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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抱抱它嗎?」商鐸玩笑道,「它這么小,咬不動你的。」
「但我不想冒這個險。」魏楨對他的提意敬謝不敏,搖頭拒絕道。
小貓被楊青鸞放到沙發上,剛站穩就跌跌撞撞地向魏楨衝過去,想要跟他打招呼。
魏楨見狀立刻站起來,跟商鐸換了個位置。商鐸伸手一提,小貓就騰空而起,四肢僵在了半空中,眼睛裡流露出疑惑的光芒,好像在說,咦,怎麼換人了?
桑蘿走到陽台邊上看了眼窗外,回頭問桑落酒:「你怎麼不裝紗窗,到時候貓掉下去就麻煩了。」
「我買了,就是那個快遞。」桑落酒一指門口,然後道,「姐你幫我一起裝唄。」
魏楨聞言便說他來幫忙,於是和桑落酒兩個就在陽台上忙碌起來,要先量好窗的尺寸,把合適的窗紗剪出來,背膠磁條都貼上,然後才裝到窗上。
剛裝好紗窗要收拾垃圾,桑落酒就聽見隔壁陽台傳來問話聲,「桑醫生,家裡來客人啊?」
是隔壁的李老師,桑落酒笑著應了聲,「我姐他們過來看貓。」
「這位帥哥是……你男朋友嗎?」李老師看見站在桑落酒背後的陌生男人,愣了一下,猜測道。
桑落酒一囧,還在猶豫到底是介紹說是朋友好,還是別的什麼,就聽魏楨已經開口了,「你好,我是落酒的哥哥,多謝你平時對她的照顧。」
說著伸手拍了一下她頭頂。
李老師恍然大悟地哦了聲,然後笑道:「桑醫生,你哥哥好帥哎,怎麼以前沒見過?」
桑落酒不知道怎麼圓這個謊,索性轉頭看向魏楨,嘴角挑出一抹笑意來,「是啊,以前你怎麼不來看我呢?我的好、哥、哥?」
她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出一聲「好哥哥」,滿眼都是警惕和惱怒,生怕他再胡說八道給自己找事,拳頭都攥了起來,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得魏楨心裡好笑。
他飛快地看她一眼然後面不改色地現編瞎話,「我以前不住在容城,剛回來,聽說她住這邊,就過來看看。」
桑落酒:「……」這都行???
反而是李老師不疑有他,哦了聲,又問桑落酒:「桑醫生,張姐去找你了嗎,我把你的單位地址告訴她了。」
「……來了的,多謝你幫我們宣傳了。」回過神來,她忙笑著應道。
李老師嘿嘿一笑,又好奇道:「結果出來了麼,是親生的吧?」
桑落酒搖頭道:「結果還沒出來,要下周,是不是親生的要看結果怎麼說。」
她私心裡覺得應該就是親生的,但凡事有意外,結果還沒出來,她不能將話給說死了,況且這還是客戶的隱私,原本也不該告訴李老師。
說了兩句話,李老師還要出門,很快就止住話題各回各屋了,回到屋裡,桑落酒就發現啤酒已經跟楊青鸞和商鐸熟悉起來,一會兒被這個叫走,一會兒被那個吸引,玩得不亦樂乎。
可說來也奇怪,它一看見魏楨就停了下來,仰起臉眼巴巴地看著他,像是想要親近他似的。
魏楨腳步一拐,目不斜視地從它眼前一臂遠的地方走過,它頭一歪,委屈地喵了聲。
「哎呀,他不喜歡毛茸茸,你死心好不好?」楊青鸞彎腰將它抱起來,坐到陽台邊上,又回頭跟桑落酒道,「啤酒以後長大了頭頂應該會有一搓白毛。」
桑落酒聞言愣了一下,看一眼啤酒黑黢黢的貓頭,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真的,你看它的髮根,有點白色的。」楊青鸞招手叫她去看,信誓旦旦。
看完了貓,桑落酒回身看見桑蘿正在忙著給大家倒果汁,忽然想起有一陣沒陶東岩的消息了,便問道:「姐,東岩哥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
桑蘿的手頓了一下,垂著眼應道:「他在京淮跟著田總的助理學習。」
原本也不需要連周末都不休息,是他覺得自己差得太多了,這才拼命地想要迎頭趕上,特別是外語這一塊,他學起來磕磕絆絆很艱難,卻還是很努力。
「他住哪裡?」桑落酒又問。
魏楨替桑蘿回答道:「住在京淮頂層我的那個套房。」
桑落酒哦了聲,繼續問:「姐,你跟東岩哥多久沒見過了?」
「……基本每天都見啊,怎麼了?」桑蘿被問得一懵,有些詫異地抬起眼來看她,「阿鯉,你怎麼了?」
隨著她的話,原本正在逗貓的楊青鸞、聊天的商鐸和魏楨,都一齊看了過來,桑落酒頓時有點窘迫,「……沒、沒怎麼啊,我這不是、不是八卦聽得多了,有點敏感,多問你幾句嘛,感覺你們都很忙,也不去約會,萬一我姐夫跑了……我那些學習資料給誰啊?」
說到這裡她又一拍腦門,著急地催著桑蘿,「快快快,給東岩哥打電話,讓他過來吃飯,順便把學習資料帶走。」
桑蘿一驚,嘴唇抿了起來,小心問道:「你不會真的……給他買了五三吧?」
桑蘿聞言立刻嘿嘿壞笑起來,氣氛鬆動,好像剛才那片刻的試探和追問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有魏楨在看見她眼底的一抹擔憂時,才恍然大悟。
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真是聰明,只是不知道她想的和他想的是否一樣。
桑落酒纏著桑蘿給陶東岩打電話,接通以後又鬧著要吃京淮酒店的春餅,還要吃烤雞,完了還要吃冰淇淋,「請給我帶一大桶來,謝謝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