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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同性情侶穿著同款黑西裝,個子稍微高一點的男人從背後摟住另一人,攝影師也不斷按著快門。
而街上除了拍寫真的夫夫,還有很多出來逛街的小情侶,又或者是年輕夫婦帶著小孩出來散步。
許承宴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情侶,不知不覺,連東西都忘了吃。
真好啊……
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屬。
許承宴一時有些走神,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的,直到聽到耳邊的男聲——
"宴宴。"
許承宴這才清醒過來,望向身旁的人。
可能是被巴黎街頭的浪漫氣氛影響到,許承宴朝賀煬那邊靠了靠,離得更近了一些。
賀煬也順勢握住青年的一隻手,低下頭,視線落在青年手背上。
此時,青年的無名指上還是空蕩蕩的,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如果能戴上戒指,應該會很好看。
這麼想著,賀煬忍不住摸到無名指,輕輕蹭了蹭。
賀煬摸著手指,又問:"等下要不要去噴泉那邊看看?"
"好。"許承宴點頭應下來。
兩人在店裡坐了一會,便起身出去了。
噴泉是在另一條街,許承宴過去的時候,看到那邊圍了不少遊客。
賀煬在旁邊,微微俯身,朝許承宴道:"那家餐廳還不錯。"
許承宴順著賀煬指引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了旁邊的一家餐廳。
賀煬解釋:"去年來過那家店,他們店裡的招牌套餐比較好。"
許承宴望著餐廳,一下子想起了去年的事情。
當時他不打算談戀愛,就拒絕了賀煬的追求,還勸賀煬多出去走走,說不定會碰上艷遇。
許承宴問:"去年來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還好。"賀煬回憶著,"就是一個人出來比較無聊。"
"路上沒碰到其他人嗎?"
"碰到什麼?"
"比如說艷遇什麼的……"
賀煬沒有開口回答。
許承宴安靜等了一會,還是沒等到答覆,於是問道:"真的有艷遇?"
許承宴瞬間朝賀煬那邊望去,不小心對上了賀煬的視線,這才發現賀煬一直望著自己。
賀煬低笑一聲,掌心按在青年腦後,俯身靠近,額頭滴著額頭,"吃醋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許承宴匆忙後退避開,說道:"在外面,別亂碰。"
"好。"賀煬應下來,攬住青年肩膀,又說道:"來巴黎沒碰到其他人,沒有艷遇。"
賀煬回憶著去年旅遊的事情,說道:"後來去義大利的時候找了個導遊,就沒有別人了。"
許承宴側頭望過來,忍不住再次問道:"義大利好玩嗎?"
"不好玩。"賀煬皺眉,"聽了個音樂會,無聊。"
許承宴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沒去聽過音樂會……"
"如果你要聽的話,我們下次再一起去。"
許承宴反問:"你不是說無聊嗎?"
"你喜歡。"賀煬牽著手,沿著街道,朝面前走去,"下次去聽音樂會,我陪你。"
如果有喜歡的人陪在身邊,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覺得無聊。
哪怕是兩個人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坐一整天,也都可以。
賀煬問:"等過年之後我買兩張票,一起去聽音樂會?"
許承宴下意識道:"明年什麼時候?我看看有沒有檔期。"
"都可以,順便過來一起過年,過完年了就一起去聽音樂會。"
許承宴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行,那我問問凡哥——"
話說到一半,許承宴這才察覺不對勁,連忙改口:"我還沒說要一起過年。"
"都差不多。"賀煬牽著身旁的人,把人帶到一條小巷子裡,又停下腳步,"不回來過年,去哪過年?"
許承宴安靜下來,稍稍有些出神,想起去年跨年的時候。
當時他是和蘇蘇姐還有林遲霄一起跨年的,三個人跨年也很熱鬧。
不過現在蘇蘇姐和林遲霄在一起了,江臨也跟袁烈要結婚了。
就只剩他一個人,沒地方可以去了。
許承宴低頭,沉默不語。
而賀煬伸手將青年抱在懷裡,說道:"今年回來一起過年,剛好跟小溫奇奇一起。"
許承宴還是沒說話,不過卻是伸手回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兩人又剛好是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四周都沒有人。
賀煬摸到青年後背,低下頭,靠近了一些。
許承宴感受到落在自己臉上的溫熱呼吸,配合的閉上雙眼。
不過賀煬的親吻沒有落在唇上,而是落在了額頭上。
賀煬在額頭親了親,又去親吻發間,動作小心翼翼。
許承宴睜開眼,問:"不接吻嗎?"
賀煬揉亂青年的黑髮,說道:"沒分了,不親了。"
許承宴順勢枕在賀煬肩膀上,懶洋洋道:"這次不扣分。"
"宴宴。"賀煬輕嘆一聲,"別勾我。"
"沒有勾你。"許承宴側過頭,問道:"那我再問你一次,這次不扣分,要接吻嗎?"
賀煬再也忍不住,重重吻了上來。
*
許久之後,兩人從巷子裡出來了。
許承宴微微低著頭,一雙桃花眼還有些濕潤,嘴唇也還是紅腫著的,一看就是被狠狠蹂躪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