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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真拽著她的胳膊,語重心長地叮囑:「就是你不是問我寫情書的事嘛,你是想給誰寫情書?我跟你說——」
「給江御寫啊。」許瑟打斷她。
孟真真的話卡在喉嚨里,半晌,翻了個白眼:「你嚇死我了。」
許瑟笑起來,晃晃孟真真的胳膊:「你不會生氣了吧?」
「我氣什麼呀?你踹了江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待會兒我就去給你介紹幾個帥哥。」孟真真口是心非。
許瑟憋笑憋得肩膀直抽抽,忍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誒,所以你到底有沒有給你家邱醫生寫過情書?」
孟真真臉色僵了一下,半晌,才貌似是有點害羞地回答:「寫,寫過啊。」
「怎麼寫的?」
孟真真沉默兩秒,默默地扒出手機,點開相冊,把手機遞到許瑟面前。
照片上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紙,上面的字跡許瑟很熟悉,是孟真真的。
通篇的話很直白,大致的意思就是「老子喜歡你,你看著辦吧」。
許瑟盯著這封不像情書,更像是威脅信一樣的東西看了會兒,把手機推了回去:「不愧是你。」
孟真真還挺驕傲:「這個還是前幾天從家裡翻出來的,我也沒想到他會留那麼久,明明我當時給他情書的時候,他都拒絕了。」
孟真真想到什麼,臉上的神情更嘚瑟了:「我當時要把情書要回來,他還說這種東西他幫我丟掉就行,結果藏了這麼多年。」
「口是心非。」孟真真總結道。
許瑟覺得自己又被餵了一嘴狗糧,她撇了撇嘴:「欺負江御不在江城唄。」
第248章 他也等了孟真真四年
孟真真吃吃地笑:「誰讓他不在的,搞得你像個孤寡老人一樣。」
「你才孤寡老人。」
「我有老公陪著呢,許瑟瑟。」孟真真語氣特別的欠揍,把許瑟氣得夠嗆。
她們倆蹲在一邊聊著,等婚禮快開始了,邱衍來找孟真真,兩人才起身。
九班的同學沒有來齊,大多人在外地回不來,只坐滿了兩桌。
都變了挺多的,溫嘉逸畢業之後回到江城,去他老爸的公司里混了個職位,現在也人模狗樣的。
許瑟一進去,就看到溫嘉逸沖她招手:「瑟爺,這邊。」
他們那桌坐的大部分都是男生,空了一個位置,許瑟走過去在溫嘉逸旁邊坐下。
她一坐下,就有人倒了杯酒給她,許瑟看過去,是何敬。
溫嘉逸瞪了何敬一眼,把酒拿開,換了杯果汁:「瑟爺瑟爺喊著,真以為瑟爺是爺們呢?」
何敬也笑:「我錯了我錯了,我自罰。」
說著,特別豪爽地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問溫嘉逸跟許瑟解釋:「瑟爺,你別管他,何敬他就是自己想喝酒了。」
「吳思濃管他管得特別嚴,都不讓他喝酒的。」
許瑟愣了一下:「吳思濃?」
「你不知道啊,他倆畢業就在一起了。」
許瑟搖了搖頭,確實沒有想到。
但是又隱約記得,何敬和吳思濃兩個人上學的時候好像是前後桌來著。
許瑟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吳思濃的身影:「她沒來?」
「沒呢,她工作忙,請不開假。」溫嘉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咱們班好多女生都沒來。」
「來的就你,周晗晗,文靜,還有——」溫嘉逸瞥了眼隔壁桌,「還有孟真真。」
隔壁桌是余卿醫院的同事,孟真真作為邱衍的家屬,跟著他坐在那一桌。
許瑟順著溫嘉逸的視線望過去,卻正好對上陸亭的目光。
「瑟爺,你跟陸大學神現在什麼情況?」溫嘉逸小聲問。
許瑟收回視線:「沒什麼情況。」
「沒有久別重逢的感動?」溫嘉逸聯想到自己這些年無聊的時候看到的狗血電視劇,「沒有遺憾?沒有舊情復燃的衝動?」
許瑟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有你媽。」
溫嘉逸疼得「嘶」了聲:「我媽說謝謝您。」
許瑟轉了轉裝著果汁的杯子,忽然問道:「你呢?你也快二十六了,你媽不催你找對象?」
溫嘉逸身體僵了一下,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不催啊,她已經佛系了,她說只要她有生之年能看到我找到對象,無論是男是女,她都不介意了。」
許瑟默默豎起大拇指:「阿姨好氣魄。」
溫嘉逸嗤了聲,安靜了一會兒,忽然轉頭,面向許瑟:「我其實談過女朋友。」
「大學畢業之後,談過兩個,沒幾天就分了,沒那個感覺。」
他大學畢業之後才開始談對象。
大學畢業之後,也就是孟真真回國,跟邱衍在一起之後。
大學四年,不只是邱衍等了孟真真,他也等了孟真真四年。
許瑟攥著杯子的手用了些力氣,溫嘉逸的目光落在孟真真身上。
孟真真正湊在邱衍耳邊說這話,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一直在笑。
邱衍手扶著椅背上,避免她笑得前仰後合撞到椅背。
過了一會兒,邱衍的目光忽然轉過來,跟溫嘉逸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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