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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的,小溫也跟著到處跑。
許承宴就安安靜靜的在懶人床上曬太陽,昏昏欲睡。
不過沒多久,許承宴聽到奇奇的叫聲。
"嗷嗚!"奇奇跑到懶人床上,用腦袋在主人腿上拱著,還有些焦急。
許承宴抱住奇奇腦袋揉著,問道:"怎麼了?"
"嗷!"奇奇朝某個方向叫了幾聲。
許承宴似乎是明白了一點,於是起身下床,跟在奇奇後面走著。
奇奇在前面帶路,穿過院子。
不知不覺,奇奇帶主人來到了圍牆邊。
許承宴微微仰著頭,打量著眼前兩三米高圍牆,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圍牆上面的飛盤玩具。
許承宴看了看身邊的大狗,忍不住道:"你這是怎麼把玩具弄到牆上了?"
"嗷!"奇奇滿臉無辜。
許承宴也只好走上前,繼續研究圍牆。
*
而另一邊,書房裡。
賀煬正對著筆記本屏幕,處理工作。
房間裡還很安靜,直到手機震動聲音打破了平靜。
賀煬拿過手機,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備註"宴宴"。
按下接聽,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賀煬,能幫我拿個梯子過來嗎?"
"嗯?"賀煬起身。
許承宴說道:"我在小門的圍牆這邊,幫我拿個梯子吧。"
"要梯子?"賀煬離開書房,朝樓梯走去,問:"怎麼了?"
"也沒什麼……"電話里的聲音支支吾吾的。
賀煬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直接朝著小門走去,一邊問道:"很急嗎?"
"還好吧……或者你讓文叔幫我送梯子過來也行。"
賀煬回道:"文叔出去了。"
"難怪……"電話里傳來一聲嘆息,"我剛剛給文叔電話都沒打通。"
賀煬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小門附近。
而當賀煬抬頭望去時,就看到圍牆上坐著一道身影。
此時,青年正坐在圍牆上打電話,而地上還蹲著一隻黑白大狗。
賀煬望著圍牆上的青年,微微皺眉,緩緩道:"宴宴,你怎麼跑上面去了?"
許承宴一愣,下意識朝院子那邊望去,就看到賀煬來了。
許承宴掛了電話,朝賀煬喊道:"我下不來了,幫我找個梯子。"
賀煬眉頭緊皺,站在圍牆前,問道:"你是怎麼上去的?"
"我也不知道。"許承宴忍不住低笑一聲,"就突然上來了。"
之前他被奇奇帶到圍牆這邊,剛好又看到旁邊有塊石頭,當時也就沒多想,直接順著石頭踩上去,爬到牆上把玩具拿了下來。
只不過等他來到圍牆上面後,發現自己好像下不去了。
圍牆有兩三米高,那個石頭也有點矮,原路返回的話可能有點困難,容易摔。
"幫我拿個梯子吧。"許承宴笑著。
賀煬看著牆上的青年,輕嘆一聲,"我就幾分鐘沒看著你,你就又惹事。"
"有嗎?"許承宴懶洋洋的坐在圍牆上,一點也不著急。
"昨天我沒看著你,結果你把床給弄壞了。"賀煬來到圍牆邊,"今天沒看著你,你就跑牆上去了。"
像個不聽話的熊孩子一樣。
"你快拿個梯子。"許承宴催促著。
"沒梯子。"賀煬稍稍抬手,將襯衫袖子卷了起來。
許承宴想了想,又說道:"拿個椅子也行。"
賀煬還是沒有回應,就只是伸出手,朝圍牆上的青年說道:"跳下來。"
許承宴愣住,"啊?"
"跳下來,我接住你。"賀煬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臉上的神情也很認真。
許承宴沒有動作,不緊不慢道:"要是接不住怎麼辦?"
"最多也就摔斷腿,我幫你找醫生。"
賀煬的語氣輕飄飄的,就好像摔斷腿不是什麼大事。
許承宴被氣笑了,忍不住道:"我下個月還要拍戲,摔斷腿了你負責?"
"我負責。"賀煬應下來。
許承宴沒有說話,就只是望著牆下的男人。
圍牆下,男人穿著白襯衫,一身乾乾淨淨的,正朝自己伸出手。
許承宴看著男人單薄的身子,還是有些懷疑,問:"真的接得住?"
"接得住。"
許承宴還是有些猶豫,思考著跳牆的事情。
圍牆有兩三米高,直接跳下去有風險,最好的辦法是讓賀煬拿梯子或者椅子過來。
不過最終,許承宴還是朝賀煬喊道:"那我跳了啊。"
"嗯。"
許承宴換了個姿勢蹲在圍牆上面,第一次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還有些緊張。
選好角度後,許承宴直接從牆上跳了下來,撲向賀煬。
身體從空中落下,腎上腺素異常飆升。
許承宴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忍不住閉上眼,已經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準備。
不過下一秒,身子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賀煬穩穩噹噹的接住青年,把人抱在懷裡。
許承宴下意識的伸出手,緊緊摟住賀煬肩膀,側頭埋在男人頸窩處。
對方身上是好聞的冷香味,許承宴嗅著這抹熟悉氣息,突然就安心下來。
明明賀煬的身子看起來還有些單薄,不過被抱在懷裡時,卻是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