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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是假的。
"宴宴。"賀煬輕嘆一聲,不知不覺俯身,低下頭靠過去。
儘管明知道是假的,他也心甘情願的陷進去。
他的宴宴,演技真的太好了。
可這種被認真喜歡的感覺,也太容易沉淪。
賀煬在青年臉邊蹭著,嘴唇也不知不覺貼在青年嘴唇上,輕輕磨蹭著。
青年的嘴唇嘗起來是軟軟的觸感,賀煬在唇上蹭了蹭,又伸出舌尖,試探著想要深入。
而青年這次也沒有反抗,順從的張開嘴唇,鬆開牙關,唇舌相纏。
浴室里的水霧還沒有散去,兩道身影正緊緊抱在一起。
青年仰著頭,雙手摟在男人脖子上,身軀緊密相貼。
接吻水聲響起,越來越激烈。
雙唇分開後,賀煬再也忍不住,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將青年抱了起來。
青年怔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摟住男人肩膀,雙腿也纏在了男人腰上。
賀煬朝臥室走去,將懷裡的人放到床上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直接壓了上去。
賀煬有些失控起來,在青年唇上重重吻著,一隻手也從青年的襯衫下擺里伸了進去,發現青年已經有了反應。
青年閉上眼,不知不覺弓起身子,被賀煬的小動作弄得身子輕顫起來。
"先生……"青年的聲音還有些輕顫,似乎是有些緊張。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過,賀煬也稍稍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嘴唇也貼在青年臉邊,慢慢親吻。
賀煬用手幫忙弄了弄,將青年弄得舒服了,這才收回手。
結束後,青年還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眼尾泛紅,身上的襯衫還有些凌亂。
"好了。"賀煬稍稍起身,拿過一旁的紙巾,在青年腿上擦了擦,說道:"別玩了,早點休息。"
賀煬身上的衣服還算是整齊,不過身下的反應已經遮不住了。
賀煬也沒有理會自己的生理反應,就只是幫青年繼續擦著腿間。
許承宴閉上眼,還沒從剛剛的刺激中緩和過來,胸膛上下起伏著。
賀煬幫忙將腿間清理擦乾淨,把人塞進被子裡。
賀煬在一旁,伸手搭在青年後背拍了拍,哄著:"快睡。"
許承宴還睜著眼,安安靜靜的看著賀煬,一隻手也朝下伸去,碰了碰賀煬腿間,發現賀煬腿間的反應沒有消下去。
許承宴抬頭,對上賀煬的視線,沒有說話。
賀煬就只是移開那隻手,說道:"不用管。"
許承宴也低下頭,縮在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許承宴突然開口道:"扣一千五百分。"
賀煬一愣,問:"怎麼又扣分了?"
許承宴:"你之前說的,一千五百分。"
賀煬解釋:"我剛剛沒做到最後,不算。"
"那也接吻了,接吻一千分。"
"宴宴。"賀煬有些無奈,"是你先勾我的。"
明明剛剛還在浴室里故意撩他,結果一轉頭,就要扣分。
賀煬伸手,搭在青年後背拍著,哄著:"先欠著,下次給你買金魚。"
許承宴不說話了,低頭靠在賀煬胸膛前。
過了一會,許承宴突然開口喊了聲:"賀煬。"
"嗯?"
許承宴微微抬起頭,說道:"你喜歡原來的我。"
這次,許承宴用的肯定句。
"宴宴。"賀煬一陣頭疼起來。
"你喜歡原來的我。"許承宴又重複了一遍,想了想,繼續說道:"我原來對你好,現在對你不好。"
他可以理解的,賀煬會喜歡原來的那個他。
畢竟原來的時候,他把賀煬放在第一位,什麼都聽賀煬的,按照賀煬的喜好活著。
可現在他跟以前不一樣了,對賀煬的態度也不好,每次有什麼事,都是賀煬主動退讓。
所以賀煬會更喜歡以前的自己,可以理解。
"不是。"賀煬低頭,在青年額頭上親了親,說道:"現在也很好。"
許承宴沒再說話,安安靜靜。
他們也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彼此熟悉,他也知道賀煬一直都很戀舊,還一直留著以前的東西。
特別是那塊木牌……
當時奇奇咬壞木牌之後,他想重新寫一個,賀煬都沒讓他寫,寧願拿著那個壞掉的木牌。
因為那個木牌,是他以前寫的。
賀煬喜歡的,是十八歲的他。
許承宴想了很多,緩緩開口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可以直接告訴我,沒關係的。"
都沒關係的。
他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許承宴低頭朝被子裡縮去,不再出聲了。
可賀煬卻是更頭疼起來,將被子往下拉了一下。
"宴宴。"賀煬伸手抱住青年,掌心搭在青年身後輕撫著,"別亂想。"
"不是亂想。"許承宴的聲音很輕。
賀煬換了個方式,問:"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原來的你?"
"剛剛在浴室里——"許承宴張了張口,一時沒辦法說下去了。
剛剛他在浴室里的時候就只是在演戲,裝成十八歲的自己,可賀煬的反應一下子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他能感覺得到,賀煬更喜歡十八歲的"許承宴"。
是十八歲,而不是現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