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誰介意誰輸(二更)
「大姐,你說我二姐要是犯傻可怎麼辦啊?她現在一切都和盛橋拴在一起。」
如果當初不邁這步還有的退,現在邁了這步,應該不可能會起變化吧。
不會那麼瘋的!
白薔:「老二不傻。」
只要不傻,就該明白,一旦她和盛橋解體意味著什麼。
隋靜在門口聽了一會,推門進來。
「你姐又怎麼了?」
「媽,你怎麼還偷聽呢。」
「我問你話呢。」
「啥也沒有!」白歆沒好氣道。
白薔去開自己的電腦,去忙工作了。
隋靜被無視的徹底。
但隋靜聽到了。
別的事情她都能由著白勍和她對著幹,但這個婚姻的事情絕對不行!
現在不只是家的問題了,還有你一生的幸福,你所有的成就。
隋靜叫白歆:「那個姓榮的還纏著你姐呢?」
「沒有。」
「你別騙我!」
「那人家也沒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那是你姐心裡還沒放下?這個死丫頭我就說她腦子不好。」隋靜罵了起來:「盛橋要什麼沒有啊?只要她能生,哪怕生個丫頭片子出來,一切都是她的!」
這個選擇不知道怎麼做?
那姓盛的,據說前面生了個孩子,前些年一心搞事業然後孩子生病死了,和老婆倆心灰意冷的離了婚,然後就全世界胡天胡地的跑,啥事情都不干,就這種人他能管你啥?
你是他員工,他都把公司交給你,你做他老婆,他什麼不依著你?
但凡能下個蛋,你就發了你呀你!
再說說,榮長璽對他們家什麼樣?
盛橋對家裡什麼樣兒?
「你別瞎說。」
隋靜:「我瞎說?盛橋對家裡什麼樣你看不到啊?」
「你和我說有什麼用,再說我這不是瞎擔心嗎。」
「那沒有啊?」隋靜沒好氣數落白歆:「沒有你瞎說個什麼勁兒,再讓人聽去了。」
「我跟你實在說不到一塊兒去。」
白歆拿包走人。
……
白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有時間就往三叔那跑跑。
叔侄倆偶爾喝上幾杯。
白勍和白國安可以談心,也能談到一塊兒去。
隋靜那頭擔心,就和白慶國嘚吧嘚的,白慶國就找了白國安。
那意思也是怕白勍被榮長璽拽回去。
白慶國又提了提當初他接白勍回家過年的事兒。
「我當時瞧著兩人關係就不一般,你們啊都覺得白薔心思深,我瞧著白勍才是。」
那時候就感覺挺怪的,現在覺得啊,原來在那個時候已經開始了。
白國安聽著這話,他怎麼聽怎麼不樂意。
「童童可沒白薔心眼多,你家白薔那是沒離婚就開始發展接下來的人選,你看這每一步走的,都是想好的,她沒離婚之前我都沒想到她能幹出來這樣的事情。」
白慶國抿唇。
笑了笑。
反正吧,生的這兩個女兒都不孬。
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就不愛聽人講白勍這種話,身邊有兩個人追求怎麼了?就是發展出來的?想也是盛橋想的,我童童不會想那些。」
想那些,事業就沒法兒幹這麼成功了。
白慶國知道老三偏他家老二。
得得得!
他做親爹的,何苦做這個壞人呢。
「你嫂子那意思,讓你勸勸,甭折騰了,看看什麼時間合適趕緊結婚,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就消停了。」
有了孩子,大家都放心了。
要不現在心就懸著。
白國安笑:「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晚上白勍和盛橋來白國安這裡,盛橋喝茶不喝酒。
以前挺能喝的,後來他女兒沒了,啥都戒了。
有一段時間,命都要戒了。
有些事情,後悔吧,可來不及了!
也沒什麼機會陪伴,孩子那么小就去了,然後再後悔好像也沒啥用。
過了這些年了,稍微能放心了。
和白國安聊了會,他有事情就先走了。
「我一會來接你。」
白勍點頭:「知道了。」
送盛橋到門口,然後又回來。
叔侄倆還有崔丹就著幾個雞爪子喝了半斤酒。
崔丹挺能喝的,也愛喝。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今年不結明年也差不多了,得抽個時間結。」
忙也得結。
到年紀了!
崔丹點頭:「酒店得提前預定。」
「定什麼酒店啊,就登個記就得了。」
白勍可不願意瞎折騰。
有那時間還不如躺在家裡睡覺呢。
結婚穿婚紗給誰看?她又不愛熱鬧。
崔丹皺眉:「人生就這麼一次,連個場面都不走?」
「我是結給自己看的。」
白國安給白勍倒酒,白勍趕緊拿起來杯。
「謝謝三叔唄?」
白國安沒好氣瞪了她一眼:「謝啥啊。」問白勍:「和榮長璽撿不起來了是吧。」
「好好的提他幹什麼?」
「我聽白歆講的,他好像挺折騰的。」
白勍端著杯子一口都幹了,杯子放到桌子上。
「那我就和你說說心裡話。」白勍的語氣很平和,這些話呢,對父母她講不出口,講了也白搭,鬧不好她媽還得罵她一頓:「感情和感情不一樣,但撿不起來了,我現在投進去的注碼太大了,一旦中間有變故,我就等於滿盤皆輸,我努力到今天,別人不知道三叔你知道的,我念書的時候成績不算最好,畢業以後前程也不是最好的,一步一步熬到今天,說幸運肯定幸運,但成功也是靠消耗身體換回來的,這你告訴我,我還能有變化嗎?」
崔丹說:「還變什麼啊,現在就挺好的了,他對你也不錯,他家裡就剩姐姐妹妹也不用你操什麼心,生個孩子就行了。」
白國安:「喝了吧。」
白勍倒酒,拿酒杯碰她三叔的杯子。
三個人吃了半天,才吃了六個雞爪。
這下酒菜啊,也就是隨便吃兩口吃個味道,主要就是喝酒。
白國安喝半截不肯喝了,叫崔丹去開窗戶透透氣。
白勍掐著時間拎著包下的樓,盛橋的車五分鐘以後開過來的。
白勍拉車門上車。
「喝多少啊?」
盛橋覺得白勍和她叔之間的氣氛就挺好的。
「喝點。」
「明天周末,也沒什麼事情,去你媽那坐坐。」
白勍笑笑:「我好像沒怎麼和你說過,我不太喜歡回家的事兒。」
盛橋開著車,道:「我知道。」
「我也不喜歡別人勸我做不喜歡的事情。」
盛橋好半天應了一聲。
「那就不去。」
「不只這回不去,以後沒事情希望你也別去。」
盛橋就笑。
「有時候放不下啊就意味著還在乎。」
真的放下了,就什麼都瞧著順眼了。
「有時候是有時候還真不是。」
盛橋和她對視,,兩個人都笑了笑。
盛橋挺喜歡白勍。
一開始真的就是欣賞。
後頭吧……
他這種男人,肯定不會喜歡小姑娘,也沒時間去哄小姑娘。
但是白勍的話,他願意哄。
可能一物降一物,這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
「你這樣折騰,這不是難為我嗎?」榮奶奶對榮長璽難得發了脾氣。
真的生氣了。
現在瘦成這樣,瘦給她看的嗎?
「我明天不回來了。」
「你愛回不回,不就是一個女人?」
「對,就是個女人。」
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他不介意嗎?
他介意。
可沒辦法。
過不去那坎兒了。
他就不想放過自己,也不想放過白勍。
以為分手是兩個人都很難過,結果她重新開始了。
和她重新開始的那個人,還是他當初一眼就看出來的那個。
憑什麼啊?
「她差不多也應該結婚了,你現在做什麼都沒用。」榮奶奶以前聽說過一些傻事兒,聽了還覺得挺可笑的,現在輪到自己身上了,她孫子變成這樣了:「她現在全部的利益和她那個老闆綁在一起,你她解綁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你如果不想放棄當初就不該鬧分手的,鬧了就該知道後果,現在比當初你更加沒有勝算。」
你叫一個女人,還是個即將登頂的女人放棄一切,講得通嗎?
「我不能接受她和那兩個人往一起湊。」
榮長璽說了出來。
他心中的魔咒!
他見不得白勍和李麟做任何形式的朋友。
也見不得白勍和盛橋的名字擺在一起。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