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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瑟拉他的時候,自己跟著往後仰。
以至於現在的姿勢有點……奇怪。
許瑟半躺著,江御就在她身上,手撐在她身邊,硬生生拉開了一段距離。
江御穩住身形後要起身,卻見他身下的許瑟眨了眨眼,眼裡划過一抹惡作劇的光。
他背後一涼,覺得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心裡的不安就得到了證實。
許瑟抬起手,寬大的浴袍袖子往下滑,露出好看的胳膊。
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仰頭,就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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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睡不睡?
江御一愣,趕緊拉開兩人的距離,只是許瑟的胳膊還勾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距離仍舊隔得很近。
許瑟嗤笑了聲:「慫逼。」
她眼裡是明晃晃的不屑。
江御眼睫顫了顫,沒有反駁。
許瑟不耐,語氣也變得有些燥:「睡不睡?」
江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睡什麼?」
「分手炮呀。」許瑟輕描淡寫地一說。
江御卻莫名感到難堪。
她的眼神……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來嫖的一樣。
江御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他拒絕,許瑟會說出「不睡那我就去找別人」這種話來氣他。
他撐在她身側的手猛的收緊,許瑟身旁的床單被他揪得皺成一團。
她拉長尾音「嗯」了聲,語調上揚,帶著疑問地又問了一遍:「給個准信?」
江御呼吸有些急促。
被氣的。
他咬著牙,喊她名字:「許瑟。」
許瑟吊兒郎當的:「嗯?」
江御氣得胸膛上下劇烈起伏著,偏偏許瑟悠哉悠哉地在他身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就在許瑟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被被辦了的時候,江御忽然拉開了她的手,起了身。
他站起來,把頭偏到一邊,不敢看她:「你不是說來談懷孕的事嗎?」
許瑟坐起來,理了理浴袍領子:「不睡怎麼懷?」
江御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你沒懷?」
「懷了呀,」許瑟聳聳肩,咧著嘴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但是誰說我是來跟你談懷孕的事的?我簡訊不是說談打胎費嗎?」
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饒是江御知道許瑟這話多多少少存在一點氣他的意味,可是聽到之後,仍舊胸口發悶。
他唇瓣動了動,心裡明明有許多話想說的,可是都說不出來。
許瑟盤腿坐著,將床頭的枕頭拿了過來,抱在懷裡,下巴抵著枕頭:「江御,你不會是連這點錢都捨不得出吧?」
「沒有。」江御反駁,他下意識地想皺眉,卻又怕許瑟誤會他不高興,皺到一半的眉舒展開,「你讓我理理,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他想說打胎對身體不好,可是現在的情形,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江御有些懊惱,他當初做措施之前為什麼沒有好好檢查。
垂著頭思考了很久,江御最終嘆了口氣:「許瑟,你想怎麼辦?」
打掉還是留著。
許瑟盯著他的眸子,把他踢過來的皮球給踢回去:「你要是要分手,那就打了,不分就留著。」
「我——」
「你做個決斷吧。」許瑟打斷他的話,而後就低下頭,摳著枕頭邊邊。
江御被她這話給說住了,愣怔好久,心中思緒飛轉,卻怎麼也想不清楚。
許瑟見他沒動靜,也不急著,爬到床頭,在床頭柜上拿了指甲鉗,墊了張紙在床上,自顧自地剪著腳指甲。
她對著光線,勾著頭剪指甲,咔嚓咔嚓的聲音把江御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他目光落到她的腳後跟上,白皙小巧的腳上面有一個暗紅色的血痂,看著有些刺眼。
第611章 許瑟,你做什麼?做你
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又生生停下。
移開視線,努力地使自己不去注意許瑟腳後跟上的痂。
可是許瑟咔嚓咔嚓剪指甲的聲音,惹得他心一上一下的,不得安寧。
許瑟專注地剪著指甲,頭都沒抬地問道:「你想好了?」
江御吶吶:「還沒。」
許瑟白眼都恨不得翻上天了,剪完最後一個指甲,把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又將指甲鉗給放了回去。
她蹲在床上,臨時買的浴袍有些大,把她整個人都罩住了,看起來跟只蘑菇一樣。
她低頭,盯著腳尖,腳趾不安分地動了動,忽的開口:「我前天腳磨破皮了。」
江御手指蜷了蜷,默默地將手往身後藏了藏,怕許瑟看出他的緊張來。
「然後我回家找醫藥箱,結果沒找到藥水。」許瑟繼續道。
「在底層靠右的小隔間裡。」
許瑟:「所以我隨手貼了兩張創可貼,結果第二天就化膿了,疼了好久,才結痂。」
江御眼睫微顫,心裡苦澀,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許瑟的話,無意義地「嗯」了聲。
「江御。」
聽到許瑟喊他,江御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和她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許瑟一改之前的吊兒郎當,神色認真:「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真的把我養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