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現實與期望(二更)
「沒有。」
隋婧一臉詫異。
是沒有啊,還是不想說?
行行行,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現在沒有,那結婚不會也沒有的吧?
她眼睛又沒發花,她當時看得清清楚楚的。
隋婧回想了一下當天發生的事情,她敢肯定那個人就是榮長璽。
榮長璽這個樣子,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
「阿姨,我敬你。」
隋婧端起杯子:「哎哎哎,從今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大家都覺得隋婧情商低,可從目前情況來看,她的情商也不是太低。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她都能給你說了,而且表達滿分。
臉上的表情就是一種。
喜歡!
對榮長璽喜歡的不得了。
「白慶國啊,你去拿一罐牛奶來,這小榮平時也不喝酒,我怕他喝醉了……」
白慶國:……
什麼玩意兒啊?
「去拿啊。」隋婧使喚丈夫。
叫你去就去,怎麼和木頭樁子似的坐著?
沒聽見老娘講話?
不是因為榮長璽在,她就直接開噴了。
白歆的丈夫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淺。
這樣的飯,不吃也罷!
覺得丈母娘也是有意思。
這是跪舔啊!
呵呵。
「爸媽,我和白歆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
人打算離席。
白歆坐著沒動。
她回家也沒有事情做,還不如留在娘家玩呢。
難得大家湊到一塊兒,她想湊熱鬧。
實在丈夫人家家人天天聚,她沒這機會啊。
「你要回去你就先回去吧,我不走。」白歆說。
白勍踢了妹妹一腳。
「你踢我幹嗎?」白歆嚷嚷。
她結婚了,就連真心話都不能講了?
「多大的人了。」白勍瞟她。
「多大的人我也先是我自己,然後才是他老婆。」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讓她讓?要讓她去懂事,而不是叫丈夫來體貼她呢?
白歆丈夫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隋婧打圓場。
這一頓飯榮長璽喝了不少酒,這酒度數不高可他從不飲酒,這就有點後勁上頭。
人迷迷糊糊的。
在客廳坐著坐著,頭靠著白勍的肩膀抬不起來了。
「你坐好。」白勍說他。
大家都在,這像什麼樣子啊?
榮長璽動也不想動。
頭暈暈沉沉的。
原本以為就是個果酒,能有多大的後勁。
結果被自己瞧不上的酒給干迷糊了。
白勍晃他,他抓白勍的手。
「別晃別晃。」
「難受?」她問。
那酒她看過,才十幾度吧?
對於白勍這樣的老油條來說,五十多度的才能被稱作是酒。
榮長璽的臉貼在她肩膀動也不動。
「小榮這是喝多了吧?」隋婧走過來看了一眼。
榮長璽那臉都燒透了。
隋婧去衛生間擰毛巾,又去廚房沖點醋。
「我這蜂蜜呢?」
找了一圈也找不到。
段鶴剛沖了蜂蜜水,給自己沖的。
送罐子回廚房,撞上隋婧,隋婧從他手裡一把搶過來。
「我說我找半天蜂蜜罐子找不到,也不知道這玩意好不好用……」
怕醋的味道大,給加了不少的蜂蜜。
「喝點這個,看看能不能醒醒酒。」碗遞過去,又嘟囔:「就說不讓你們灌他酒,人家不會喝酒,一個大夫手和腦子多重要啊,像你們啊能對付活就不錯了……」
段鶴中槍倒地。
白慶國也沒好哪去。
和榮長璽一比,他們就對付活了?
白勍搖搖他的手:「喝點蜂蜜水?」
榮長璽嘟囔:「不想喝。」
「喝吧。」
白勍餵他。
白歆一臉羨慕:「瞅瞅,在看看你。」她說丈夫。
丈夫停下玩遊戲的手,白了白歆一眼:「成天只會羨慕這個羨慕那個的,有什麼可羨慕的?你是羨慕他喝多了還是羨慕你二姐侍候他啊?」
最討厭白歆動不動就比較。
他覺得自己比榮長璽好多了。
「人話能聽得懂嗎?」白歆來勁兒了。
「我們倆誰聽不懂人話?你又犯病是吧?」
看這個男人回家做飯,看那個男人回家收拾衛生,看人家為了老婆刷多少錢的卡,怎麼不能羨慕點正常的東西呢?誰居家過日子這樣過的?有幾座金山?那是找男人還是找保姆呢?
一生氣,甩下了白歆自己先回去了。
至於白歆……
愛回不回。
慣的她。
隋婧發現三女婿走了,可老三還在家裡呢。
叨叨:「就是不高興也不能扔下白歆走啊,老婆還懷孕呢,就這樣……」
生氣,可不好拿捏對方。
結婚都結了,孩子也有了,真的把人弄生氣,白歆的日子也不好過。
「你少說兩句吧。」
白慶國的意思,家和萬事興。
他看白勍,說:「白勍啊,一會送你妹妹回去,爸喝酒了沒辦法送。」
「行。」
白勍伸手怕拍榮長璽的臉,這樣還能走嗎?
「好點沒?」
榮長璽抓白勍的手。
「別說話了,我難受。」
白勍嘆氣:「那晚上別走了。」
隋婧聽見這句,臉上見笑容了。
「我給你們鋪被子……」
白勍把榮長璽弄屋子裡去,帶上門找白歆。
「又生氣?你們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我不懂事唄。」白歆沒好氣道。
反正吵架一定就是因為她不夠大度。
「好好說話。」
「雞毛蒜皮。」
白勍揉太陽穴:「你當時就應該多處一段時間。」
白歆也後悔。
可後悔沒用。
那時候她就想逃離家庭,不想和父母和姐姐姐夫一起住。
她媽那樣的能折騰,早點嫁出去她早點得安靜,誰曉得結完婚和自己想的也不一樣。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除了讓你做家務,別的方面呢?難為你了?」
白歆搖頭。
那倒沒有。
隋婧湊過來;「你都馬上要當媽媽的人了,懂事點吧。」
「我怎麼不懂事了?」
隋婧看白勍:「他們家也是做的不對,這事上面應該拿捏一下。」
白勍一聽她媽說話腦袋就疼。
拿捏?
拿捏什麼?
白薔難得出了房間,但是白薔白勍的意思還是要過。
白歆的問題在於,她不甘於過普普通通的日子,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童話?
就是真的有,能落在你的身上?
白薔這樣活的特別實際的人,就覺得老三也是想瞎了心。
當你的欲望和你的本事不匹配的時候,你就要將欲望打折。
白薔一字一句地問:「你不生,拖兩年那這兩年你做什麼?不是一樣的上班下班,你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沒說出口的話是,有本事你就把他變成自己想要的男人,沒本事,那就沒辦法了。
白歆:「我自己都沒長大……」
隋婧一巴掌拍下來:「你還沒長大,你都多大了你,你同學當中生二胎的都有了,你還沒長大。」
她這個命啊!
所以講,生丫頭圖啥?
你看這一個一個的,沒有一個好餅!
老大老大氣她,老二是要氣死她,老三這是打算把她的棺材板氣翻過來。
「我可告訴你白歆,我們家有一個離婚的就夠丟人了,你要是敢給我離婚,你就愛哪裡哪裡去,不准你回娘家,我這裡可不是收容所,還怪現在離婚率高,你們這代人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玩意,計較這個計較那個的……」
隋婧沒好氣瞪了白薔一眼。
就是白薔這個大姐沒有開好頭。
都怪白薔。
「媽,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你搞的我很抑鬱,我什麼都沒有說,難道我回了我自己的家,抱怨抱怨都不行了?我在婆家得端著笑臉,回了娘家還得端著?」
「你這個死丫頭,你和誰喊呢?」
白勍把她媽請出去。
有她媽在,氣氛好不了。
剩姐三,三個人談談心。
白勍沒結過婚,也不了解結婚以後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多的問題。
被她妹妹一說,搞的她也不想結婚了。
榮長璽裹著被子睡呢,臉還是有點紅,看樣子是真的醉了。
白勍和她姐借了個床上的電腦桌,就坐在一邊處理工作,一邊陪著他。
他大概睡了半小時不到,人已經清醒的七七八八,頭也沒那麼暈了。
醒的時候她不知道,他側躺著就看著她的臉。
就那樣定定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