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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瑟眼裡全是戲謔,撓了撓他手心:「亭哥,傻了?」
「別鬧,」陸亭把手往回縮了一下,「聽什麼歌?」
「Despacito。」
陸亭搜索歌曲的手一頓:「西語歌?」
「嗯,」許瑟彎著眼笑,「這首歌醒神。」
陸亭找到這首歌之後,把耳機給她戴上,手機反過來放在腿上。
前面還好,歌詞都還算正常,直到聽到那句「Quiero
desnudarte
a
besos
despacito(我想用吻慢慢地將你的衣衫褪去)」,陸亭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他把手機拿過來,點進去看了眼後面的歌詞。
許瑟正聽得起勁,歌聲忽然一停,她不解地望過去,剛好看見陸亭泛紅的耳根。
「怎麼不聽了?」許瑟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樣。
陸亭瞪了她一眼,只是他紅著臉,瞪起人來毫無殺傷力,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許瑟直起身,手撐著下巴,盯著他的耳根看了會兒,忽然笑了:「亭哥,看不出來你還挺純情的啊。」
陸亭:「閉嘴。」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許瑟勾著唇,「那我給你唱歌吧。」
「嗯?」
「Despacito,Quiero
respirar
tu
cuello
despacito。(輕輕地,我想貼近你的頸邊輕輕地呼吸。)」
還是剛剛那首歌里的詞,陸亭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她的嘴,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
「許瑟!」
許瑟無辜地眨了眨眼,握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不逗你了。」
剛好車也快到站了,許瑟拿著書包起身:「走吧,回家。」
接下來一段路,陸亭跟個小媳婦兒一樣,跟在她身後,就是不跟她並排走。
許瑟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狠了一點,想來想去還是只能歸結於陸亭太純潔了。
她以前跟溫嘉逸他們開黃腔的時候,可比這黃多了。
但是想著人家好歹是好學生,跟他們不一樣,許瑟又覺得有點過了。
她停下來,想等著陸亭跟上,結果她一停,陸亭也不動了,跟她隔著三步遠的距離,像是防備什麼病毒一樣。
許瑟有些無奈,她走回去,乖乖認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開黃腔了,原諒我行不行?亭哥?」
見他沒什麼反應,許瑟又繼續喊他:「亭哥亭哥亭哥?」
------題外話------
Despacito是一首西班牙小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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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拿棍子跟人打架的時候被棍子磨的
見他沒什麼反應,許瑟又繼續喊他:「亭哥亭哥亭哥?」
陸亭抿了抿唇,手抵著她的額頭:「別喊了。」
許瑟握著他的手腕:「那你不生我氣了?」
她的手心有薄薄的繭,握著他手腕,陸亭覺得有股奇異的感覺,從手腕處,涌至全身,他把手抽出來:「我沒生氣。」
許瑟也沒拆穿他,他說沒生氣就沒生氣吧。
兩人跟往常一樣,並肩走著。
陸亭忽然問她:「你手上的繭,是寫字弄出來的?」
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的手應該都是那種軟若無骨的。
而不是......
「不是,拿棍子跟人打架的時候被棍子磨的。」許瑟說的時候還挺驕傲。
陸亭:「......」
他怎麼忘了,邊上這小姑娘還是個校霸來著。
「以前用棍子用的比較多,因為年紀小,力氣不夠,現在習慣用腳踹。」
陸亭:「......」
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他們要在八點半之前趕到學校,然後學校安排車送他們去機場。
在十九棟門口分開的時候,許瑟跟他說:「明天早上你來找我吧,咱倆一起去學校。」
陸亭說好,想了想,又不是很放心地囑咐她:「你東西記得帶齊,身份證,手機,京都那邊比江城冷,帶幾件厚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許瑟擺了擺手,進屋去了。
吃了午飯,許瑟待在家無聊,拿著手機上了公交,在橋口站下了車,打算去甜品店買些糖帶去京都。
今日看店的不是白棠,是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中年女人,身形瘦削,長發盤在腦後,眉目溫和。
眼尾處有淡淡的皺紋,年輕的時候大概是個美人。
眉目間和白棠有些像,許瑟猜想她應該是白棠的母親。
「歡迎光臨。」她在拿著計算器算帳。
許瑟拿袋子裝了半斤芒果軟糖,目光觸及旁邊的用綠色包裝紙包著的糖果。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和芒果軟糖一樣,是方形的,包裝紙不透明,許瑟湊近鼻尖聞了一下,認出來是抹茶口味的。
想起之前答應過江御要買些別的口味的糖給他,許瑟又拿了個袋子,裝了一斤抹茶夾心糖進去。
付了錢之後,許瑟提著兩袋糖朝江御家走去,路過那條巷子時又碰上了那個婦人,她坐在門前的矮腳板凳上擇菜。
見到許瑟經過,婦人笑著喊她:「喲,這不是小九那女朋友嘛。」
許瑟隱約記得江奶奶好像也是喊江御小九,應該是小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