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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賀煬緩緩走下車。
賀煬剛打算回別墅,不經意朝院子那邊一瞥,就看到許承宴還在懶人床那邊,於是朝懶人床那邊走過去,
許承宴還坐在床上,看到賀煬朝自己這邊走來了,不知不覺將手裡的木牌握得更緊了一些。
而賀煬已經走過來,坐在床邊,問道:"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好。"許承宴點了點頭,看著懷裡的木牌和樹枝,最終還是主動遞到賀煬面前,"剛剛不小心弄壞了。"
"嗯?"賀煬低頭看了一眼,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斷成兩截的木牌。
賀煬皺眉,拿過那兩截木牌,問:"怎麼弄壞的?"
許承宴解釋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情。
賀煬握著木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奇奇,緩緩道:"奇奇咬的?"
"嗯。"許承宴應下來,"剛剛一下子沒注意,奇奇就咬壞了。"
賀煬看著床上的一人一狗,緩緩道:"宴宴,我們算個帳。"
"嗯?"
賀煬不緊不慢道:"這個床是特地請人定做的,維修費不便宜。"
許承宴點頭。
"還有這個弄壞了。"賀煬將那兩截斷掉的木牌放到許承宴面前,"你也有責任。"
許承宴還是點頭。
"弄壞東西了,要賠。"
許承宴習慣性的點頭。
而賀煬也俯身靠近,一手撐在青年身側,緩緩道:"所以,想好要怎麼賠了嗎?"
第123章 破鏡10心動【推薦票加更】
"賠錢吧。"許承宴撿起那截樹枝,抬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問道:"這床的維修費多少?"
賀煬沒有直接回答,順勢坐在一旁,攤開手心,露出那兩截木牌,"這個怎麼賠?"
許承宴想了想,說道:"那我重新寫一個?"
賀煬一時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握著木牌。
過了好一會兒,賀煬才開口道:"不一樣。"
重新寫一個,不一樣的。
賀煬起身,還是說道:"算了,不用你賠。"
"嗯?"
賀煬下床,不緊不慢道:"小朋友下次聽話一點,別闖禍了。"
說完,賀煬便離開,回到別墅里。
許承宴還躺在懶人床上,望著別墅方向,沒有動作,繼續曬太陽。
直到傍晚的時候,許承宴這才回了別墅。
而當許承宴回到客廳時,一眼就看到了陽台那邊的身影。
許承宴走過去,就看到男人靠在欄杆邊,右手指尖上夾著一根煙,左手還握著木牌。
菸頭快要燃燒到手指上,不過男人也沒有在意,就只是低頭看著木牌。
認真保管了四年的木牌突然被弄壞,賀煬眉頭緊皺,臉上的神情愈加冷淡。
突然,賀煬察覺到什麼,朝旁邊望去,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青年。
賀煬反應過來,熄滅菸頭,順手將木牌放到桌上,緩緩出聲道:"文叔說你今天十一點多才起來,怎麼這麼遲?"
許承宴回道:"睡醒就到那個時間了。"
"太遲了。"賀煬走過來,順勢在小朋友腦袋上揉了揉,"以後早點起來。"
"我儘量吧。"許承宴隨意的點了點頭。
而賀煬也離開陽台,朝客廳走去。
許承宴倒是還站在原地,望著賀煬的身影。
直到賀煬走遠後,許承宴這才收回視線,望向桌子方向。
木牌還放在桌子上,許承宴走過去,將木牌拿了起來。
許承宴盯著手裡斷成兩截的木牌看了好一會兒,又朝客廳那邊看了看。
賀煬不在客廳里,估計是已經回了樓上房間。
管家倒是還在客廳,正拿著水壺在給盆栽澆水。
許承宴想了想,朝管家走過去。
"文叔,有膠水嗎?"
*
從管家那裡要來膠水後,許承宴便回了房間。
許承宴坐在桌子前,試著將木牌重新拼湊起來。
只不過不管他怎麼拼湊,木牌中間還是會有一條明顯的縫隙,怎麼藏都藏不住。
許承宴在房間裡鼓搗了一晚上,又找來毛筆,將木牌上的字跡重新填充了一遍顏色。
等到隔天上午,許承宴拿著木牌找到賀煬。
賀煬還在書房裡看著文件,許承宴站在門口,沒有出聲打擾。
賀煬倒是注意到門口的身影,放下文件,問道:"怎麼了?"
許承宴走過來,將木牌遞過去,"我修好了。"
賀煬看到木牌後,微微一愣。
木牌已經被重新黏了起來,雖然中間還是有一條縫隙,不過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
而且木牌上面的字跡也比原來清晰了很多,重新上了顏色。
賀煬看著這個木牌,沒有說話。
許久,賀煬出聲道:"不用這麼麻煩,反正都斷了。"
許承宴站在一旁,笑了笑:"用膠水還是能湊合一下。"
賀煬摩挲著木牌上的字跡,最終,還是將這個木牌放進了抽屜里。
許承宴後退了幾步,也沒再打擾賀煬工作,說道:"我先出去了。"
許承宴關上房門,朝樓下走去。
外面又出了大太陽,許承宴來到院子裡,躺在懶人床上休息。
不遠處,奇奇和小溫在草地上亂玩。
許承宴看著一貓一狗,視線變得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