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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尖對著她的鼻尖,吻了吻她的唇:「許瑟,我好愛你啊。」
他最後那幾個字,聲音很輕很輕,幾乎是用著氣音再說的。
可是在這安靜的房間裡,貼得這麼近的距離下,許瑟聽得清清楚楚。
她心臟跳動的速度開始亂了起來。
今天的江御,好像格外的溫柔。
比之往常,還要溫柔幾分。
然而沒多久之後,許瑟恨不得回來給自己一巴掌。
假象!
什麼溫柔,都是假象!
「江御,你不是人。」她哭著,手扶著他的肩膀,指甲都快嵌了進去。
江御吻掉她的淚:「乖。」
大抵是天快亮的時候,許瑟才終於有空抬起手抹一把眼淚。
她吸了吸鼻子,側頭看了眼床下,黑暗中隱隱約約能看到那套小兔子四分五裂地扔了一地。
她覺得更難過了。
一隻胳膊忽然從旁邊伸過來,攬著她的腰,把她往那邊拖了拖。
許瑟腰酸得不行,渾身都沒力氣,被江御拖到懷裡之後,連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一開口,聲音也是啞的:「江御,你不是人。」
江御把她按在懷裡,下巴抵著她頭頂,只是笑著。
胸腔震動讓許瑟格外想打人。
她眼眶紅紅的,哭得都有些疼。
江御卻忽然「嗯」了聲。
「你嗯什麼?」許瑟哭腔還沒完全散去,聽到他笑,就更難過了。
江御安撫地拍著她的背:「我說,你說的對。」
第737章 不要臉,老色批
「許瑟,我發現——」他故意停頓,吊足了人胃口。
許瑟撇撇嘴,悶聲悶氣地問:「發現什麼?」
江御笑了下:「我發現,面對你的時候,我好像做不了人。」
他壓頭在她耳邊廝磨:「不想做人,只想做你。」
許瑟耳朵被他呼出的氣息弄得痒痒的,聽到他這帶著顏色的話之後,渾身一頓。
反應過來,偷偷地伸手掐他的腰,小聲罵他:「不要臉,老色批。」
她一使勁,江御還沒感覺到疼,她卻渾身又疼了起來。
骨頭架子跟散了架一樣,又酸又澀。
她每次這個時候都嬌氣得不行,嘴一扁,眼淚就掉了下來。
跟開了閥的水龍頭一樣,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江御見不得她掉眼淚,卻又不知道她哪裡疼,也不敢亂碰,只能擔憂地聞著:「怎麼了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那陣疼其實也就疼了一下,轉瞬就過。
可是許瑟就是嬌氣起來,哭得停不住,她把眼淚抹在被子上:「哪兒都不舒服。」
江御給她揉著腰,好聲好氣地認錯,哄著她:「不哭了不哭了。」
「就哭。」許瑟每每事後最為叛逆。
江御力道剛好,揉了會兒之後,許瑟的腰也沒那麼酸了。
只是為了氣他,故意嚶嚶嚶假哭,哭著哭著還倒吸一口氣,聽得還挺悽慘的。
活像是受了什麼慘絕人寰的虐待一樣。
江御聽得心一抽一抽的。
他無奈,「我錯了,祖宗,別哭了行不行?」
「嚶嚶嚶~」
「許瑟,」江御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你知道,我最受不得你哭的。」
許瑟哭聲一停,表情一變,面無表情地抬起眼皮。
「那我剛剛哭你也沒心軟啊。」
「你在床上哭我更受不了。」
許瑟話音還沒落下,江御就接話了。
他笑著,吻了吻她的眉眼:「你哭,我只有兩種想法。」
「心疼你,或者,想疼你。」
許瑟被他一噎,心一梗,小心臟氣得疼得不行。
她暗戳戳地瞪他,妄圖用灼熱的眼神讓他感到羞愧。
然而事實上,江御是感受到她灼熱的眼神了,可是羞愧絲毫沒有。
不僅沒有,還捏著她的小下巴,左右晃了晃,故意調戲她:「許瑟,你別這麼看我啊,我這人在面對你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制力這仨字怎麼寫的。」
許瑟已經不想反駁了,她生無可戀地閉著眼:「我要睡覺了。」
再有不到兩小時就要起床上班。
這麼一想,許瑟覺得更加生無可戀了。
她翻了個身,面對著江御:「江御,我不想上班。」
「不想上就不上了。」
許瑟唇角翹了翹:「不上班你養我啊?」
「你上班我也能養你。」江御把她那邊的被子拉高了一些。
許瑟眼皮子打著架,在徹底睡過去之前,還不忘叮囑江御一句,讓他記得喊她起床。
七點多,許瑟提前一天晚上設的鬧鐘就響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鬧鐘一響,許瑟就醒了,只是還沒有睜開眼睛。
她閉著眼,意識從渾渾噩噩變成逐漸清醒。
第738章 我給你揉揉
鬧鐘響了兩聲,就被江御關掉了。
許瑟懶得睜眼,卻好奇江御會不會喊她起床。
江御伸手去關鬧鐘之前,怕起身帶起被子漏風進來,還特意壓了壓她這邊的被角。
關掉鬧鐘之後,就在許瑟以為他不會喊她起床了的時候,江御卻忽然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背。
他像是哄小孩兒一樣:「許瑟,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