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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那天帶著堂弟靳子隅去認識褚琳琅,靳浮白的耐心只維持了10分鐘。
10分鐘後,他起身從飯桌上離開,耐心消磨殆盡。
講到他提前離席這件事,向芋撇著嘴:「真的只有10分鐘記者就拍到了?會不會是你,『相談甚歡』忘記時間,以為自己只聊了10分鐘?」
靳浮白乾脆把手向下探:「我覺得,你還不夠困。」
向芋尖叫著躲他,礙著剛才確實時間有些久,靳浮白怕她吃不消,並沒想真的做什麼,只是逗逗她就算了。
卻沒想到向芋忽然抬眸,眼波盈盈:「靳浮白,問你個問題。」
「嗯。」
「聽說,只是聽說啊,男人特別喜歡被女人用嘴那什麼,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吧?你想不想試試?」
「」
靳浮白眯起眼睛,「向芋。」
他拉著她的手,讓她感受她這句話的後果。
指尖觸碰到凸起的脈絡,向芋嚇得蜷起手指往後縮:「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好奇想要問一下」
她那個惹了事兒又不敢擔著的慫樣子,靳浮白都看樂了,把人往懷裡一按,給她蓋好夏被:「那就老老實實睡覺。」
沒過一分鐘,向芋鑽出半個腦袋:「真的會反應這麼大?為什麼呢?」
靳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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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因為秀椿街的青苔越養越好,外面漸漸有傳聞,說這條街從古時風水就好。
也有人說,早年間帝王來過的街巷,就是不一樣。
向芋抱著肚子,衣服上貼了暖寶貼,縮在院子搖椅里。
偶爾聽院外有人這樣議論,她心說,也沒什麼特別不同的,要不是靳浮白花了大價錢做人工河,哪怕古時候皇帝來把這條路給踩平,這些苔蘚也活不了。
歸根結底,還是靳浮白「敗家」敗出來的。
她這兩天痛經,吃過藥倒是有所緩解,但就是渾身沒力氣,腰也酸,總想靠在某個地方坐著。
靳浮白帶著駱陽出門辦事去了,正逢她周末,一個人在家。
前幾天才下過小雨,壓抑了一些夏末的暑氣。
到了9月份,帝都市的天氣本也不算太熱,陽光卻很明媚,落在院子裡的石板地面上,晃得人眼睛疼。
向芋是想要懶懶地窩在屋子裡玩遊戲、看電視劇,如此鹹魚地渡過一整天。
但靳浮白出了門也不忘操心,剛才打過電話來,叮囑她,讓她沒事兒起來去院子裡溜達溜達,說經期久坐不好。 向芋想要懶惰,又知道靳浮白說得對,暗暗撇嘴,也還是答應了。
不得不佩服靳浮白的眼光,這房子選得實在是不錯。
院子裡種了不少花草,還有幾株香水百合,一開花整個院子都是香的。
向芋習慣性地捂著肚子上的暖寶貼,慢悠悠往院子外面去,想要看看秀椿街的熱鬧。
她站在門邊遠眺,一陣清脆的笑聲吸引了目光。
回眸望去,是一個在人工河旁邊看蝌蚪的小男孩。
這小男孩也不顧髒不髒,幾乎趴在河邊,白皙細嫩的小胳膊像藕段似的,往水裡撈。
驚走水裡一群蝌蚪。
是個混血小男孩,長得特別白淨,頭髮也是淺色。
看面相,挺招人喜歡。
也許是美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一樣賞心悅目,向芋也就沒急著走開,閒著也是閒著,她想看一看他家人是什麼樣的。
當小男孩的媽媽拎著一兜甜點出現,向芋卻忽然怔住。
腦海里關於往事的記憶爭先恐後地往外蹦。
如果她沒記錯,這個眸子如同琥珀的混血女人,應該叫珍妮。
旁人都說她是卓逍生前的情人。
或者稍微善良些的,願意說她是卓逍婚前的初戀,但往往,後面也會跟上一句,「婚後的小三」。
可向芋更願意稱她為,卓逍認真愛過的女人。
珍妮穿得總是十分簡潔,褐色長髮隨意挽起,沒有一點像他們說的那樣被當做「金絲雀」養過的氣質。
她的蹲在小男孩身邊,笑著看他用手撥弄河水。
正午的太陽很足,水面被孩子攪得波光粼粼。
向芋想,那些清澈的水,應該是暖的,帶著陽光的溫度。
可這些投映在珍妮眼裡,她那雙琥珀色的明眸,總有種說不岀的懷念與惆悵。
向芋肚子不適,慢慢蹲下,坐在門檻上。
在微弱的風意里,在街道偶爾的喧囂里,聽見小男孩問珍妮:「媽媽,這條街很美,對吧?」
「嗯,很美很美。」
「我就知道媽媽也會喜歡,媽媽喜歡這種,濕的滑溜溜的植物。」小男孩皺著臉,摸了一下青苔,然後很受不了似的,縮起肩膀。
「你不喜歡?」
「當然不喜歡,這個植物摸起來,嗯就像是沒有擰乾的抹布。而且我踩到它摔倒過,我討厭它。」
小男孩想了想,又笑了,「我討厭它,我喜歡水裡的蝌蚪和小魚,這條街真好。」
珍妮垂了眸子,風吹過,她的睫毛輕輕顫了一瞬。
也或者,是她想到了什麼,睫毛才輕輕顫動。
向芋坐在門坎上面玩著遊戲,一直隱約聽到珍妮和孩子的對話。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忘記是在哪裡,很可能是李侈那個八卦精給她看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