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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靜靜地躺在最上面。
許瑟拿起平安符,摩挲了一下。
年份太久,平安符都有些掉色了。
她正準備把東西放回去,卻又眼尖地瞟到一個粉色的信封。
信封上的花紋有些熟悉,許瑟想了下,卻沒想到是在哪裡見過。
她把信封拿出來,翻看了兩下,覺得這玩意兒怎麼看怎麼像是情書。
情書!
許瑟忽然升起一股警惕感,她面無表情地拆開信封,拿出裡頭粉嫩嫩的紙。
氣沖沖地打開,剛想看看江御是哪來的膽子把別人給他的情書這么小心翼翼地珍藏著的。
結果一翻開,就看到上面被塗抹得亂糟糟的。
看了一遍下來之後,許瑟愣住了。
這不是,她當年給陸亭寫的那封情書嗎?
只是上面的「陸亭」全部被人用黑色筆塗掉了,寫上了「江御」兩個字。
許瑟:「……」
許瑟無奈扶額,這種小學生的操作,不用想都知道是江御做出來的。
她目光落到最後一句,她當年寫的那句「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上。
那句話被江御用筆給劃掉了,底下添了一句——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許瑟,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那句話寫得極深,力透紙背。
許瑟抬手,摸了摸那行字,忽然笑了,眼眶卻有些酸。
她仰了仰頭,罵了句「傻子」。
她仰著頭好久,等眼眶沒那麼酸了,才拿起手機給江御打電話。
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了。
「許瑟。」
每次打電話,江御好像都是最先喊她的名字。
許瑟「嗯」了聲,沒說其他的話。
她聲音有點悶悶的,江御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關切問道:「怎麼了?不高興啊?受什麼委屈了?」
許瑟又「嗯」了一聲,聲音難得的很軟:「受委屈了。」
江御語氣認真起來:「誰欺負你了?」
似乎只要她說個名字出來,下一刻,他就要直接飛回江城來給她報仇。
許瑟:「你。」
江御一愣:「我怎麼了?我惹你生氣了嗎?你說,我改。」
「我在書架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封情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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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你就是打死我,我們也是天生一對
「情書?什麼情書?誰的情書?」江御下意識地緊張起來,三連問道。
許瑟輕笑:「你說是誰的情書?書架底下的最後面一個抽屜里找到的。」
江御一愣,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書架底下的最後一個抽屜,那不就是自己改了密碼的那個嗎?
許瑟見他沒有說話,咳了咳,語氣嚴肅,故意逗他:「江御,我發現你這個操作還挺小學生的啊,把人名字塗了換上自己的,這情書就是給你寫的了?嗯?天生一對?」
江御一噎,以為許瑟是來問責的,他眼睛一閉,特別硬氣地說:「許瑟,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們倆也是天生一對。」
用著最剛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許瑟實在是沒憋住笑了出來。
她這邊光顧著笑,江御在那邊聽得膽戰心驚的,摸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許瑟,你,你別笑了。」江御『語氣兇狠』地說。
然後,他就聽見,許瑟笑得更大聲了。
江御抿了抿唇,有些自暴自棄:「行,你笑吧。」
許瑟足足笑了他一分鐘,才撐著地面起身,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江御,我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啊?」
江御悶悶地「嗯」了聲,摳了摳手邊的滑鼠。
姑且算是當她在誇他吧。
許瑟拿上平安符和情書坐到書桌旁,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江御略帶委屈的聲音。
他說:「許瑟,你沒給我寫過情書。」
許瑟把情書和平安福放下,看著被改得面目全非的情書,輕輕地「嗯」了聲。
江御:「你給他情書,他不要。」
許瑟:「嗯。」
「我想要,但是你沒給我寫過。」
許瑟心尖一軟:「你沒跟我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傳來江御悶悶的聲音:「我沒說你就不給我寫嗎?當時你給他寫的時候,他也沒說要呀。」
醋味簡直都能順著手機跑出來了,許瑟有些想笑,又覺得心酸。
她抬手摸了摸那張紙,不知道怎麼的,面前忽然浮現出一幅畫面來——
江御坐在書桌前,抿著唇,委屈地改著情書。
「江御,」許瑟喊他,聲音淡淡的,卻又像是哄人一般:「你什麼時候回來?」
「國慶有假。」江御脫口而出。
他一直在算著什麼時候能回去,桌上的檯曆本上,每過掉一天,就被劃掉一個日期。
九月三十號那天,被紅色的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還著重厚塗了幾遍。
戰隊的人一直都說,就沒有見過像他這麼身在戰隊心在家的教練。
「國慶啊。」許瑟喃喃,而後笑著問:「那我在國慶之前給你寫一封情書好不好?江傲嬌?」
江御沒糾結許瑟對他的稱呼,倒是像怕她不承認一樣,問道:「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