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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許瑟怎麼不舍都沒用。
狗蛋被送走的那天,許瑟抱著它蹲在貓窩前,可憐兮兮地仰頭看著江御。
狗蛋自己可能也有所察覺,乖巧得不得了。
一人一貓幾乎是同款表情,睜著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江御。
那副模樣,好像它和許瑟是牛郎織女,而江御就是那個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一樣。
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是沒有辦法,懷孕不宜養貓,在許瑟一抽一抽的哭聲中,江御狠心地把狗蛋交給了來接貓的程清。
當晚被許瑟趕出臥室,半夜才偷偷找鑰匙溜進房間。
他一躺下,就聽到睡夢中的許瑟還在念叨著什麼,一湊近,江御才聽清她說的什麼。
「江御,你沒有心嗚嗚嗚。」
懷了孕後,許瑟的情緒變化格外大,而且總是一陣一陣的,來得快去得也快。
比如現在,一提起狗蛋,許瑟情緒忽的低落下來。
江御壓下頭,在她側臉上蹭了蹭,誘哄:「明天帶你程清家看狗蛋好不好?」
許瑟眼前一亮,抬頭,就看見江御眼裡的不懷好意。
她往後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她覺得江御肯定沒有那麼好心。
許瑟心裡默默地跟狗蛋道了個歉。
江御「噢」了聲:「程清今天跟我打電話,說狗蛋想你了。」
許瑟心尖一顫,動搖了幾分。
江御見有用,繼續道:「他還說,狗蛋最近瘦了好多,吃飯都吃不下。」
許瑟徹底動搖了,眉頭一皺:「怎麼回事?程清他會不會養貓,他是不是又逼著狗蛋去跑步了?」
「不清楚,」江御拉住急得就要往外沖的許瑟:「現在那麼晚了,明天再去看。」
許瑟回頭,瞧他一眼。
江御挑了下眉,暗示意味很明顯。
許瑟撇嘴:「江御,你真的不要臉。」
然而某人絲毫不在意要不要臉,在許瑟面前,他這話都聽膩了。
幾乎每一次這種時候,都要被許瑟說不知道多少句。
房間裡,夜色深深。
過了會兒,傳來許瑟抱怨的聲音:「我手疼。」
江御吻她,忽然貼著她耳際開口,語氣不明:「許瑟,你知道陸亭今天跟我說什麼了嗎?」
許瑟:「嗯?說什麼了?」
她被吻得有些暈暈乎乎,下意識地順著江御的話問。
然而下一秒,脖頸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猛的回了神。
她伸手推他:「江御,你屬狗的嗎?」
江御哼了一聲,頭埋在她頸窩,聲音聽起來悶悶的:「許瑟,他說你那時候對他有愛稱。」
許瑟:「???」
第982章 你對我都沒有愛稱
許瑟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吻得腦子缺氧不太清醒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江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什麼愛稱?」
她自己怎麼不知道她對陸亭有愛稱來著。
江御抿著唇不說話了,可是說一半不說了讓許瑟一顆心吊著,不上不下的格外難受。
許瑟手一頓,不肯動了。
江御終於抬起了頭,他眼尾泛著紅,夜色里顯得格外妖。
他嗓音低啞地喊她名字:「許瑟。」
許瑟鼓了鼓腮幫子:「什麼愛稱?不說清楚的話你就自己動手吧,老娘不伺候了。」
江御垂了垂眸,拉了拉她的手,罕見的並沒有拉得動。
於是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隔了幾秒,江御終於有了動作。
他猛的壓頭,埋在許瑟脖頸處,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輕咬了口。
牙齒叼著她脖頸上的一塊兒肉,不輕不重地廝磨。
許瑟頭被迫仰起,極沒安全感地推他:「江,江御,你幹什麼呢?」
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塊兒紅痕後,江御鬆開她,卻也沒有抬起頭,而是悶悶地說:「他說你喊他亭哥。」
許瑟一愣。
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江御這醋勁真大。
她忽的想笑,就真的笑出了聲,笑得一顫一顫的,然後被有些惱羞成怒的江御又咬了下。
許瑟笑得都快沒力氣了,手推他都沒推得開。
她調侃:「江御,你這醋勁真大。」
江御悶悶地「嗯」了聲,擺明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許瑟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用沒被他握著的那隻手碰了碰他的側臉,有些燙。
她低頭去看他:「不吃醋了行不行?御哥?」
江御眼睫顫了下,抬眸,聲音是故意裝出來的冷淡:「不行。」
「嘶,這都不行啊?」許瑟語氣像是面對不聽話的熊孩子一樣,滿滿的無可奈何。
江御不喜歡她這種語氣,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剛好碰到了她的痒痒肉。
許瑟往旁邊一縮,手搭在他肩上:「我錯了。」
江御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手還放在她腰上,沒有離開。
明顯的威脅之意。
許瑟咳了聲,清清嗓子,醞釀了一下,才軟著嗓音:「不吃醋了行不行?御哥?哥哥?男朋友?老公?」
一個個稱呼蹦出來,越到後面江御唇角便越往上勾一點。
他努力壓著笑,對上許瑟期待的眼神後,故做高冷:「你對他有愛稱,對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