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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琳琅也挺漂亮,沒那麼那一忍受吧?
真要是喜歡誰,形婚就行了啊,外面有幾個紅顏知己,褚琳琅也干預不著吧?
而且感情這東西,哪有天長地久的,真要是哪天吵崩了,你說你放棄這麼多,圖什麼?
萬一你以後,過得窮困潦倒,真的不會後悔嗎?
靳浮白笑一笑,語氣淡然地說,當然不會。
本著做兄長的關係,他還多和靳子隅說了一句,說等他遇到想廝守一生的女人,自然就懂了。
靳子隅當時說:「別,我可不想懂,我就準備娶褚琳琅,穩定股份,然後瀟灑過一生。」
向芋抱著一堆東西跑進來,撲到床邊:「早呀。」
「早。」
他目光沉沉地著向芋,吻過去。
但被向芋推開了:「你先別親我,我還沒找你算帳。」
這姑娘把懷裡抱著的東西擺到床上,一份全外文的舊報紙,以及一個外文詞典。
她攤開報紙,指尖點在外文上,一行一行地找著。
這報紙靳浮白還是第一次見,看見上面打碼的照片,他稍顯意外地多看了兩眼。
他和褚琳琅的照片?
大概是那次他帶著靳子隅去見褚琳琅時拍的吧?
這些八卦媒體,真的很會捕風捉影,造謠生事。
向芋穿了一件吊帶連衣裙,細細的帶子搭在肩上面,像春天裡的柳梢,引人側目。
她蹲在床邊,一邊看報紙,一邊用外文詞典查著什麼,繃著臉,神色認真。
這種翻出陳年舊醋來吃的樣子,真的讓人喜愛得緊。
靳浮白外文很不錯,一目十行地看完報導,笑著說:「找什麼呢?要不要我來給你翻譯?」
「你閉嘴!別打斷我。」
向芋真的是好認真地在翻譯,細細的指尖指到某一句話,翻幾下詞典,蹙著眉,不滿地說,「就這句,你和她吃飯也就算了,還『相談甚歡』?」
她這樣子實在可愛。
吃飯都行,訂婚也行,就是不能相談甚歡?
都不知道怎麼說她,這姑娘怎麼就這麼傻呢?
靳浮白俯身,偏頭,扶著她的後頸深深吻她。
他解釋說:「沒有相談甚歡,就是當了一回媒婆,把堂弟介紹給褚小姐。」
向芋訝然:「是你介紹的?我還說你家裡那個弟弟又沒你帥,怎麼挖了你的牆角」
她說這些時,靳浮白輕輕勾掉她的肩帶,把唇貼上來。
溫熱的氣息順著肩頭向下,向芋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瑟縮,推開他的腦袋,也不算帳了:「你別現在才是早晨呢,醫生都說讓你好好休養了,你不能太勞累,再睡一會兒吧。」
靳浮白把人抱上床,按了遙控器,關上窗簾:「嗯,睡,你陪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年帝都市的夏天格外晴朗,只是相擁著懶床,也讓人覺得,靜靜流淌的時光都染上一層糖霜。
第45章 番外-2
靳浮白這一年35歲,又經歷一場車禍,可就他像被時光格外優待的人,看起來和那年他離開時,也沒有什麼差別。
反而性格上,更加柔和。
向芋搬過來後,他們就像又回到那年在高層同居的日子:
兩隻電動牙刷並排擺在一起,一個酒紅色,一個暗夜藍。
衣櫃裡的衣服,左邊是靳浮白的,右邊是向芋的。為了彰顯地位,向芋的這邊,占得面積還要更大些。
晚上休息時,床邊柜子上就總是兩塊手錶,被摘下來放在一起。
拖鞋是同款,餐具是同款,連睡衣,也是同款的。
不過放在床頭的水只有一杯,靳浮白幾乎不起夜,這水是給向芋準備的。
她如果夜裡渴,會縮在他懷裡,閉著眼睛哼唧,說要喝水。
睡熟中的靳浮白醒來,第一反應是用手掌擋住她的眼瞼,然後才按開檯燈,把水端給她喝。
他也有犯壞的時候。
看著懷裡的人閉著眼睛,唇瓣微張,一副毫無防備地等著喝水的樣子,靳浮白哪怕拿了水杯,也故意不給,湊過去吻她。
有時候向芋睡得太死,意識沒有完全甦醒,也會下意識回應他的吻,還會主動抱他,好欺負得很。
有時候呢,這姑娘渴得已經清醒,就沒那麼好惹了。她會一口咬在靳浮白唇上,睜開眼睛,兇巴巴地質問,靳浮白!你怎麼這麼流氓!我的水呢!
有那麼一次,向芋力度沒掌握好,咬狠了。
第二天早晨靳浮白從臥室出去,向芋還沒起床,聽見他和駱陽在院子裡對話。
「靳先生,您的嘴怎麼腫了?是不是上火?」
被問的人就不咸不淡地應一句:「沒,我這是——」
他頓了頓,「——罪有應得。」
向芋聽到這兒,蒙在被子裡,笑得開懷。
幸災樂禍還沒收斂,外面的人回來了,掀開被子,把笑成一團的她抖落出來,去掐她的腰:「還笑呢?起床了。」
上班族的周末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向芋就重新窩回被子裡,像一隻寄居蟹,理直氣壯:「我不!我今天休息,我要睡一天!」
靳浮白就在這個時候,投遞給她一個莫測的目光,語氣沉而曖昧:「那我也陪你睡一天?」
這話向芋不是沒聽過,在他養傷那會兒,她也有過傻天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