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而關於"那個人"的事情,許承宴也是知道一些的。
那人是隔壁家的小少爺,也是先生以前喜歡的人。
小少爺和先生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是門當戶對的兩家。
只是後來小少爺家裡出了點事,事情也鬧得有點大,小少爺不得不出國投奔親戚,避避風頭。
而先生和小少爺,也從此分開了。
許承宴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想著小少爺和先生的事情,一時有些走神。
突然,許承宴便感覺到手臂上一陣毛絨絨觸感,低頭一看,發現是奇奇正扒拉著自己的手臂,還鑽進了自己懷裡。
動物對人類情緒很敏感,奇奇察覺到了一點,便用自己毛絨絨的大腦袋在許承宴懷裡拱來拱去。
許承宴看到奇奇這副傻樣,心情緩解了一點,伸手在奇奇腦袋上揉著,輕聲道:"我沒事。"
不就是有個初戀嗎?很正常啊。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不管是初戀還是前任什麼的都很正常,你情我願的談戀愛又沒什麼,更何況當時先生和小少爺都沒在一起。
這些事情都是先生過去的回憶,而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沒辦法改變。
他不介意先生的過去,只要先生現在是在他身邊就好。
回憶永遠都是回憶,只能活在記憶里。
他不介意的。
就只是,稍微有一點點難過。
一點點而已。
第4章 山寨品
兩人在主宅住了一晚,隔天傍晚的時候,便回去了。
只是離開前,奇奇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個勁的抱著許承宴的腿不讓走,甚至還一度想鑽進車裡。
不過賀煬沒什麼耐心養寵物,根本不讓奇奇上車。
當初賀煬也是心血來潮才買了只阿拉斯加犬回來,結果養在身邊之後才發現不合適,他根本就不適合養寵物。
阿拉斯加犬有運動需求,需要主人每天帶出門,也需要主人的陪伴,還掉毛。
賀煬沒那麼多精力,也沒時間遛狗,還被到處飄的狗毛弄得心煩意亂,乾脆將狗放到老宅里,讓管家幫忙養,兩個月才來看一次。
反正老宅地方大,院子也大,隨便狗子怎麼折騰都行,老宅里也有好幾個傭人,都可以輪流陪狗子玩。
而在管家的照顧下,奇奇也確實養得很好,每天都充滿活力。
可現在奇奇非要跟著許承宴一起走,賀煬又沒耐心養狗,不讓奇奇上車,許承宴也沒辦法將奇奇帶回去。
最後許承宴還是哄了很久,才好不容易將奇奇哄回去。
而奇奇回去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滿臉委屈的望著許承宴。
許承宴有些心軟,不過還是一狠心,收回視線坐上車。
車子從山道上緩緩駛下,從郊區返回城市。
不過在車子經過一個路口時,許承宴出聲道:"先生,前面停一下,我去買餛飩皮。"
車子停了下來,許承宴也下車,先過去買東西。
賀煬就坐在車裡等著,沒一會,就看到許承宴回來了,不過許承宴懷裡還抱著一個純白色的花瓶。
花瓶稍微有些大,放在駕駛座不方便,於是許承宴乾脆坐在了后座。
賀煬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后座的那個大花瓶,出聲道:"怎麼買了這個?"
"剛好看到了,就買了。"許承宴笑了起來,"先生沒發現嗎?書房裡少了一個花瓶,是我上周不小心碰到書架,把花瓶打破了。"
賀煬應了一聲,倒是不怎麼在意。
家裡的花花草草什麼的,一向都是許承宴來搭理。
等兩人回到公寓後,許承宴便抱著花瓶來到書房,一個人鼓搗著什麼。
賀煬從客廳倒了杯水,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書房裡的哼唱聲,朝裡面望去,就看到黑髮青年坐在地毯上,旁邊擺了一堆瓶瓶罐罐顏料,面前則是一個那個白色花瓶。
賀煬走過去,問道:"在畫畫?"
"嗯。"許承宴點了點頭,"白色太單調了,加點顏色才好看……"
許承宴繼續鼓搗著花瓶,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終於完工了。
原本白色的花瓶被塗上了藍白色的雲彩,只不過許承宴沒學過畫畫,又還是畫在花瓶上的,因此畫出來的成果有些抽象。
不過在瓶身上,有兩行黑色小字,是一首詩。
賀煬看了看這兩行書法字,出聲道:"以前學過書法?"
"嗯,以前學了很久。"許承宴有些不好意思,"因為畫得不好看,就寫了字上去,看起來就沒那麼丑了。"
許承宴將那個花瓶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對著自己的大作欣賞了很久,又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湊到賀煬身邊,問道:"先生覺得我的字怎麼樣?"
"很好。"
許承宴便趁機說道:"那先生的生宴邀請函,可以讓我來寫嗎?"
"生宴邀請函?"賀煬皺了皺眉,"邀請函讓別人寫就夠了,不用麻煩。"
"可是這是先生的生日啊。"許承宴鑽進男人懷裡,"想親自寫。"
男人輕嘆一聲,最終還是出聲道:"在抽屜裡面,你去拿吧。"
許承宴一陣驚喜,連忙去抽屜那邊,找到了那堆邀請函卡片。
而卡片上乾乾淨淨的,還沒發出去。
許承宴又找賀煬要到了邀請函模板,拿著筆,認真開始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