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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說一孕傻三年。
想到這,江御低頭往她小腹上瞥了眼。
平坦得很,她本來就不胖,甚至因為住了那麼多天院,還瘦了不少。
江御說的那句話,讓許瑟覺得自己受到了濃濃的嘲諷。
她任由江御按著她的額角,憤憤不平地瞪著他。
倔強的小眼神把江御逗笑了,他把手拿下來,說了句「等下」,就去櫃檯後翻了瓶鐵打損傷藥出來。
他把藥倒在手心,一邊搓一邊往許瑟這邊走。
味道隔著好遠就飄進了許瑟的鼻子裡,她嫌棄地往後退了退,被江御掃了眼,不敢動了。
江御兩隻手上都沾了藥水,用胳膊把她往懷裡攬了攬,掌心貼上她的額頭。
許瑟有所準備,疼痛倒是在預料之中。
她只是皺了皺眉,然後拽著江御的衣角。
江御掌心在她額頭上貼了一會兒,輕輕揉開。
不遠處的架還沒有結束,棍棒聲吵鬧喧囂,他們兩人站的地方卻像是獨立劃分出了一個小包圍圈一樣,安靜祥和。
揉完藥之後,江御收回手,又好笑地問了遍「許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說說你每天都在幹什麼?」
許瑟抿著唇往後退一步,在他腿上踹了一腳「爺每天除了乾飯就是想你,滿意了吧?」
她扔下這句話,轉身往裡跑,跑得太快差點又直直撞上牆,但是這次她成功剎住了車。
許瑟憤憤地瞪了一眼牆角,繞開它,跑向庫房。
江御無奈地搖搖頭,從褲兜里拿出小包紙,抽了張紙巾出來,擦了擦手心殘留的藥水。
擦完之後,他把紙巾放回兜里,將另一隻手的袖子卷上去。
他轉過身,朝著打架鬧事的那群人走去。
他臉上的表情早在許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之後一瞬間變了,唇角下彎,眉眼間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不耐。
他不緊不慢地往鬧事的那堆人走去。
有個矮個子男生舉著棍子正要從雲漸背後偷襲,結果棍子剛舉起來,還沒揮下去,就卡在半空中動不了了。
他疑惑地「誒」了聲,抬頭一看,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握住了棍子。
「瞎湊什麼熱鬧?滾一邊——」
他不耐的話還沒說完,江御握著棍子的手用力一扭,就把棍子從他手裡奪了過來。
江御把手裡的棍子顛了顛,有些重量,就是用不太慣。
他把棍子往地上一扔,矮個子的視線也跟著棍子往地上而去。
不等他反應過來,江御忽然按著他的胳膊,將他一個空翻摔到了地上,正好和那根棍子摔到了一起。
被打了之後,矮個子終於回過了神,嘴裡罵罵咧咧「你他媽找死?」
他一把撈過地上的棍子想要爬起來,手剛撐住地面,就被江御一腳踹向了手腕。
棍子應聲而落,手腕一聲脆響。
他捂著像是要斷了一樣的手腕哀嚎,江御掃了眼,腳尖挑了下地上的棍子。
輕輕一勾,鐵棍就飛到了櫃檯上。
躲在櫃檯後看戲的阿鹿被嚇得往後一縮。
。
第841章 我待會兒去給你買抹茶味的棉花糖
阿鹿趕緊扶住往後滾的棍子,見江御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著像是要摻和進去的樣子,連忙提醒:「嫂子說誰敢砸這裡的東西就是跟她過不去。」
原本想踢椅子踹人的江御,抬起一半的腳硬生生一轉,踹向了旁邊的一個人。
雲漸正打著架,被從後面踹了腳,往前一撲。
他為了站穩,下意識地揮了下拳,拳頭剛好砸在對面領頭那人的鼻子上。
雲漸:「……」
對面領頭的:「……」
他這一拳用的力氣有些大,那人鼻血一下子就出來了。
對面領頭的也是個暴脾氣,罵了句髒話,抬起手袖子擦了一下鼻血,就捏著拳頭衝過來了。
雲漸都來不及回頭看看是誰踹的他,忽的感覺到一陣風迎面而來,他也只能顧著這邊。
江御有些尷尬地蹭了蹭鼻樑,回過頭掃了眼不遠處抱著棍子看戲的阿鹿。
阿鹿心領神會,右手在嘴巴前面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保證自己絕對守口如瓶。
許瑟拿著兩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和那群人打起來了。
他外套脫了,白襯衫最上面那顆扣子也解開了一顆,隱隱露出鎖骨。
他打架仍舊像以前那樣狠,不打人臉,專門挑著衣服遮蓋下的地方打。
用腳用得最多,長腿一踹,挨打的那個人就能被踹出好遠。
許瑟有些懵,從袋子裡拿了顆糖塞進嘴裡,一臉懵逼地看著一群人打架的場景。
正好江御踹完一個人以後,反手揪住了從他背後偷襲的那個人的衣領,將他摔了出去。
摔的時候還特意避開了電腦這貴重的東西。
許瑟提醒的話都到嘴邊了,見他不用自己提醒,就解決了後面的人,於是又把話吞了回去,順帶又塞了一顆在嘴裡。
那邊戰局已經結束了。
還站著的就剩江御和雲漸,二狗勉勉強強能扶著桌子站穩。
對面挑事的那群人,躺地上好半晌沒能站起來。
江御淡淡地往地上掃了眼,把袖子放下來,單手扣上袖口,眉眼間的戾氣還沒完全消散,他聲音有些冷硬:「記得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