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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給江御設置的是特別鈴聲。
她躺著,江御手裡拿著手機,屏幕面對著她。
來電顯示人是,陸亭。
許瑟從被子裡伸出手,剛好三分鐘一個的鬧鐘也響了,她抬手按掉,然後點了拒接。
她躺著不太好操作,於是裹著被子坐了起來。
許瑟把手機拿過來,當著江御的面,翻開了通話記錄,將陸亭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做完這一切之後,許瑟把剩下的幾個鬧鐘也關了,然後將手機遞給了江御。
江御沒接,許瑟掩唇,打了個哈欠:「小九~」
「嗯。」江御把手機接過去,放到床頭櫃,淡淡道:「早飯做的餛飩,放了一點辣椒,起床吃飯吧。」
他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但是也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剛要躺下的許瑟又重新坐了起來。
江御走到門邊,轉身關門的時候,忽然對上她的目光:「許瑟,其實你沒有必要——」
「有必要。」許瑟嚴肅地打斷他。
江御抿著唇,不吭聲了。
許瑟看著他的表情,越想越氣,咬牙說:「江御,你再這麼口是心非下去,就等著哪天喝醋喝死吧。」
她沒想到江御能口是心非到這種地步,她上次跟江御匯報的時候,江御說不用。
他說尊重她的隱私。
可不是尊重嘛,都尊重到自己快把自己醋死了。
還死扛著不說!
醋死他得了。
江傲嬌死倔著不肯承認:「我沒有。」
「你沒有?」
許瑟掀開被子下床,想去跟他理論,結果剛一下地,就腿一軟,噗通一下跪下去了。
要不是地板上鋪著的墊子,許瑟覺得自己腿都能跪斷。
江御也嚇了一跳,趕緊進來將她扶起。
許瑟坐在床邊,一邊揉著膝蓋,一邊咬牙抱怨:「江御,看你幹的好事。」
饒是地上鋪了毯子,許瑟的膝蓋也磕紅了。
江御這時候也不敢反駁,半蹲下來,給她揉著泛紅的膝蓋,許瑟說他他就應著,一聲都不敢反駁。
得寸進尺的許瑟氣焰漸漸囂張起來,她捏著江御的臉:「江御,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會忍?你生氣吃醋不跟我說,還裝著一副大度的樣子,讓我去猜。」
她不解氣,低頭跟他視線對上:「你演技多好你不知道?讓我猜?你當咱倆談戀愛是猜謎語呢?」
江御握著她的手,把臉從她的手裡解救出來:「我沒有。」
「你沒有別的話能反駁了嗎?就這一句?」許瑟懟他。
江御抿了抿唇,一針見血:「我要是說別的,你又會說我不愛你了,想方設法地懟你。」
許瑟:「……」
好像,是這個理。
江御把她的無理取鬧的步驟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第304章 溫柔地說,放他媽的狗屁
被說中心事的許瑟一噎,故作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地話題扯回原來的那件事上。
「江小九,你別想扯開話題。」許瑟說著說著卡殼了一下,自己還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之前說的是什麼。
她想起來之後,對上江御的目光,觸及到他的眼神後,忽然就不想那麼無理取鬧了。
江御的眼睛很澄澈,眼裡倒映著她的影子。
許瑟心尖一軟,放緩了語氣,好聲好氣地問他:「江御,你以後有什麼事能不能別老是憋在心裡?你跟我說說行不行?」
江御張唇,還沒說話就被許瑟捂住了嘴。
「你要是再說你沒有,以後都別上我的床。」
她說完這句話,威脅性地剜了他一眼,鬆開了手。
江御那句乾乾巴巴的「我沒有」就這麼卡了回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索性不說話了,就這麼盯著許瑟,似乎是想把她盯到心軟為止。
但是他不知道,許瑟這次鐵了心想把這件事給解決完。
「小九,你說話。」許瑟往後挪了挪。
她不太常喊他小九,除了犯了錯服軟和撒嬌不想動,哄他做事的時候會這麼喊。
江御垂了垂眸,好半晌,才小聲開口:「他們說,愛一個人,得尊重她的隱私。」
「放他媽的狗屁!」許瑟下意識地爆了粗口,看到江御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後才反應過來,她略微有點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個,我是說——」
「許瑟。」江御無奈地笑,晃了晃她的手:「文明、素質、溫柔、淑女。」
許瑟以前好歹是當老大的,雖然平時話少,但是粗口也不是沒有爆過。
進了公司之後也沒怎麼改得過來,以至於第一次在股東大會上被一個老股東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就拍了桌子爆了粗口。
這下可好,差點沒給人老股東氣死過去,捂著胸口坐下,吃了一粒速效救心丸才沒進醫院。
正是那次,許瑟被人聯合討伐,說教了好久。
明明不算是她的錯,是那個老股東自己先罵人的。
雖然兩人罵人的方式不太一樣,但是在許瑟看來,性質都差不多。
結果最後公司里包括許光在內的所有人,都在說教她。
於是後來,許瑟委委屈屈地找江御告狀,江御就給她定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