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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貴姓張,您叫我張姐就行,這是我老公,姓郭。」郭家媳婦介紹道,然後又很厭煩地看眼郭嬸,婆媳倆隔空互瞪,然後又哼了聲,「那是我老公他媽。」
連婆婆都不願意叫了,看來矛盾很大。
「桑醫生,我也不瞞您,我家這位老太太啊,懷疑我兒子不是老郭家親生的,天天在家挑唆她兒子跟我離婚,我實在受不了了,來做個親子鑑定,要這孩子不是老郭家親生的,我帶著孩子淨身出戶,要這孩子是親生的,你們就得分我財產!」她滿面寒霜,對桑落酒道,「麻煩桑醫生給我做個見證!」
「不是,老婆,沒必要……我媽胡說的,孩子是不是親生的我能不知道麼,沒必要,真的……」做丈夫的急忙想要勸阻,「做這個鑑定挺貴的,不用……」
「做!定要做!」張姐騰地站起身來,對丈夫怒目而視,「我真是受夠你這個老娘了,做什麼都不行,挑刺第名,從我嫁進你們家,這麼多年我受了多少氣,天天拉著臉像我欠她八百萬似的,是,我嫁妝不多,可你老郭家想要公主媳婦也得看有沒有這種命啊!」
「你說什麼,你這個掃帚星!」老阿姨也火了,當即就跟兒媳婦掐起架來,「這麼多年都沒懷上,怎麼現在懷上了?肯定是你出去偷人了!」
兒媳婦也不甘示弱,諷笑道:「是唄,我偷人就懷上了,跟您兒子睡了這麼多年都沒懷上,哎喲您可真好意思說出口,擱這兒跟大家說自己兒子生不出來呢!丟臉不!?」
「你……」老太太氣不過,個箭步上前,揚起手來就想要打人。
「媽,別,您別……」
「有本事你打我啊!我跟你說,要今天證明我兒子就是老郭的,我跟你沒完!」
「老婆,老婆你別說了……」
家三口就這樣吵了起來,孩子的哭聲和婆媳倆的吵架聲、丈夫的勸架聲混雜在起,吵吵嚷嚷,混亂片。
桑落酒見場面有點不受控制,於是忙呵斥聲道:「夠了!別鬧了!這裡不是你們家!」
她出聲,正糾纏在起的幾個人都停了下來,空氣凝滯起來,瀰漫著尷尬,個個都氣得不行。
「好了,你們要真想做鑑定,就坐下來聽我說說,要是想吵架,就先回家,怎麼樣?」她放緩了語氣,溫聲問道。
鑑定還是要做的,等桑落酒介紹完之後,他們決定要做這個鑑定,於是走流程,簽知情協議,繳費,取樣本,然後讓他們回去,結果出來會給他們打電話的。
然後家子又吵著離開了鑑定中心。
他們剛走,陸展學就溜達過來串門了,「怎麼回事,你這邊剛才怎麼聽著像菜場?」
「你大男人能不能不這麼八卦?!」桑落酒瞪他眼,累得根本不願意搭理他。
陸展學走進來,屁股坐上她辦公桌角,拿起她那個招財貓擺件在手裡把玩著,嗐了聲,「干咱們這行的,有誰不八卦?」
「說說吧,怎麼回事?」他邊說邊抬抬下巴,桑落酒就將大概說了下。
陸展學聽完攤手,「……就這?這孩子九成九是親生的。」
桑落酒說我還用你說,除非有什麼天大的意外,否則這孩子定是郭家夫妻親生的。
這邊結果還沒出來,周五就到了,晚宴就在今晚,魏楨說提前來接她去造型室,讓她到時候跟他起過去,便提前請了假,中午就回去了。
回家去洗了個澡,剛收拾好自己,魏楨就到了,出到小區看,是小楊開的那輛大眾。
她以為魏楨沒來,結果剛走近,就看見後邊的車窗搖了下來,他伸出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叫她名字:「阿鯉。」
燦爛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如同蒙著溫暖的層紗,朦朦朧朧的,又像鍍著層金光,她忽然不敢直視他。
連心跳都亂了拍,急忙垂下眼來,看著車門的把手。
「快上來。」他笑眯眯地招呼她,往旁邊挪,準備讓出后座右邊的位置來。
桑落酒見狀忙攔道:「我不要坐右邊。」
「這是尊敬你啊,領導都坐右邊的。」魏楨聽她說不坐右邊,也就不動了,歪著頭看向左邊車門,看她低頭彎腰坐進來,調侃道。
桑落酒嘟囔道:「領導不樂意坐,行了吧?」
魏楨笑出聲來,靠在座椅背上,心說你才多大就想當領導了,可真是志氣不小。
造型是之前就設計好了的,主要是桑落酒的頭髮,還得燙得拉,鄒晶將她的劉海修剪整齊,然後抓起來用發卡別在頭頂,露出秀氣的美人尖來,捲成大波浪的長髮披在身後,白膚烏髮,紅唇纖指,杏眼桃腮,她平時的秀氣優雅眨眼就變成嫵媚高貴。
魏楨換好衣服出來看,就看見她在秀髮下若隱若現的雪白肩背,忍了忍,還是說了句:「這也太……低了。」
「年輕人你怎麼像個老封建。」鄒晶吐槽道,又遞給桑落酒件同色的披肩,「給,擋著點風,讓你哥也閉嘴。」
桑落酒接過來,看眼魏楨,見他故作嚴肅地板著臉,不由得好笑。
晚七點四十分,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二十分鐘,桑落酒和魏楨提前到了京淮酒店,宴會就在三樓的大宴會廳,旁邊有休息室,魏太太跟桑蘿已經到了,見了他們倆,就招手笑道:「遠遠看著我還以為是哪家的金童玉女來了,原來是我們家的,阿鯉,快來讓阿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