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頁
千緲想起封弦和唐二還在樓下，神經緊了緊。
「早點睡。」
了一句，她退出視頻，以最快的速度下樓。
飯後，唐二就央求封弦跟他一起打球。
家裡布置了一個桌球室，她好久都沒用，這一人一猩猩就在裡頭玩了幾個時。
封弦對唐二非常有興趣，雅興很高，就陪著打了。
而她就在旁邊觀戰，直到唐千恆來電話。
剛上樓不到半個鐘，就傳來了這動靜。
她來到桌球室，裡頭已經沒人。
猛一扭頭，看到了浴室的燈亮著。
她走過去敲門。
「你們在幹什麼？」
隨著腳步聲臨近，門開了。
一隻渾身濕溜溜的黑猩猩仰頭看著她。
千緲看到它渾身赤裸，瞳子一縮。
唐二肚皮上有一道烙印，烙著BDR-2的印記，這麼多年過去，那裡再也沒有長出毛來。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這個，她連除疤手術都沒敢帶它去做。
就連錢儒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她媽過，如果被知情人知道它還活著，肯定會趕盡殺絕，所以她一直謹慎。
水聲滴滴答答地響起，空氣似乎凝滯住。
她看向手握蓮蓬頭的封弦，思緒涌動。
他也在看著她，眼神里似有千言萬語。
雖然封弦直到現在也沒問起她任何關於黑猩猩來源的問題，但她能感覺到，其實他很好奇，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問而已。
或者，他心中早已對這隻黑猩猩有了猜測，因為他是封薇的外甥，有可能，也知道當年那個實驗。
只要知道那個實驗，就一定認得BDR-2.
所以，對那批活體，也許有了解。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和顧慮。
畢竟，他每次提到封薇就會有所遮掩。
地下室電腦里也存有2003年的實驗記錄資料。
在這安靜的時刻，只有唐二在比手語。
他在幫我洗澡，我不心把你的東西打翻了。
它指向掉的七零八落的沐浴用品，其中有一個不鏽鋼托盤混在其中，剛才的響聲，應該就是它砸地上發出來的。
千緲冷靜下來，垂眸看著它，又看向封弦：「出來吧，讓它自己洗。」
封弦眼裡仿佛裝了大海，神秘深邃，他緩緩點頭，把蓮蓬頭掛好。
黑猩猩望著她，突然心虛，眼神里露著犯錯時才會露出的眼神。
兩人走到院子裡，一時間誰都沒有話，像是都在等著對方主動。
倏地，兩個腳步同時頓住，轉身，嘴唇幾乎同時動了動。
封弦緩聲：「你先。」
千緲望著他，心裡蠢蠢欲動。
在封家也那麼久了，只找到2003年的資料。
多次想要和他開門見山聊聊，都制住了那個念頭。
正如錢儒所，她並不想利用他的感情。
一點也不想。
再三思考，她心裡一股勁兒把她往前一推，便落了決心。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第311章 不管她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你。」
封弦似乎料到她會這麼，並沒有詫異之色，表情溫和，就像一個單純的傾聽者。
千緲在心底想了一下措辭，粉唇輕啟：「我需要……」
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千緲頓住，讓他先接。
可他卻連看也不看，直接拒接，眼神仍看著她：「繼續。」
千緲看著他真摯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到嘴的話突然不出口——你能幫我找你姑姑的實驗記錄嗎？
這句話卡在喉嚨里，怎麼擠都擠不出來。
他的眼神讓她有種強烈的預感，不管她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回想過去，確實是這樣。
他幾乎沒拒絕過她多少次，就連當年在寺廟那麼不熟的時候，他也不吝幫忙。
越是這樣，她越不出口。
「怎麼了？」他淡淡笑了，道：「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有話就，我值得你信任。」
千緲內心一震，緊接著胸腔被一種麻麻的感覺布滿。
這一刻，她心裡已經有明晰的答案。
眼中的糾結與猶豫散去，她輕聲道：「我需要你替我瞞著這件事，我不能讓別人知道唐二的存在，明我就把它送回山上。」
封弦眼色微變：「就這件事？」
她轉開目光：「嗯，就這件，很晚了，你該回去了，晚安。」
話落，她已經提步走了回屋。
封弦心被堵住，有點悶。
他知道她故事很多，一直在等她主動傾訴。剛才以為等來了，心裡禁不住暗喜。
眼下，確定了只是一場空歡喜。
垂眸輕嘆，在院子裡站了會兒，他才離開。
走出去後，他回撥了剛才的來電。
「封總，F國那邊的人終於來消息了，調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哦？」他仍保持平靜。
因為fire一直拒接陸綰魚的單子，他就調動了F國那邊的人接手，順便查一查fire。
徐助理緊接著道：「fire現在的內部人員基本都是從暗盟里出來的，而且都是同一屆的傭兵手，領導他們的應該也是從那裡出來的，只不過還查不到具體是從哪個分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