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誰過誰知道(一更)
白勍依舊很忙。
有些時候半夜回來,有些時候是被男同事送回來。
偶爾家裡也會有外人出現。
鄰居知道榮奶奶和這家是一家的,就偷摸摸問過。
「你這個孫媳婦是做什麼的呀?」
瞧著被很多不同的男人送回來過。
這……
這社會就是開放,也沒開放到這種地步吧?
這換了是她,早就鬧起來了。
娶的這是什麼老婆?
老公在醫院忙的恨不得累死,老婆就在外面花天酒地?
榮奶奶笑:「她是做銷售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
「可不能這樣講啊,女人結了婚就該以家庭為主,我瞧著年紀也不小了吧,這樣連喝帶玩的這心收不住的,還有哪裡結婚還能這樣啊……」這就不怕一頂綠帽子送下來?
榮奶奶覺得沒什麼。
可鄰居總是覺得有什麼。
中午榮長璽準備去吃飯,白勍難得過來給他送。
「哈嘍啊榮大夫。」
大冷的天她就那麼一件單衣,瞧著也不太冷的樣子。
榮長璽是怕她冷。
就算是開車,這總有走步的機會吧?
「不冷?」他問她。
白勍伸手掐他大腿。
「一個連秋褲都不肯穿的男人問我冷不冷,不覺得有點諷刺嗎。」
「那不一樣。」
「請你吃的。」
「說吧,來幹什麼?不會是專程給我送飯的吧。」他也不信。
「檢查身體。」
白勍坦白。
榮長璽無奈搖搖頭。
「勸我都懶得勸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謝謝,。」
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桌上,反正辦公室也沒有其他人,他也懶得管。
偶爾遞過去一口,讓她嘗嘗。
白勍那工作現在什麼狀況他不知道,能開多少他也不知道。
知道的就是瞧著她還有活力,那就夠了!
「我走啦。」
「慢走。」他緩緩出口。
只是目送她離開!
醫院裡現在說什麼的都有。
說榮長璽吃軟飯,這已經是比較好聽的。
據說他找的那個老婆搞銷售的,好像是現在叫份工作就和這個掛鉤,但乾的好的也是富婆啊。
沒瞧見人家開的車嗎。
似乎這種選擇也很好理解。
就是不曉得好不好駕馭。
白慶國生日,白薔提前打的電話。
段鶴給張羅的。
席面還有酒水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段鶴張羅的。
家裡人能聯繫的都聯繫了。
隋靜覺得倍兒有面子。
至少沒白養白薔。
白歆和她大姐聊會天,然後就提了這個費用。
「咱們兩家均攤吧。」
她也是女兒,該出也得出。
省得姐夫看她不順眼。
「算了。」
白薔也知道白歆那工資。
賺的也是一般般,她自己要花還有個小家要顧呢。
「給你二姐打電話。」
白歆給白勍去電話。
白勍走了,她沒走。
她在哪裡干都是一樣的,再說盛橋也不是天天能看見她,當時抱著的想法就是,要麼你炒我魷魚,要麼我就繼續干。
隋靜這前後都一年多沒瞧見這二女兒了。
想不想?
偶爾也想,但想起來就是叫她生氣的事兒。
大家都到了,就等白勍這兩口子。
隋靜拉著臉。
「趕緊叫上菜,趕緊吃吧,等什麼等。」
怎麼就那麼有功?
還得別人等?
白慶國和稀泥:「就等一等吧,不是說來嗎?」看白歆問。
白歆點頭:「她說來。」
她這也是求了半天,她姐才答應來的。
榮長璽先進的包廂,對著隋靜和白慶國叫了人:「爸,媽。」
然後又和三叔三嬸打招呼。
隋靜一個白眼飛上天!
「小榮啊,你可別這麼叫我,我可沒有本事給你當媽,你這樣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能生出來你這麼優秀的兒子呢,我不能啊我也不配!」
好好的日子,非要添堵。
白慶國看榮長璽問:「白勍在後面嗎?」
「我是從醫院來的,她公司那邊事情挺多的,具體什麼時候能到我也不清楚。」
白慶國一愣,她忙什麼你都不知道?
隋靜沒好氣冷哼一聲。
白薔出聲:「媽,你牙疼啊。」
隋靜瞪白薔。
「你喝什麼?」白薔問榮長璽。
「喝水就可以了。」
榮長璽電話響,他起身走了出去。
過了會白勍和他就一起上來了。
榮長璽把她買的東西都放在一邊,把她的包放到自己的椅子後面,頂著他的後腰處。
「祝我老爸長命百歲。」
隋靜盯著白勍看。
好看了!
但是……
瞧著怎麼就沒有什麼良家婦女的氣息呢?
穿的是什麼啊?
真麼冷的天,裡頭就穿了件短袖的貼身黑絨衣?
不冷嗎?
隋靜從老二進門開始,眼睛就一直都在上上下下掃視。
白勍落座,榮長璽伸手幫她扯了衣服的後面一下。
「有點皺。」
「謝謝。」
他們倆椅子挨的挺近。
全程也都是白勍講,他的話很少。
吃到一半,榮長璽就被叫走了。
白勍去拿大衣。
「你們先吃,我去送他。」
等人走了,隋靜呸了一聲。
「他不會坐地鐵啊。」
還專門叫人送。
他怎麼就那麼值錢呢?
白慶國看隋靜:「好好的日子,你就少說兩句吧。」
隋靜嘚吧嘚:「你瞧瞧你這個女兒,她現在身上有一點良家婦女的感覺嗎?穿的都是個什麼?她乾的是什麼工作啊?」
你看看白薔,白薔穿的就正常多了。
白勍這原本心眼就多,隋靜覺得如果不知道,她覺得白勍都像是搞坐檯的。
她覺得就是!
白歆說:「媽,那衣服可貴了,叫名牌。」
懂不懂呀。
「名牌有什麼用?見我們充個門面,裝什麼?」
也不知道現在過成什麼德行,反正路是你自己選的,苦不苦的你自己擔著吧。
白慶國看白國安,問了出來。
「老三啊,二小現在在哪裡上班呢?」
白國安提了個公司。
白國安一直都知道。
榮長璽下跪這事兒,別人都不知道,白勍也就和白國安講了。
講的時候,差不多的意思就是定了,她和盛橋肯定是要分了。
換一般人肯定得勸。
白國安沒勸,甚至都沒對崔丹說。
好不好的,婚姻也好愛情也罷,都是孩子自己的。
她的路別人不能替著走,既然後路都想好了,那就干吧。
其實白勍當時也難,這點白國安也清楚,榮長璽清不清楚他就不曉得了。
包括白勍現在賺多少年薪,白國安也是知道的。
但他不能說。
白慶國點頭:「有班上就行,和以前比不了也沒辦法,好好干吧她自己有能力,早晚還能幹上去。」
做爸爸的也幫不上什麼忙。
靠你自己吧。
隋靜撇嘴。
崔丹出聲勸:「其實小榮也行,對著白勍挺好的。」
和誰結婚,那你就得覺得這個人行才行。
崔丹覺得既然嫁都嫁了,你總計較榮長璽這個那個,不如看他點好處。
醫生這職業也挺不錯的,挺高大上的。
那一般人想進這樣的醫院還進不去呢,對吧。
在一個人孩子樣貌確實挺突出的。
「白勍的工作性質,小榮人也不講什麼,幾點回家和誰幹什麼去了人也不瞎猜,這就挺好的了,還想找什麼樣的啊,這做人嘛就是得知足。」
隋靜冷哼:「她嫁盛橋就沒現在的這種日子?比現在好一萬倍,這個風流自己就私生活亂套,我也懶得說她。」
「都過去了。」
隋靜想發飆,但是白薔的眼神掃過來了,隋靜那氣焰突然就被壓住了。
怕惹白薔不高興。
白薔這個死丫頭,屬於是要麼就不說,要說就說狠話的那種。
隋靜也知道,離了白薔那就真的沒人管她了。
作是可以,但也得有分寸。
想和白慶國蹦躂,沒蹦躂起來。
白薔給隋靜切了一塊蛋糕。
「媽,吃蛋糕。」
隋靜在白薔看不到的位置撇撇嘴。
「一會叫老二買單啊。」
吃的七七八八,白薔準備結帳,結果說有人結過了。
白薔看她媽,說:「你就不能不刻薄嗎?這不給你結了。」
「她結那不是應該的啊?她不是這個家的人啊?她這是逞威風呢,服務員進來算帳,結果一說結過了搞的好像她多牛似的,吃頓飯才花了幾個錢。」
白薔:「那你把錢給我,我還給她,反正也不太多,兩千多而已。」
隋靜;「我不給!」
「不給就少說風涼話。」
隋靜對著白薔的後背飛眼刀子。
拽著白歆罵白薔:「……你姐現在被你姐夫洗腦的,連我這個媽都不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