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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許瑟，你不乾淨了。」許瑟嘟喃了一聲，甩了甩頭，想把腦子裡的東西給甩出去。
但是越甩越清晰。
......
江御上完藥，拎著外套和藥膏出來，就看到許瑟盤著腿坐在診室外面的椅子上，手肘抵著膝蓋，捂著臉。
他走過去，在許瑟旁邊站定：「送你回去？」
許瑟抬起頭，忽然想到什麼，問他：「你手機呢？」
江御這才想起來，摸了摸口袋，恍然記起：「沒電了，放程清那充電去了。」
「那你給奶奶打個電話，她還在等你呢。」許瑟拿出手機，給老太太打電話。
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了：「孫媳婦兒，小九呢？」
老太太的聲音還是很急切，看樣子像是一直守在電話前面。
「找到了，在我旁邊呢。」許瑟把手機遞給江御。
老太太那邊說了些什麼，江御乖乖地應著，最後哄道：「你先去睡覺，我馬上就回來了，我帶了鑰匙，別人敲門不要開。」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還給許瑟：「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許瑟穿上拖鞋，「你快回去吧，奶奶還等著呢，我自己能回去。」
江御不作聲，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出了醫院。
等車的時候，許瑟又一次拒絕：「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送，我來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來的。」
江御：「不用我送，你跟我回去也行。」
許瑟：「？？？」
許瑟抬腿，江御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卻沒有絲毫要妥協的意思，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最後還是許瑟妥協：「行行行，您送您送。」
從醫院到淺名，會經過玉泥路那邊，車子繞了一下，在網吧門口停下，江御去拿了手機。
凌晨一點多，車子在淺名門口停下，江御下車送她回家。
到十九棟門口，許瑟跟他告別。
他沒動，許瑟轉身要進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他說：
「許瑟，我在慢慢變好。」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啊」了聲。
江御看著她的眼睛，桃花眼瀲灩，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勾人。
他神色認真：「我喜歡你。」
許瑟心尖顫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麼之前還慫得不行，現在突然就，表白了？
「啊，那個，我，我——」許瑟忽然就不敢跟他對視了，眼神遊移，聲音也帶著一股子心虛的意味在裡頭：「我高中，高中不想談戀愛。」
－－－－－－題外話－－－－－－
御哥喜歡一個人就是，認真且慫，從一而終。
第184章 她饞他身子
江御：「騙子。」
許瑟：「啊？」
許瑟抬頭，發現他正一臉控訴地盯著她，看起來還很委屈。
被戳穿之後更心虛了，許瑟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算了，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許瑟的話噎住，良久，低落地「噢」了聲，轉身進了別墅。
她沒回頭，也就沒看見，江御眼裡的光漸漸暗了下去。
許瑟回了房間，拉開窗簾，發現江御還站在樓下沒走。
路燈照著一小片天地，他站在燈光沒有照到的角落裡，指尖一點猩紅明明滅滅，整個人顯得孤寂又落寞。
不知道為什麼，許瑟總覺得這一刻，他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明明也就是表白被拒了呀。
像她，她被拒絕過那麼多次，也沒有這個樣子。
許瑟腦子裡亂亂的，一團亂麻交織錯亂，什麼都想不明白，就是心裡堵得慌。
她在窗戶後面站了會兒，忽然走過去把房間的燈給關了。
沒多久，樓下的人也走了。
*
江御凌晨兩點多才回到家，他輕手輕腳地開門，卻發現客廳里的燈還亮著。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困得不行，腦袋一點一點的，卻還是強撐著沒睡。
聽到開門的聲響，老太太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小九，你回來了！」
「嗯。」江御走過去，在老太太旁邊蹲下：「抱歉，回來晚了，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老太太摸摸他的頭，打了個哈氣：「沒事，我留著燈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老太太起身，不知道是坐得太久了還是怎麼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江御趕緊扶住她，老太太站穩了之後擺擺手：「沒事沒事，坐久了，你快去睡。」
江御說好，眼裡划過一抹深思，看著她回了房間，才關了燈上樓。
老太太有點迷信，每次他晚回來，客廳的燈一直得留著，等他回來了之後才能關。
她說，客廳的燈留著，沒回家的人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這一晚上，江御一宿沒睡著，許瑟也是。
江御躺在床上，想著老太太剛剛的樣子，以及前不久接到的LG戰隊青訓隊的邀請，心裡有了思量。
十九棟。
許瑟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覺得自己不可能那麼渣吧，陸亭才走多久，自己就對江御有了意思。
但是腦子裡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出來的場景，全都有關江御。
他兇巴巴的關心，慫噠噠的表現，以及委屈巴巴的表情和控訴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