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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霍雍這個渣渣,不用擔心,馬上就要虐他了~
經過這三卷的小案件,後面的都是大案件,前面的鋪墊也會開始收線。
本章是個轉折點,在經過外部的刺激+內心的刺激之後,從這以後芃哥開始逐步放棄抵抗,逐步「覺醒」,注意不是黑化哦~
前面鋪墊過很多次芃哥的心理問題,比如她平日比較低調,沒什麼情緒,但是受到刺激又會突然反擊,會做噩夢、失眠,只有在做實驗和物證技術上才會覺得有趣、刺激。
這些除了和她性格有關,也和小時候兩次「創傷」有關。
所謂PTSD,我估計大家都知道,創傷後應激障礙,這個在醫學上所謂的「痊癒」,和在心理分析上所謂的「痊癒」不是一個概念。
醫學上是有一個標準的,達到了就是好了,但在心理學上,它也是有記憶和烙印的,會伴隨一生。就算克服了、戰勝了,不再畏懼,也不意味著它就不見了。這就好像平日一個感冒,痊癒了還會留下抗體呢,何況是PTSD。
至於表現形式,每個人也都不一樣,這和經歷、環境、性格都有關係,有人是豎起防禦機制,有人是被害夢境和睡眠障礙,有人是逃避和恐懼,還有人是分離性遺忘或選擇性遺忘,還有遇到某個特定的點就很容易激怒等等。
第65章
未成年連環案
霍雍在警局裡被關了二十四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他的精神極度崩潰,在拘留室里大吼大叫,嚴重影響到別人。
出來時,霍雍已經不成人樣,身上的衣服是皺的,臉色是灰的,頭髮亂糟糟一團,眼裡充滿了血絲,自然這些都是因為精神上的折磨。
霍雍一出來,見誰眼神都不對,像是要吃人,兇狠的像是某種食肉動物。
韓故辦好手續,將他帶出警局。
霍雍跟在後面,趿拉著步子,瞪著韓故的背影,突然就不走了。
韓故腳下一頓,轉身看他,眼神卻淡的沒什麼情緒。
韓故是在等待,看霍雍還要做什麼。
隔了幾秒,霍雍從牙縫裡齜出一句話:「他們關我這麼久,你都做了什麼,你這個廢物。」
韓故卻沒動氣,只是淡淡回了一句:「霍老先生在車上等你。」
霍雍一愣,轉瞬間,剛才的戾氣煙消雲散,是被嚇沒的。
韓故見狀又道:「我勸霍先生最好收斂點脾氣,在他面前儘量扮可憐,認慫,做個乖兒子,這對你只有好處。」
霍雍沒說話,那後來的一路只是低著頭,腳下打晃的跟著韓故走出警局,一路來到大門口,上了等候多時的私家轎車。
臨上車前,霍雍又看了站在路邊的韓故一眼,眼神裡帶著一點求救。
但韓故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車裡傳來聲音:「還不上車。」
霍雍一震,這才鑽進車裡。
車門關上,韓故腳下一轉,走向自己的車,剛坐進駕駛座,就接到霍雍父親的電話。
「辛苦了,韓律師。」
「您客氣了,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律所。」
電話切斷,韓故的車和霍家的車很快駛向不同的方向。
但韓故卻沒有回律所,而是一路開到中心醫院。
……
病房裡,薛芃正在收拾東西。
等辦理好出院手續,薛芃拿了藥和手機,就準備離開。
沒想到剛離開住院部,就接到韓故發來的微信,問:「我已經到醫院門口了,想看看你怎麼樣。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就走。」
按照薛芃之前的風格,這條微信她是不會回的,只會當做沒看見,轉頭回家或是回警局。
但這一次,她只是盯著微信安靜了幾秒,便說:「我正在往外走,你開車了吧,送我一程?」
不到五秒,韓故回了:「好。」
薛芃一路走出醫院大門,沒怎麼費勁兒,就找到韓故的車。
韓故就立在車邊,神情略微緊繃的看著她。
薛芃走到跟前,扯扯唇角,拉開副駕駛座的門,說:「我想回家,我把地址給你。」
韓故頷首,跟著坐進車裡。
等車子駛上大路,兩人都沒有說話,車裡安靜的不像話。
薛芃看著窗外,神情淡然,既沒有跟韓故較勁兒,也沒有故作冷漠,只是出奇的平靜。
韓故看了薛芃好幾眼,終於忍不住問:「你身體怎麼樣?」
薛芃轉過頭來,掃過他的側臉,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日常調養,定期回來做檢查,看有沒有傷到肝。」
韓故抿了抿嘴唇,問:「你有什麼需要我為你做的?」
為她做的?
薛芃歪著頭打量他,心裡也浮現出疑問:「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還是想替霍雍做補償?」
韓故:「霍雍胡作非為,漏洞太多,我只是律師,又不是女媧,怎麼補得過來。」
薛芃一怔:「你這是冷笑話麼?」
「我只是認真的發問。」
「哦,這樣啊。」薛芃看著路面,想了一下,問:「要是我說,我想給霍雍點教訓,你也能照辦?」
薛芃的語氣半真半假,她自然沒有當真。
可韓故卻說:「照辦。不過你先說個大概方向。」
薛芃這次許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韓故趁著等紅綠燈的時間,看向薛芃,說:「我剛才不是在套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