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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昨天晚上摔跤的那個地方,還是同樣的姿勢摔下去的。
許瑟:「......」
許瑟什麼話都沒說,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雪,又繼續朝車站走。
對,這才是她正常的操作。
像昨天那樣摔了一跤就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人,絕對不是她。
許瑟不知道的是,一個人有了依靠,就會變得嬌氣無比。
*
江御是被鬧鐘吵醒的,昨天晚上給許瑟吹鞋襪吹到凌晨才睡,怕第二天起不來,他難得的定了個鬧鐘。
才六點半,外面的天剛有一絲光亮。
江御打了個哈欠,拿過手機關了鬧鐘,隨後就在屏幕上看到了一條許瑟的微信消息。
【許瑟:我先回家了。】
江御盯著這條消息看了許久,最後嗤笑一聲,低聲罵她:「膽小鬼。」
他掀開被子起床,回了自己房間。
許瑟走得太過匆忙,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這幾個字來形容了。被子沒疊,枕頭被帶到了地上,床單亂兮兮的。
要不是江御知道自己沒這個膽,他都要懷疑自己半夜溜進來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了。
他把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扔回床上,然後又將床單給扯好。
整理好床鋪後,他盯著放枕頭的地方看了幾眼。
糖不見了。
他一進來就發現了。
江御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拿出手機給陸行舟打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在江御耐心告罄之際,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陸行舟應該是還沒起來,不停地打著哈欠:「御哥,一大早的幹啥呢?」
江御沉默了一會兒,陸行舟都快睡過去了,忽然聽到他說:「許瑟可能知道我喜歡她了。」
第144章 條件反射地想要逃避
「我操!」陸行舟猛的清醒過來,抱著被子坐直,他抹了一把臉:「御哥,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在做夢呢?」
江御:「......陸行舟。」
他冷冷地喊他名字,陸行舟一個激靈,求生欲迫使他趕緊轉移話題:「然後呢?她什麼反應?」
江御想了想某個「膽小鬼」,舌尖抵了抵後槽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在裡頭:「跑了。」
陸行舟「啊」了聲,「這,這是啥意思啊?」
「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
莫名被予以重任的陸行舟心裡咯噔了一下,而後有了一種強大的責任感。
「御哥,你放心,我以我全部的戀愛經驗來分析,她這絕對是,絕對是——」
「是什麼?」
陸行舟:「是什麼我也說不準啊,女孩子的心思很難猜的,我要是能猜到,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弄明白申雅為啥跟我分手。」
江御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果然,他就不該指望陸行舟。
*
許瑟沒回家,她在公交車上接到了白棠的電話。白棠一大早的就駐守在網吧了,這時候正吆喝著她去打遊戲。
許瑟中途下車,買了兩碗餛飩,轉了趟公交,去了網吧。
還是昨天那個包間,付琛還沒來,櫃檯後面是上夜班的一個男生。
許瑟推開包間門進去,把一碗餛飩放到白棠面前的桌上,自己在旁邊坐下,邊開電腦邊問道:「你爸怎麼樣了?」
「打完石膏回家了。」白棠不以為意地拆開袋子。
許瑟愣了下:「不是喝酒喝進醫院的嗎?」
「是啊,」白棠舀了一個餛飩,放到嘴邊吹了吹,「他昨晚上跟他兄弟喝了酒,沒看路摔坑裡去了,回來後惹我媽生氣,被我媽追著打,跑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許瑟:「......叔叔還真是——」
許瑟一時半會想不到形容詞,白棠咬了一口餛飩,幸福地眯了眯眼:「這餛飩味道不錯。」
她吃完一個餛飩:「我爸媽就是這樣,我都習慣了。」
看得出,不然也不可能一大早跟個沒事人一樣跑網吧來打遊戲了。
打了幾把遊戲之後,白棠接了個電話。
「瑟瑟,陸行舟他們過來了,先等一會兒,等他們來了一起組隊。」
陸行舟要來了,也就意味著江御也會來。
許瑟現在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有點條件反射地想躲避。
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一起打遊戲。」她急匆匆地往外走,將白棠喊她的聲音拋之腦後。
手剛碰上包間的門把手,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許瑟和陸行舟打了個照面。
「瑟爺,就走啊?」
許瑟「啊」了聲,對上陸行舟身後江御投來的目光,硬著頭皮點頭:「我家有事。」
「多大點事能有打遊戲重要啊?來都來了,打遊戲打遊戲。」
陸行舟推著她進去,江御在後面虎視眈眈地盯著,陸行舟根本不敢碰許瑟,只能用手機抵著她的肩膀把她往回推:「我跟你說,我最近找到剛槍的手感了,待會兒絕對帶你們吃雞。」
第145章 【秀恩愛都給老子死】
於是許瑟最後又被推著坐了回去,從外往裡依次是陸行舟、江御、許瑟和白棠。
開了遊戲之後,江御一言不發地跟在許瑟身後。
白棠喜歡剛槍,每次都是跳的人多的地方。
許瑟正搜著物資,江御忽然跑到她面前,將m4和子彈往地上一扔,然後翻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