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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湖水樣本之外,還有她前一天收到的信封。
信封里沾了一些鳥類絨毛,也需要進一步作比對,看屬於哪種鳥類。
上午,痕檢科內部開了個小會,算是對這一年接手的案子做個小總結,比如偵破了多少,積壓了多少。
等到會議結束,馮蒙就跟薛芃提了來年報名參加污水驗毒小組的事,還囑咐了幾點注意事項。
等到十點來鍾,薛芃才終於抽出時間,將湖水樣本送去理化實驗室。
正好姚素問也在,她這幾天也不忙。
薛芃就將湖水樣本已經檢測到哪一步,還需要進一步檢測什麼,她懷疑什麼等等,一併告訴姚素問。
姚素問聽了,先是驚訝,轉而問:「你是說這是陳凌那個案子留下的物證,你到現在還在查?」
薛芃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說:「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我只能說直覺認為,這瓶水不簡單。不過要是你最終的檢測結果,證實我的直覺是錯的,那就可以趁機打我的臉了。」
姚素問笑了:「這樣啊,這麼好的機會,我可得抓住了。」
等到薛芃回到痕檢科,便開始檢驗信封上的鳥類絨毛。
實驗並不複雜,很快就找到了科屬。
只是檢驗結果令薛芃頗為困惑,竟然和她在霍雍耳朵上找到的絨毛一樣,都屬於斑胸草雀?
這是巧合麼?
薛芃得出結果後,就一直站在實驗台前發呆。
孟堯遠走過來叫了她兩聲,她才醒過神,就聽孟堯遠問:「你這臉色瞧著不對啊,怎麼了,你手裡還有案子?」
薛芃沒有正面回答,只問:「我問你,如果在完全不同的兩個案子裡,都找到了同一類鳥的絨毛,你會怎麼想?」
孟堯遠想了一下,又反問:「這種鳥很稀有麼,國家保護動物?」
薛芃搖頭:「很常見,是一種觀賞鳥,叫斑胸草雀,江城養的人也很多。」
孟堯遠「哦」了一聲:「那巧合的比例就很大了。我有個朋友經常玩鳥,他也養了你說的這種什麼草雀,而且還養了好幾種,上回還跟我科普了每一種的區別。」
薛芃沒接話,又垂下眼陷入思考。
孟堯遠這時說:「或者你把這件事反過來想,要是發現這種巧合的人是我,那你會怎麼說?」
薛芃一頓:「我會說和你剛才一樣的話。」
孟堯遠攤了下手:「所以啊。」
正說到這,痕檢科的電話響了。
孟堯遠接電話的功夫,薛芃也將桌面收拾乾淨,再一抬眼,見孟堯遠一直拿著電話,臉色也透著不對。
直到孟堯遠掛斷,對薛芃說:「有案子,到樓下集合。」
薛芃點頭,卻沒有立刻去準備,反而盯著孟堯遠。
她總覺得還有下文。
果然,孟堯遠沉吟了兩秒,說:「剛才打電話的是許臻,他說現在什麼情況他也不確定,只是初步得知,案發現場有一男一女失蹤了。女的背景還在查,而男的好像是……陸隊。」
第100章
未解懸案之謎
半小時後,薛芃和孟堯遠等人趕到了案發現場。
刑偵支隊已經在了,還有下面的分局刑警,警戒線也已經拉好,附近環境正在探查。
這裡是一條公路的輔路,位置在一個三岔口,附近有兩個探頭,全都處於故障中,還來不及維修。
公路一邊是樹林和雜草,還有低洼泥地,另一邊靠近一條河,四下沒有商戶或是居民樓,平時只有過往車輛,很少會有行人經過。
薛芃皺著眉觀察完地形,很快分析起形勢。
如果遇到黑車司機,要擄人勒索,這裡絕對是一個非常好下手的地段,就算行兇不成,兇徒也很容易獲取逃跑路徑,很難被抓到。
如果遇到危險的是個女人,只能智取,難以力敵,但如果是陸儼這樣的男人,是不應該出現報案里提到的情況的。
薛芃帶著疑惑走進封鎖線,只見許臻臉色嚴肅,正在和分局的刑警溝通。
光是看他的臉色,情況似乎很不樂觀。
許臻見到薛芃和孟堯遠來了,很快上前,將情況描述了一遍。
報案人據說是失蹤女人的男朋友,但昨晚女友一夜未歸,就連負責接送女友的司機和車也沒回來。
報案人原本以為是女友工作太忙,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就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沒想到女友和司機的手機都關機,再打去女友的會所,才得知她的車在昨晚就離開了。
這番情況是分局從報警電話里了解到的,而後就在一個小時內,接警員又接到第二通報警電話,是經過這條路的司機報的警,說是在路邊發現一輛車,車裡沒有司機和乘客,卻敞開著門,車子好像還被撞了,覺得不太對,就給交通隊打了電話。
只是這兩通電話里,除了女人和司機之外,完全沒有提到任何關於陸儼的信息。
聽到這裡,孟堯遠問了:「那這件事和陸隊有麼麼關係?」
許臻很快拿出手機,遞給薛芃和孟堯遠看,同時說道:「這是陸隊昨天發給我的信息,今天他上午沒有來上班,手機也關機了。我後來和分局核實過信息,現在租下這間酒吧的女人,正是本案的失蹤人,名叫康雨馨。在這家酒吧附近,她還開了一間會所。會所和酒吧附近的探頭已經有同事看過了,陸隊就將車停在巷子口,然後步行進入小巷,就一直再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