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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是我生日。」
陳思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固執。
不想他走，不想他去找那個什麼申雅。
陸行舟煩躁地抓抓頭髮，語氣儘可能地緩和：「生日我明天幫你補回來，就這樣，我真的要先走了。」
陳思琪沒說話，等陸行舟上了車，才輕輕地吐出一個「好」字。
......
聽完她的描述之後，許瑟張了張唇，可是所有安慰的話到嘴邊都說不出來了。
感情的事外人最不好評判。
許瑟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哄著她：「沒關係的，以後會有更好的人。」
這一句安慰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陳思琪忽然哭起來，頭枕在胳膊上，哭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許瑟知道，她需要發泄，於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等著她哭完。
陳思琪抬起頭，擦掉眼淚。
她喝了酒，哭得眼眶通紅：「許瑟，我愛了他五年，五年啊。」
但是那個讓她愛了整個青春的男生，被他前女友一個電話就給叫走了。
陳思琪伸手要去拿酒瓶，許瑟沒攔著。
她沒喝酒，這裡就她們兩個人，陳思琪可以醉，她不行。
台上駐唱的民謠歌手又換了一首歌，是徐海俏的南下。
「塞北山顛飛雪純白的她，會不會眷戀江南的花，候鳥銜風沙琴聲中旋迴檐下，夕陽的醇香正透枝丫......」
「我穿越千山跋涉萬水尋她，帶著一朵溫柔的花，風聲中傳來思念從遠方的家，耳語著她的如詩如畫......」
駐唱歌手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帶著一股滄桑的感覺。
許瑟看過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垂著眸，低低啞啞地唱著。
耳邊陳思琪的哭聲忽然停住了，許瑟聽到她用哭得沙啞聲音自嘲地說：「許瑟，我從海城過來找他，怎麼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啊。」
她穿越千山跋涉萬水來尋的人，怎麼就有了別人啊。
陳思琪的神情恍惚，眼裡有淚，霧蒙蒙的。
她穿過人群，和台上駐唱歌手的視線對上，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陳思琪忽然一笑：「許瑟，我覺得她好像以後的我。」
「思琪，」許瑟喉頭哽咽，眼眶有些酸脹，「不一樣的，她不是你，你也不會是她。」
「是嗎？」陳思琪的語氣很輕，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瑟安靜地坐著，過了很久，陳思琪用手背貼了貼臉，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讓你那麼晚跑出來聽我發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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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是我為數不多聽哭過的歌，強推。
第198章 對方正在輸入
「沒有，」許瑟搖了搖頭，「思琪，南牆你也撞了，是時候回頭了。」
陳思琪沉默了一會兒，慘然一笑：「許瑟，可是我不甘心啊。」
她明明，明明那麼努力地朝他奔去了，卻還是抵不過申雅的一個電話。
她的五年喜歡，怎麼甘心說放下就放下。
「不甘心也沒有用，你再拖下去，只會越陷越深。」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們只是談戀愛，那以後要是結了婚，有了孩子，申雅一個電話，陸行舟丟下你跟孩子去找她，那時候怎麼辦？你告訴我，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
許瑟太冷靜了，冷靜得有些戳心。
陳思琪不說話了，她低眸，睫毛輕顫。
許瑟嘆了口氣，把手機擺到她面前。
屏幕上放的視頻，正是許瑟今天在壽司店對面拍的。
陳思琪一言不發地看完，正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
是陸行舟打來的電話，許瑟有些緊張地看著她，生怕她一個心軟又原諒了陸行舟。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陳思琪把電話掛了。
她把手機放在桌面上，沉默地盯著屏幕看了會兒。
但是一直到手機自動黑屏，台上的歌換了兩首，陸行舟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陳思琪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她撐著桌面起身：「許瑟，我想回家。」
「好，回家。」
酒是一早就結過帳的，陳思琪醉意漸漸上來，走路不太穩。
許瑟扶著她出了酒館，打了車送她回家。
許瑟怕她一個人待在家出什麼事，就沒回去，在陳思琪家住下了。
陳思琪大概是一天內經歷了這麼多事，回去後，強撐著洗了個臉，倒頭就睡著了。
許瑟認床，睡不著，就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沒開燈的房間，黑暗裡只有淡淡的手機屏幕的光。
她心裡有點複雜，點開江御的微信，打了一串字，又全部刪掉，退出來。
過了會兒，又點開，打字、刪掉。
如此重複了兩遍，手機上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江御：怎麼了？】
許瑟一愣，那邊又發過來一條微信。
【江御：能打電話嗎？】
許瑟看了眼床上已經睡熟的陳思琪，回了個「能」，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她轉身關門的時候，江御的電話剛好打過來。
她接起，就聽到江御擔憂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許瑟不想他擔心，畢竟陸行舟算是他兄弟，而陳思琪是她朋友，江御夾在中間，肯定也不好摻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