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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忽然想起什麼:「我們那屆,付琛也上了京大。」
許瑟愣了一下:「付琛?」她對這個名字印象很深刻,畢竟說到底,她手上那道疤,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呢。
「對,他報了京大心理系。」江御回憶了一下:「他那時候挺努力的,我聽陸行舟說,他晚上在程清網吧兼職的時候,每天熬夜學到快天亮,一天睡不到兩個小時。」
他們朝著高三教學樓走去,新高三的要九月份才會搬進高三教學樓,是以現在那棟樓還空著。
「付琛現在有跟你聯繫嗎?」
江御搖搖頭:「沒有,前些年他跟著一個律師去做公益,全國各地的跑,一年到頭也不見得能回來一次。」
「做公益?」
說起這個,許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陳思琪。
陳思琪大學畢業後留在了京都,進了一家頂尖的律所,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在律所幹了兩年,存了點錢之後,就跑去做公益了。
全國各地跑,去為那些被校園/暴力的孩子發聲。
每年,總有那麼幾天,許瑟能收到陳思琪寄過來的照片。
照片上無一例外的都是那些孩子。
她確確實實地做到了十八歲那年,她坐在教室里和許瑟說的那個承諾。
十三歲的陳思琪等著人來救贖自己,十八歲的陳思琪想要去救贖別人,二十五歲的陳思琪,已經是很多人生命里的光了。
她幫助過很多孩子,曾經有幾家電視台想要採訪她,都被她給拒絕了。
「對,聽說,付琛喜歡那個律師,喜歡了很多年。」
許瑟冥冥之中有種感覺,那個律師,說不定就是她認識的那個呢。
「對了,陸行舟,你跟他有過聯絡沒有?」
先前,許瑟確實對陸行舟有些意見,但是後來,進了社會之後,見多了這種事,許瑟對他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世界很大,形形色色的人,亂七八糟的事,都有。
她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
提起陸行舟,江御也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他才說道:「他大學畢業前有過聯繫,畢業後就見不到人了,搬了家,電話號碼也換了。」
其實以他的能力,是能找到陸行舟的,但是陸行舟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找他,所以才會把一切都斷開。
他們走到原來的高三九班門口,大門鎖著。
許瑟側頭:「門關了,回去嗎?」
「等一下。」
江御把她頭上的細發卡拿下來,彎下腰,在鎖孔里轉動幾下。啪的一聲,鎖開了。
他把發卡擦乾淨,給她重新別上。
卻聽到許瑟幽幽地問:「你當初送平安福的時候,也是這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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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許瑟,平安喜樂
江御手一抖,發卡差點直接戳到許瑟。
「抱歉抱歉。」他把發卡拿下來,指腹摸了摸許瑟的頭,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她別上。
江御重新牽上她的手,推開門:「進去吧。」
他試圖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的意圖太明顯,許瑟挑了挑眉,沒有戳穿他。
教室前面的黑板上還用粉筆寫著沉著冷靜、遵守紀律幾個大字,應該是高考考場上寫的,還沒有擦乾淨。
一進教室,許瑟總有一種一下子回到了高三時候的感覺。
她把門帶上,拉著江御走到講台上面。
底下的桌子分散得很開,是按照高考的時候的座位來排的。
許瑟忽然指了指最後那組的最後一個座位:「那個地方風景好。」
她上學的時候一直坐的那個位置,窗簾一拉,睡覺的時候特別舒服。
「我知道。」江御說。
許瑟轉身,倚在講台上,盯著黑板上的字看了看,笑道:「這有點像吳華的字。」
江御側頭,對上許瑟明亮的眸子,她不知道又有了什麼壞主意,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樣。
「小九呀,你粉筆字寫得怎麼樣?」
「還行。」
許瑟從講台上的粉筆盒裡拿出一支粉筆,遞給江御:「寫幾個字。」
「寫什麼?」江御在黑板上找了個空處,比劃了一下,問道。
「平安喜樂。」
江御動作一頓,轉頭便看到許瑟認真的卻又帶著笑的目光。
他說好,在黑板上寫下『平安喜樂』四個字,最後,又在後面添上了許瑟的名字。
「許瑟,平安喜樂。」
許瑟也拿了支粉筆出來,掙了掙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沒有掙開。
她有些好笑地說:「鬆手,我要寫字。」
江御「噢」了聲,不是很情願地鬆開。
許瑟在她的名字旁邊寫下江御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相處久了,他們兩個人的字跡越來越相像了,看起來就像是同一個人寫的一樣。
寫完後,許瑟退開兩步看了看,江御忽然在兩個人名字中間畫了個心。
許瑟沒忍住笑了出來,戳了戳他的腰:「江御,你怎麼越來越小學生了?」
江御抿著唇不說話,但是微仰著頭,看起來似乎對自己剛剛那個操作還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