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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捧著花上前，在她跟前停下。
暖色的燈光自上投下，粉色調的房間裡，江御單膝下跪，而後握住她的左手指尖，緩緩啟唇：「一直覺得上次求婚求得很匆忙，我的小公主又那麼注重儀式感，所以想著要給你補一個求婚儀式。」
他笑了笑：「我家小公主，所有的東西都是要最好的，更何況求婚那麼重要的場合。」
「是不是啊？小公主？」他單膝跪著，抬起頭，眼裡只有許瑟。
許瑟有些哽咽，不知所措地喊了聲他的名字：「江御。」
「嗯。」江御應道，低頭笑了下，而後神色極其認真地問，「所以，不知道許瑟小姐，願不願意和我共度一生？」
「我——」許瑟吸了吸鼻子，卻有些哽咽得說不出話。
江御捏了捏她的指尖，眼角眉梢漾起笑意。
他笑得時候，比十里春風都溫柔。
江御撓了撓許瑟的指尖，接著道：「許瑟，我們在一起五年多了，其實我一直覺得這五年裡，我做得挺不好的，明明是在談戀愛，可是一年到頭陪你的時間，還沒有和周闕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多。」
「沒有——」許瑟想說他做得挺好的，可是江御晃了晃她的手，輕聲打斷了她的話。
「我一直想著，要為你掃清前面的艱難險阻，要讓你開開心心，」他頓了下，聲音輕下來，「我想讓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值得的。」
「我想讓你認為，跟江御這個人談戀愛，能夠開心，能夠什麼都不管，只好好地享受著就行。」
江御的話說到這裡，許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睫毛顫了下，眼淚啪嗒一掉，掩入地毯里，消失不見。
江御低眸，看了眼那顆眼淚消失的地方，無奈地塌了下肩，從口袋裡掏出張紙巾：「許瑟，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許瑟奪過他手上的紙，胡亂地擦了下眼淚，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啞的，兇巴巴地說：「我沒哭。」
江御接過她擦完眼淚的紙，放回口袋裡。
第826章 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我的榮幸
「許瑟，在你之前，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想過，以後會跟一個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我那時候過得挺混的，對未來沒有任何想法，可是那天，」江御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回憶起初見那天，「可是那天，陪陸行舟去打架，碰見了你。」
他抬起眸：「我那時候才意識到，人生還是挺有意思的。」
那天，在二巷口，那個破舊的小巷子裡，一群人打架的混亂場面中，許瑟的出現，讓江御第一次覺得，活著值得。
她走進那條巷子，帶著光，走進了江御的人生。
在他以後數十年的光陰里，占據了無可比擬的地位。
許瑟這人優秀到，她站在那，就是一道風景。
這些年的場景好像還歷歷在目。
那些畫面，在江御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遍，他說話聲也有些哽咽了，卻又很快恢復了正常：「陸行舟一直說，我不應該窩在這個小地方，他說我應該去打電競的，去揚名立萬，讓更多人知道和崇拜，可是許瑟——」
「我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我只想要你的崇拜與愛。」
「所以，」他把捧花舉高，放到許瑟手前面，「小公主願意屈尊，陪一個並不是那麼好、但是可以拿命保證，會永遠愛你的人，共度一生嗎？」
許瑟眼淚一滴滴地掉，又趕緊抹掉。
她接過花，咽了咽口水，緩解了一下喉嚨的酸澀感，然後才說出話來：「願意。」
她聲音小小的，帶著哭腔。
江御站起來，低頭看她。
許瑟卻也低著頭，腦袋垂得都快埋進花裡面了。
玫瑰花瓣被落下的淚打得一顫一顫的。
江御摸了摸她的臉，因為哭過，有些發燙。
他將她的臉捧起，緩緩低頭，落下一吻。
吻過之後，江御把她攬進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語氣無奈：「許瑟，你就是想摘星星我都會想辦法去幫你做到，可是你一哭，我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許瑟仰著頭，好半晌才平復好心情。
「江御。」
「嗯？」
「你沒有不好，我和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屈尊。」
江御將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可是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我的榮幸。」
「江御。」
「嗯。」
「我愛你。」許瑟踮腳，在他側臉上親了親。
她往後退了一步，仰起頭看他的時候，眼裡都閃著小星星一樣。
「我的世界冠軍，我愛你。」
她的江御天下第一好，他值得她所有的崇拜與愛意。
江御唇角緩緩勾起，兩人相視一笑。
「陸行舟他們說，求婚的時候用玫瑰比較好。」江御忽然說道。
許瑟：「嗯？」
他牽著她往圓桌邊走去，從被桌子擋住的那張椅子上，拿起一束花。
他將花遞到許瑟面前：「其實我想送的是這個。」
桔梗花。
許瑟以前在哪兒見過它的話語。
至死不渝的愛。
許瑟往前挪了一小步，將那束桔梗抱進懷裡：「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