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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又冷又冰,薛芃吸了口氣,說:「在這件事上,我和你目標一致。你到底懷疑什麼,可以直接一點。」
兩人就那樣對視著,以眼神較勁兒。
過了許久,韓故才移開目光,淡淡開口:「很簡單,我懷疑真兇,另有其人。」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提到的耳罩是3m的,有三款,隔音效果不同,我買的最輕的那個。
有童鞋問會不會耳朵疼,耳朵不會疼,因為我覺得用耳塞耳朵不舒服,所以才用耳罩。但耳罩也有個問題,就是戴時間長了頭會累,因為需要加緊。耳朵那裡是棉質的,感覺還好。
不管是耳罩還是耳塞都不宜長時間戴,我都是睡午覺的時候戴一個小時。
第98章
未解懸案之謎
——我懷疑真兇,另有其人。
薛芃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她只停頓了一秒,便站到韓故面前,盯著他問:「證據呢?」
韓故落下眉眼,說:「沒有。」
薛芃又疑惑地皺起眉:「只是感覺?」
韓故:「你不也一樣。」
薛芃不說話了。
她的確也是如此,出於感覺,或者說是直覺。
只不過韓故的感覺以及他的身份,令他可以做一些更實際的事,比如讓陳凌「關照」方紫瑩,又因為李冬雲和趙楓是方紫瑩的室友,可以對方紫瑩了解得更透徹,進而才接她們兩人的官司。
而這些事,她是做不到的。
思及此,薛芃又道:「我的感覺是有理由的,它們不是憑空就來的。方紫瑩一直很崇拜我姐姐,她的膽量也不足以讓她拿起刀殺人。可那把刀上面有她的指紋,那天她也在學校,還和我姐姐有過接觸,有人看到她們曾站在一起說話,期間還發生了點不愉快。就證據而言,方紫瑩的確是兇手。只是動機上,我覺得有可疑。」
當年方紫瑩跟警方交代的意思是,她是崇拜且羨慕薛奕,但也非常嫉妒她,她想成為和薛奕一樣優秀的人,所以才鞍前馬後,薛奕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可是到後來,方紫瑩發現,薛奕只是在利用她,而且非常看不起她,她心裡一時接受不了,就想著拿把刀去學校,嚇唬她一下。
誰知在嚇唬的過程里,薛奕又說了一些刺激、侮辱她的話,方紫瑩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等到發現做了什麼的時候,那把刀已經刺進薛奕的身體。
這番說辭乍一聽也算合情合理,方紫瑩骨子裡極度自卑,經不得刺激,而且她對薛奕有情感投射,按照她的說辭,她是十分重視薛奕這個朋友的,而且是以仰視的姿態。
如果是外人對方紫瑩有什麼傷害,她或許還不會那麼難受,可如果這個人是薛奕,那就等於傷上加傷。
當時斷案的警察,也是多次對方紫瑩進行訊問,將所有的疑點都找到了合理解釋,這才結案。
可薛芃卻由始至終都覺得,這些聽上去好像可以自圓其說的答案,才是最大的疑點。
因為不是每一個受到刺激的人,都會在情急之下做出那樣過激的反應,這和自身性格也有關係。
還有,她最不認可的一點,就是薛奕為什麼要刺激方紫瑩。
就在這時,韓故也開口了,問的恰恰就是薛芃所想:「薛奕不是個刻薄的人,她也沒有對方紫瑩刻薄的理由。」
薛芃吸了口氣,她一眨不眨的盯著韓故:「你和我想的一樣。真正了解我姐的人,根本不會認同方紫瑩的說辭。」
韓故接道:「方紫瑩的口供非常自洽,沒有破綻。要找到突破口,只能從旁人身上下手。」
的確,方紫瑩要是想改口供,早就改了,何必坐九年牢?
薛芃問:「你授意陳凌那樣對她,就是希望有一天,她會因為受不了坐牢的辛苦,而說實話?」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韓故說。
「那還有什麼?」
「我只是要讓她明白一個道理,她若不是兇手,卻敢把這件事頂下來,那她就得有勇氣和能力去面對所有不公。」
薛芃垂下眼,走回到桌邊坐下,吸了口氣:「可她還是都忍了。」
方紫瑩雖然看上去很瘦弱,甚至是柔弱,這九年在牢里沒少受人欺負,卻沒想到她能忍到出獄。
韓故轉過身,說:「這一點我也很意外。她可以忍這麼多常人不能忍的事,卻因為一時受刺激而殺人?」
也正因為如此,韓故越發覺得可疑。
薛芃又問:「你剛才說只能從旁人下手,你的思路是什麼?」
韓故看向她,應道:「事發當時,學校里不止方紫瑩接觸過薛奕,還有其他人。那些人都有嫌疑。我的思路很簡單,就是計算一下這九年的牢獄值多少錢,又有誰付得起這筆錢。」
此言一出,薛芃怔住了。
她根本不用思考當時還有誰和薛奕接觸過,韓故的指向再明顯不過,要是這樣她都猜不出來,也太愚蠢了。
方紫瑩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自己是冤枉的,她根本就是供認不諱,如果是代人受過,總要有一個足以令她心甘情願的價碼。
幾秒的沉默,薛芃問:「你懷疑姓霍的。」
除了霍家人,還有誰能拿出一大筆錢,「封」住方紫瑩的嘴?
要做到這件事,還不只能出錢,還需要一定的威懾力,令方紫瑩明白,一旦她開口,沒的可不只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