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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這話此刻是不能提的。
思及此,薛芃又把剛才的半句話刪掉了,轉而回道:「那就等他可以見人了,咱們再約吧。」
這下,詫異的反倒是韓故:「你同意了?」
薛芃沒多言,只回了一個字:「嗯。」
……
轉眼到了中午,薛芃和張芸樺、常智博一起吃了午飯。
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薛芃還拍了兩張照片,轉手發給陸儼。
等到吃了兩隻大蝦,陸儼那邊也回了:「是常叔叔送的?」
他指的自然是常智博。
薛芃一愣,問:「你怎麼知道?」
陸儼很快也發了兩張照片過來,一樣擺的滿滿當當的餐桌,差不多的海鮮盛宴,桌邊有三副碗筷。
然後,他說:「昨天我媽也收到常叔叔送來的海鮮,今天特意做了一大桌,讓我回來吃飯。」
這還真是巧。
薛芃回道:「那你多吃點。」
陸儼:「你也是。」
薛芃放下手機,轉而又去拿大蝦,誰知一抬頭,就對上張芸樺和常智博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燈一樣盯著她瞧。
薛芃問:「看什麼?」
張芸樺放下筷子,問:「跟誰發微信呢,一邊發還一邊笑。」
薛芃淡淡道:「就是我那個高中同學,你知道的。」
「哦,小陸啊。」張芸樺又問:「都聊什麼了?」
薛芃仍是不緊不慢的:「聊常叔叔的海鮮。」
隨即又轉頭看向常智博,說:「我這個高中同學,常叔叔你也認識的,他叫陸儼。」
常智博一愣,隨即問:「小儼啊?你們是高中同學?」
「不止,我們還是一起上的公大。」
「哦,對,對,你們都在市局上班,那肯定是認識的……」
話題就這樣被轉移了,很快,常智博就念叨起以前和陸儼一家做鄰居的日子,那時候陸儼和常鋒還是髮小,一直到上高中前,兩人的關係都很近。
直到陸儼和常鋒上初二那年,老房子的住戶們面臨搬遷,兩家大人為了孩子上高中考慮,便開始尋摸四處的學區房,就此各奔東西。
聊完這段,常智博又開始想當年,提起他年輕時和薛益東一塊兒如何拼事業,提到當年的情懷,還提到薛益東的志向和理想。
那時候的薛益東性格非常直,人也實在,他對江城這片土地很有感情,對地質研究也有情懷,只是因此常被同事們在背後議論,說他太烏托邦,不夠現實。
但常智博卻覺得,薛益東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所有學者里,最務實,也最有前瞻性的一位。
薛益東當年的很多想法,在當時看比較遙遠,目光短淺之輩必然無法理解,還會嘲諷,可是放在現在,很多事都一一應驗了。
若是薛益東現在還在世,必然會成為江城的地質、水利方面領袖級的人物。
張芸樺這時也說,不止當年,即便現在所里也有一些年輕人,提起薛益東就很興奮,還說他是精神上的引領者。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上章作話提到,倉庫爆炸,鍾隸是被毒販帶走的。所以是不會因為要當臥底而特意整容。
我看有童鞋沒理解,這話的意思就是,鍾隸無論是修復容貌,還是整容,都是因為爆炸受傷。而且他是被毒販帶走的,是不可能中間還能跑出去,以當臥底為目的整容的。
言下之意就是,帶走他的人,肯定知道他是鍾隸啊,整容和修復容貌肯定都是帶走他的人安排的。
ps,前面說過,所有信息都是直給的。
→_→但如果自己繞自己,就會越繞越亂~
……
另外關於感情線,這個是直接跟薛芃的性格掛鉤的。
前面很多情節、細節都體現了,薛芃是個心裡有枷鎖的人,這種枷鎖是她自己給自己的,她纏繞在姐姐的死上面,也非常崇拜父親,想變成更優秀的人,向父親和姐姐看齊。這種要強,跟自己較勁兒,與外力無關。
薛芃的性格是隨心而動的,一旦她堅定了「要強」的目標,那麼旁的東西就會被她划走,因為它們會影響她的計劃。
之所以把感情線作為輔線,就是因為薛芃性格執拗,只遵從自己內心,且不是戀愛腦,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太多事,影響她的看法,令她主動改變,她甚至可以堅定地注孤生。
所以薛芃放下枷鎖的過程,就是敞開內心,主動開啟另外一種生活方式的過程。
薛芃的情況和顧瑤還不太一樣。
顧瑤和徐爍關係確定的慢,有一部分是失憶原因,還有顧瑤生性多疑,而且和徐爍是互相「仇視」的。要將仇視變成信任,這是需要過程的。
而薛芃雖然和陸儼有默契、曖昧,也很合拍,但只要她心裡的開關沒打開,所有默契都是「身外之物」,而且她會選擇自己認為最舒服的生活方式,一旦有了,就沒有理由輕易改變。
這就是前面提到過的,沉迷於枯燥且自己心裡很爽的生活,不可自拔的,且對戀愛需求極弱的istp人格。
第97章
未解懸案之謎
在過去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薛芃很少像現在這樣,一口氣聽到這麼多薛益東的事,尤其是來自一個外人的讚許。
張芸樺夸薛益東如何好,那是帶有親人、家人濾鏡的,而薛益東在外面那些成就,到如今也只是變成了一些白紙黑字和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