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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暖和,許瑟在進屋之後就把外套脫了,江御下意識瞥了一眼她的腰,又趕緊移開了視線:「我,我去做飯。」
不知道是因為許瑟在旁邊看著,還是因為腦子裡老是浮現出那截細腰,江御好幾次切菜的時候都差點切到手。
第78章 吃醋(2)
他放下菜刀,抿了下唇:「要不,你先出去坐會兒?」
許瑟不解:「嗯?」
「你在這看著,我緊張。」江御實誠地回答。
許瑟噗嗤笑出聲來:「行,不看了不看了,你切菜的時候小心點,別切到手了。」
江御應聲,等她走了,他鬆了口氣,重新拿起菜刀。
過了一會兒,又把菜刀扔下。
他算是明白了,影響他的不是許瑟在旁邊看著,而是......
白棠上了線,邀著許瑟打了幾把遊戲,打完幾局,江御也做好飯了,端著菜出來,喊她吃飯。
許瑟開著麥,而且沒戴耳機,白棠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有男人!瑟瑟,是不是上次跟你一起來買蛋糕的那個男生啊?」
砰的一聲,許瑟嚇了一跳,連忙看向江御,「怎麼了?」
江御把碗放好,抽了張紙擦了擦手上的湯,語氣晦暗不明:「沒事。」
「瑟瑟,怎麼了?」
「沒事,我先下線了,改天再玩。」許瑟退了遊戲,把手機擱到沙發上,匆匆走過去。
江御剛剛端著一碗排骨湯出來,聽到白棠的話之後手一抖,滾燙的湯倒了一小半在左手上。
「沒事吧?我看看。」許瑟拽著他左手手腕看了眼,手背上已經開始紅了。
她連忙拉著他進了廚房,開了冷水龍頭,抓著他的手放在水龍頭下衝著。
冰冷的水碰到被燙到的皮膚,有一瞬的刺痛感,江御只是微皺了一下眉,目光一直盯著許瑟握著他手腕的那隻手。
許瑟鬆開他:「家裡有燙傷膏嗎?」
「有,」他把手從水流底下拿出來,「我去拿。」
許瑟把他的手重新抓回去,「我幫你去拿吧,你再沖會兒,藥在哪?」
江御定定地看著兩人接觸的地方,「在我房間。」
許瑟一愣:「那——」
她剛想說「那還是你去吧」,江御又道:「我房間在二樓,上了樓梯左轉第二間,醫藥箱在床底下。」
得,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了,那她也沒什麼好矯情的。
許瑟上了樓,找到江御的房間,房門關著,但是沒有鎖,她推門進去。
是那種很簡約的布置,房間裡就一張大床,一個書桌,以及衣櫃。
被子是黑白格子的,平整地鋪在床上。
許瑟走到床邊,蹲下來,在床下把醫藥箱拿出來。
打開,裡頭有各式各樣的藥,繃帶紗布紅藥水一樣不少。
許瑟拿起那瓶紅藥水看了一眼,已經空了一大半了。
她把紅藥水放回去,翻了一下,找到燙傷膏,鎖了醫藥箱,又推回床底下。
她下樓的時候,江御已經把菜都端上來了。
「手伸過來。」許瑟走到他面前,擰開燙傷膏的蓋子。
江御聽話地伸出左手,手背還有點紅,看起來不算太嚴重。
許瑟擠了點藥在他手背上:「你自己揉吧,我怕控制不好力道。」
江御「噢」了聲,抬手把藥膏揉開,動作粗魯隨意,像是不知道疼一樣。
許瑟看得一驚,拉住他的手,無奈道:「算了算了,我來。」
「嗯。」江御任由她動作,唇角輕輕勾起。
第79章 Spring Dream
她低著頭,動作很輕,淺淺的呼吸撒在手背,江御莫名覺得,手背疼倒是不疼了,就是心有點癢。
「好了,」許瑟收回手,「你去喊奶奶來吃飯吧,我去洗個手。」
她把燙傷膏放到一旁,去廚房洗了手。
吃完飯,江御照例把她送到公交站,看著她上了車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喊住他,笑著調侃:「小九啊,女朋友回去了?」
他淡淡地解釋:「還不是女朋友。」
女人就懂了,打趣他:「也就是說遲早會是。」
江御笑了笑,沒說話。
女人晃了晃懷裡的孩子:「不過你這可是有福了啊,人小姑娘身段挺好,那腿,那樣貌,最最好的還是那腰,細得喲。」
江御腦海里又浮現出許瑟的腰。
盈盈一握若無骨,風吹袂裙戲蝶舞。
在學校的時候,陸行舟他們一行人經常會聊起喜歡的女生類型,那些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無一例外回答的都是胸大的。
問起他的時候,他當時正在翻著陸行舟從其他班借來的言情雜誌,隨手一翻就見到了這句話。
盈盈一握若無骨,風吹袂裙戲蝶舞。
「我喜歡什麼樣的?」他嗤笑,「腰細的。」
這天晚上,江御夢裡出現了那截細腰,而他,摟著腰的主人,聲音低啞難抑。
他猛的驚醒坐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被子從身上滑落下來,江御借著外面湧進來的月光,摸到床頭柜上的水,喝了一大口。
然後,又喝了一口。
直到喝完一整杯水,他才稍稍壓下心底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