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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子苓當時只覺得頭皮疼的要失去知覺了,也沒太聽清他的話,仿佛只聽到他說「你們這些女人都該死」,似乎霍雍很仇視女性。
講到此處,茅子苓抬起頭:「我當時真的怕極了,我只能反抗。可是就在我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拉掉了他的浴袍,令我看到了他整個身體,也看到了他下面那兩塊縫合痕跡。我很震驚,我想不到霍雍竟然做過兩次摘除手術……」
就因為茅子苓撞破了霍雍最大的秘密,也令霍雍動了殺心,他不可能放茅子苓離開,卻也不會給她好死。
他要折磨她,要用她來發泄他對女人的仇恨。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
霍雍很快將別墅里的人召集到一起,然後將茅子苓推向那些富二代,讓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只是別把人玩死了。
霍雍就坐在監視器前看著。
那些富二代平時玩的遊戲,但凡參與進來的女人,都是自願的,很少遇到像是茅子苓這樣,既非自願,又有還手能力。
而且茅子苓反抗越激烈,這些富二代就越覺得刺激,但她自己受的傷也就越重。
直到天亮,廖雲川從外面回來了。
廖雲川見到渾身傷痕的茅子苓,很是吃驚,本以為是這些富二代沒得玩了,沒想到卻是霍雍的主意。
茅子苓當時還有一點意識,她爬到廖雲川腳邊,求他帶她走,不要讓她留在這裡,她保證什麼都不會說出去。
廖雲川沒有立刻答應,很快上樓去找霍雍。
廖雲川是茅子苓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能跟霍雍說情的人。
可是當廖雲川再出現在茅子苓面前時,他卻親手給她打了一針。
茅子苓很快陷入昏迷,再醒來時人已經不在歷城,卻也不在江城,而是被人送到了春城下面的一個縣城裡。
……
茅子苓當時並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動彈不得,就躺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小旅館的床上,意識也有點不清楚,隱約間好像見到一些人進來,就站在床邊看她,又好像聽到這些人在交談什麼。
而後有人發現她快醒了,又給她打了一針。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後了,茅子苓被送到了某個村里,而那天去旅館看她的就是王有福一家。
茅子苓「莫名其妙」的成了王有福的妻子「毛曉玲」,而且王有福一家給她吃的東西裡面都加了藥,她如果不吃飯,就無法活下去,可如果吃了飯,就沒有力氣。
起先那一個月,茅子苓一直處於疲軟的狀態,甚至無法自己下床。
晚上,王有福回來了就折騰她,事後還會跟她說,只要懷孕了,藥就可以不吃了。
那時候,茅子苓還沒想過死。
她一天之中有半天時間都是昏迷的,稍微清醒的時候,也沒力氣去思考太多,唯一的念頭就是,她要想辦法離開。
不到兩個月,茅子苓懷孕了。
可王有福一家並不高興,沒幾天,他們就給她灌了打胎藥,因為他們覺得第一胎未必是王有福的,可能和送她來的上一手人有關。
農村的打胎藥勁兒很大,茅子苓喝了以後痛苦萬分,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折磨,才算撿回一條命。
又過了兩個月,茅子苓再次懷孕,王有福也不再給她餵藥了。
可茅子苓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那些像是「毒品」一樣的藥,停藥後她的身體很痛苦,每天都求著王有福給她。
王有福說那藥傷孩子,茅子苓覺得很可笑,就告訴王有福說,那些藥早就已經傷了,這孩子生下來也是個畸形兒。
王有福起先不信,但一想到茅子苓是學醫的,又開始起疑。
後來王有福和父母商量了,又提到之前買的那個女人,連著兩次懷孕生的孩子都是「怪物」,可能還真跟那些會讓人上癮的藥有關。
這些話傳到茅子苓耳朵里,她心裡一抖,漸漸產生了一些可怕的聯想。
從那以後,茅子苓對王有福開始轉換態度,變得也比過去溫柔了,還擺出一副認命的姿態。
不僅如此,茅子苓還經常給王有福灌迷湯,哄得王有福跟她說了好多話,而茅子苓也因此肯定她最初的懷疑——王有福有點輕微弱智。
只是過去一段時間,王有福表現得不夠明顯,而且農村的生活一般也不用不著他展現智商。
茅子苓幾經試探,慢慢摸清了王有福的脾氣,又哄著他說了一些「秘密」,比如之前他們就買過一個女人,也是跟同一個人買的,也是個女醫生。
但那個女的身體不太好,沒有茅子苓有精神,停藥以後也是病泱泱的,生了兩個孩子都「不對勁兒」,而且一生下來就是死胎。
後來那個女人也沒堅持多久,去年冬天咽氣了。
茅子苓便問王有福,那女人和孩子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王有福說,那兩個孩子不能見人,就隨便扔進旱茅廁里了,還說像是這種農村的旱茅廁,除非推倒重建,否則在裡面扔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至於女人的屍體,就埋在後山。
茅子苓聽到這裡,自是毛骨悚然,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她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在找她,她根本不報那個希望,因為她的朋友就算一直惦記著她,四處尋找她的下落,他們也不會想到她不在歷城,早就來了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