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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桃花眼裡泛起了一層水霧,看起來還有些可憐,身上的衣服也亂七八糟的。
只不過賀煬並沒有憐憫他的獵物,緩緩抬手,指尖蹭到了青年眼角處,又逐漸下移,摸到了淚痣上。
賀煬看著青年這副狼狽的模樣,慢悠悠的,也不打算伸出援手。
青年的眼睛越來越紅,嘴唇也已經被咬破。
賀煬也注意到青年唇上的血跡,掌心搭在青年後背,微微俯身,將唇上的血跡一點點舔乾淨。
"乖,別咬。"賀煬輕聲哄著。
只不過青年並沒有被安撫到,指尖緊緊抓在男人後背上,聲音輕顫:"夠了……"
"不夠。"賀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還是要證明一下,我的體力不差。"
"賀煬……"許承宴咬著男人肩膀,聲音還有些含糊不清:"你怎麼……"
剩下的話,許承宴已經沒力氣說出口,就只能繼續咬肩膀發泄情緒,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賀煬居然這麼記仇……
可能是這段時間他過得太安逸了,他都忘了賀煬的身份,忘了賀煬的性子。
那位傳說中的賀家大少爺,在商場上時向來絲毫不讓,出手狠厲,而且得罪過賀少的人,也都落不到好下場。
這位賀少爺,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就像現在——
只因為他之前在客廳說了那麼一句話,結果就被賀少爺一路帶到這裡。
許承宴忍不住埋在男人胸前,聲音顫抖著:"夠了……停下……"
"宴宴。"賀煬低笑一聲,"求人不是這麼求的。"
賀煬側頭,來到青年耳邊,誘哄著:"喊聲好聽的。"
許承宴沒說話,似乎是有些抗拒。
賀煬倒是很有耐心,放緩了語氣:"只要喊一聲就行。"
賀煬並沒有說清楚是要喊什麼稱呼,不過許承宴心裡也明白,賀煬這個意思就是讓他喊聲老公。
許承宴不肯喊,嘴上也更加用力,在男人肩膀重重咬著。
只不過這些小動作對賀煬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肩膀上被咬到的地方也不痛不癢。
像只小貓一樣,被欺負狠了,就紅著眼睛到處亂抓。
賀煬任由懷裡的小貓崽自己身上抓來抓去,又突然起身。
許承宴一時被賀煬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伸手緊緊環住脖頸,雙腿也纏在賀煬腰上。
"抱好了。"賀煬隱忍著笑意,就只用一隻手半扶在青年後背,然後朝外面走去。
許承宴也不敢鬆手,枕在賀煬肩膀上,隨著賀煬走路的動作,時不時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聲,忍不住道:"回房間……"
賀煬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不過沒有回房,而是繼續朝樓上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
等到許承宴再恢復意識時,已經是傍晚了。
許承宴睜開眼,迷迷糊糊在床上翻了個身,看了看四周的擺設,發現自己已經回了臥室,身上也被換上了睡袍。
身上傳來一陣酸軟感,許承宴摸了摸腰,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
不過身體十分清爽,應該是已經被清理過了。
許承宴撐起身子,視線在房間裡掃視一圈,落在了不遠處的一道身影上。
此時,賀煬正安靜坐在書桌邊,手裡還拿著一本書,看得認真。
男人認真專注的模樣有種特殊吸引力,許承宴安靜注視男人的側臉。
不過很快的,許承宴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樓梯上的時候,賀煬是有多過分。
他也算是知道了,賀煬的臂力體力是真的好。
明明這段時間他們都是待在一起,天天待在房間裡,也沒健身運動什麼,可最後就是賀煬體力比他好那麼多。
許承宴越看賀煬越生氣,於是收回視線不再關注賀煬那邊,掀開被子。
而不遠處的賀煬也聽到了床邊窸窸窣窣的動靜聲,回頭望去,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來。
賀煬起身,將手裡的書放到一旁,朝床邊走來。
"宴宴。"賀煬來到床邊,順勢將床頭柜上的杯子遞過來。
許承宴接過杯子喝了水,稍微緩和了一些。
賀煬坐在床邊,握住青年的一隻手,問:"感覺怎麼樣?"
許承宴毫不客氣的直接回道:"不好。"
賀煬沒有接話,微微低著頭,也似乎是知道自己白天的行為比較過分。
許承宴將杯子放回床頭柜上,又感覺大腿有些酸,於是揉了揉大腿,眉頭緊皺。
賀煬也看到了青年揉腿了動作,主動道歉:"抱歉……"
賀煬伸手過來,幫青年揉著腿,慢慢按摩。
之前在樓梯上的時候,他一時有些沒控制住,有些過頭了。
而且樓梯結束之後,最後在浴缸里清理的時候,他也一時沒忍住,在浴缸里又弄了一次。
明明理智告訴自己,他應該以青年的意願為主,不能太過分。
可偏偏身體控制不住,越是看到青年慘兮兮的模樣,就越是想破壞……
想到這,賀煬的視線緩緩上移,落在青年胸膛前。
此時,青年穿著一件寬鬆睡袍,領口還是微微敞開著的,而露出的胸膛上布滿吻痕——
這些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賀煬看著吻痕,眸子逐漸變得晦暗不明,一手攬住青年的腰,再次上前,在青年胸前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