倒變本加厲了。
「那個,我能自己走走嗎?」傅依依突然挺腳,後面的傭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兒就要撞到她後背,最後索性直接後退倒在了地上。
院子裡的路上鋪著小石子,這麼毫無防備的倒在地上,手掌都磨破了皮。
傅依依滿是愧疚,上前將傭人扶了起來,「你還好嗎?」
傭人有些後怕的退開,「小姐,我很好,我只是怕您找不到回來的路,如果您想要自己走,我就不再跟著您了。」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個類似於傳呼機的東西遞了過來,「如果您找不到路了,按這個就會有人去接您。」
說完,不等傅依依有反應,轉身進了客廳。
手掌心的傷口,沒有多大,但依舊牽扯著傅依依的心,畢竟如果不是她的話,或許人家就不會倒在地上。
想了想,將傳呼機收了起來,大步邁入了客廳里。
找傭人拿來了醫藥箱,傅依依親自給那個傭人包紮了手,並囑咐她千萬不要沾水,這個天氣最是容易感染髮炎的時候了。
傭人感激的對她點了點頭。
傅依依沒了顧慮,重新出了客廳。
太陽懸在空中,陽光照射在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本來身上有些微冷,被陽光照拂了下,渾身散發著暖洋洋的氣息。
傅依依勾了勾唇角,心情好了些許。
不得不感慨的是,這個地方的人很有錢,而且不是一般有錢的那種。
但凡是她看到的,都是這麼的豪華奢侈,林家是這樣,這個別墅也是這樣。
彎彎繞繞的道路,走在裡面很容易迷路是真的。
只是奇怪的是,大多數的人,院子裡都喜歡種上自己喜歡的花,或者自己喜歡的植被。
而這個院子,沒有任何帶有花粉的植物,多的就是不開花的植物。
有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在她快要抓住時,身後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醫生說你的臉不能見光。」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頂特製的遮陽帽。
傅依依看著身旁有著太多熟悉地方的人,有種衝動溢出了心頭,脫口而出:「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嗎?」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女人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當然,如果你不害怕的話。」
他這麼坦然,倒顯得傅依依有些唐突了。
沒了摘下他面具的興致,「算了,說不定你和我一樣呢。」
對於傅依依的調侃,男人絲毫不在意,「想好了嗎?」
傅依依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轉頭看向他,「什麼?」
「做林家的繼承人。」男人毫不避諱的開口。
「我現在不就是。」傅依依笑了笑,笑得極為假,只是她的帽檐遮著,也不知道男人到底看沒看見,「不知道古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身旁的男人突然沒了聲音,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人已經踏步到傅依依面前,一雙漆黑如墨的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一瞬不瞬的透過薄紗看著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帶來一陣灼痛。
傅依依不適的推開了他,「靠這麼近,說話很不方便。」
只是她退後一步,男人就往前一步,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時間,長臂一伸,她纖細的腰肢直接被男人給勾住,瞬間撞入堅硬滾燙的懷抱之中。
傅依依氣急敗壞,後槽牙繃得緊緊的,擠出一抹嘲諷的笑:「沒想到古少倒是重口味的很。」
「彼此彼此。」男人輕笑出聲。
傅依依氣得胸口不住的起伏,如果不是手被他給桎梏了,肯定掀起來給他一巴掌。
誰特麼和你彼此彼此。
她眼光才沒有那麼差呢,喜歡一個戴著面具的怪物。
當然,這句話傅依依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在心中暗自咒罵著。
想到曾經在視頻里看到的防身術,餘光稍稍的瞄了一眼男人,見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下,直接抬起膝蓋,猛地往上一頂。
只是失望的是,男人的反應能力快過她的,用腿直接夾住她的腿。
傅依依如今完全處於劣勢。
憤恨的瞪了男人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掙扎了。
「反應倒是挺快的,就是嘛,動作太不熟練。」男人越發靠的近了,見傅依依沒有反應繼續道:「以後,我多陪你練練。」
傅依依一張臉漲的通紅。
「登徒子。」怒罵道。
男人不怒反而大笑出聲,鬆開了傅依依的手,用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一種讓傅依依引發的錯覺---寵溺。
她為何會覺得這個男人剛才的眼神那麼的溫柔。
溫柔的像極了,她認識的那個古雲霽。
心裡升騰起一股衝動,「餵。」傅依依喊了聲,在男人轉身的功夫,直接伸手揭開了男人臉上的面具。
這個動作猶如電影裡的慢動作一般,又猶如一盆涼水,生生的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澆滅。
他不是古雲霽,即便是有著一雙太過熟悉的眼眸。
他依舊不是她心中的那個古雲霽。
「滿意了?」男人奪過傅依依手中的面具,快速的帶好,周身的寒意哪怕是暖洋洋的陽光都無法驅散。
傅依依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別人的感覺。
腳步有些不穩的往另外一邊的凳子走去,攙扶著坐了下來。
看著遠方的天空,傅依依再也忍不住崩潰的情緒,直接哭出了聲。
所有的無助,所有的失落,所有的不開心都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她想回家,想古雲霽,想念念,想爸爸媽媽,她根本就不想呆在這裡。
傅依依也不知道在那邊坐了多久,直到腳麻了她才稍稍的有些感覺,一個人慢慢的挪動著腳步慢悠悠的回到了別墅裡面。
空曠的沒有一點兒煙火氣息。
這讓傅依依本就發寒的心更加的冷了,「晚飯就不用叫我了。」
傅依依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裡面收拾的很乾淨,還帶著一股陽光的味道,躺在暖和和軟綿綿的床上,傅依依面如死灰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她睡的很沉。
睡夢中,總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人站在床頭的位置緊緊的盯著她,只是無論她如何掙扎都沒辦法睜開眼睛。
更為驚奇的是,她竟然夢到了古雲霽。
他正處於一片危難之中,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帶著濃烈的戾氣,還在不停的對著她喊,讓她趕緊走,快點兒跑。
睡夢中,她哭喊著,鬧騰著,卻再也抓不住古雲霽的手,只能看著他慢慢的消失在一片火光里。
傅依依陡然驚醒,陌生的環境讓她緊繃的心不停的顫動著,緊緊的揪著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半個小時,傅依依才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心下有了總要的決定。
她要成為林家繼承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必須儘快出去,她不能讓她愛的人陷入困境之中。
夢中,古雲霽是為了救她才變成那個模樣的。
她絕不能允許那樣的情況出現。
光著腳,快速的跑出臥室,從二樓能夠看到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優雅的吃著早飯。
傅依依忙不迭的跑了過去。
一雙亮如星辰的眸認真的看著他:「我想明白了,我需要你的幫忙。」
男人轉頭瞥了她一眼,在看到她光著腳時,眉頭不經意的蹙了下,起身擦過傅依依的肩膀走到鞋架的地方拿出一雙粉色的毛絨拖鞋。
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地握著傅依依白皙的腳踝,給她穿上了鞋。
自始至終,傅依依都是呆愣的。
她完全搞不懂男人這波操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撩動她的心嘛?還是別有所圖。
男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淡定的回到餐桌上,拿起筷子繼續優雅的動作,見傅依依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幽深的眸看向她,薄唇輕啟:「先吃飯。」
傅依依呆呆的走到餐桌前,坐下,直到一口粥吃進嘴裡,她才發現剛才她太過著急,還沒有洗漱。
又急急忙忙的含著那口粥,匆匆的上了二樓。
直到洗漱好後,她才從樓上下來,而男人還在慢悠悠的吃著早飯。
傅依依對他的感覺更加的怪了,先不說她臥室里的衣服,連內衣穿在她的身上都是剛剛好,還有腳上的些,一般沒有人知道她一個當媽的人會喜歡粉紅色。
她不會相信,這個男人事先已經調查好了她所有的一切。
唯一能說得過去的就是,這個男人肯定有貓膩,而且還不是一點點。
絕壁,對她了解的很透徹。
只是昨天她揭開面具那一刻看到的面容,根本就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模樣。
傅依依咬著筷子,一雙亮晶晶的眸轉的飛快,驀地,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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