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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熱，孟真真和邱衍沿著樹蔭走。
蟬鳴陣陣，微風輕拂。
孟真真忽的想到一件事：「你最近不是考試月？」
「考完了，還剩一門，這幾天有空，就回來了。」
他今天上午考完倒數第二門，收到許瑟的簡訊之後，立馬打車過來了。
第208章 姜姜的死因
邱衍沒問她學習上的問題，反倒是跟她講了許多自己周圍發生的趣事。
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走到六點才回去。
在七棟門口停下，邱衍沒繼續往裡走。
他鼓勵般拍了拍孟真真的小腦袋：「放輕鬆，答應你的條件可以放鬆一點。」
孟真真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答應她的條件。
答應她的表白的條件。
孟真真仍舊死倔：「你別看不起人，我又不是考不上。」
「是是是，我們家真真最厲害了。」邱衍語氣寵溺，跟哄小孩兒似的。
孟真真因為他這句「我們家真真」，噌的一下紅了臉：「我，我進去了，你回去，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孟真真幾乎是落荒而逃，邱衍失笑，轉頭卻正好看到許瑟。
她大概是剛剛去了一趟超市，手裡提著一袋零食。
邱衍摸了摸鼻子，在她路過的時候，說了聲「謝謝」。
許瑟：「沒事。」
她現在看邱衍有點不太順眼，她陪著孟真真這麼久都沒讓她高興起來，結果邱衍回來之後，孟真真心情就好了。
果然，女人都是騙子，孟真真之前說最愛她都是騙人的。
邱衍過幾天還有一門考試，陪孟真真待了幾天，輔導了一下她沒弄明白的點之後，就趕回學校了。
高考前兩天，全校放假。
他們這些高三生也得了兩天的假。
放學之前，吳華跟他們念叨了許久，不要緊張不要熬夜好好放鬆之類的話。
最後，有些不舍地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好好考，聽到沒有。」
「聽到了！」
他們的考場是被打亂了的，孟真真和陳思琪在職高那邊，許瑟的考場還在一中。
學校提前帶他們去踩了點，以免考試的時候找不到考場。
六月六號。
邱衍考完最後一門考試回來，帶孟真真去了遊樂場。
陳思琪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高考加油」四個字。
許瑟......許瑟被顏微約了出去。
奶茶店裡，空調的風習習地吹著，玻璃窗外行路的人步履匆匆。
顏微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攪著奶茶。
她看起來心情不錯，這幾天因為保送名額的事一直沉著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她不開口，許瑟就陪著她安靜地坐著，等著她自己憋不住先說話。
果然，見許瑟一直沒有反應，顏微的笑斂了下來。
想到什麼，又重新笑起來：「許瑟，你還記得姜姜嗎？」
許瑟一愣，眼裡划過一抹寒光，語氣嚴肅：「你什麼意思？」
「國外進口的藥，能讓貓順著氣味跑過來，時間一過，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給它餵貓薄荷，在最亢奮的時候拔毛，用絲帶綁住嘴，一共四十二刀，血把白色的毛都染紅了。」顏微歪了歪頭，繼續道：「它叫囂著要逃，被拽著尾巴拖回來。」
許瑟聽完之後，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眼睛通紅，喘不上來氣。
顏微似乎是很滿意她這個樣子，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說：「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噢。」
她起身，臨走前又轉過頭，小聲又嘚瑟：「忘了說了，我還沒滿十八，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的。」
第209章 許瑟高考前夕情緒崩潰
顏微笑著離去，留下許瑟一個人坐在位置上。
她手抖得厲害，拿了四次，才端起奶茶。
許瑟喝了一大口，冰涼的奶茶湧進胃裡，格外的疼。
她把頭枕在胳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顏微選的位置在角落裡，沒人注意到這邊。
許瑟知道顏微這個時候告訴她這件事，無非是想讓她心態崩潰，影響到第二天的考試。
她都知道，但是她控制不住。
腦子裡全是顏微說的那些話。
「給它餵貓薄荷，在最亢奮的時候拔毛，用絲帶綁住嘴，一共四十二刀，血把白色的毛都染紅了。」
「它叫囂著要逃，被拽著尾巴拖回來。」
許瑟恍然記起那天姜姜躺在血泊里的樣子，好不容易忘卻的畫面又重新浮現出來。
她咬著手腕，肩膀抖得厲害，卻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正值下午，奶茶店裡的人漸漸多起來，喧鬧聲傳開。
過了會兒，角落的位置，傳來低低的、壓抑的啜泣聲。
店內聲音嘈雜，開門關門間帶動著風鈴發出聲響。
沒人注意到這邊。
許瑟穩定好情緒之後，拿著奶茶起身出去。
她戴了帽子來的，走的時候把帽檐往下壓了壓，遮住了通紅的眼眶。
顏微說的話太過出乎她的意料，以至於她都沒有來得及錄音。
不過就算是錄了音也無濟於事的，就像是顏微說的那樣，她還未成年。
而且顏微說得很模糊，後面加了一句開玩笑的話，所以儘管許瑟知道這就是她做的，就算是錄了音，顏微也能以這是玩笑話來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