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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防著人了。
宋意看著她進學校的背影,微微抿了抿唇瓣,也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壞。
今天父母請的心理醫生會過來給她看看,就看到時候的具體狀況吧。
……
宋暖一路走向實驗室,這是四人一起實驗,進去,她發現其餘三個已經到了。
但宋暖是組長。
「下次來早些吧。」組裡,有個人不大樂意了。
宋暖看了看時間,皺著眉抬眼:「說了9點開始實驗,現在才8:30,我還要來多早?」
「我們已經在群里說了,要早來一些,做完實驗我還有點事兒呢。」
宋暖輕輕噢了聲,隨即說道:「我又不是你,天天抱著手機看,未必能及時收到你的消息。」
這語氣有些沖。
宋暖心情不大好,再加上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醒過來的時候就很不舒服。
「什麼脾氣啊。」那人看著宋暖,小聲嘀咕:「家裡有錢了不起。」
宋暖呵呵一笑,拿著實驗器具,抬眼看了她一下,語氣輕飄飄的:「認我做你爹,你也可以很有錢。」
「你……」那人被氣得說不出話。
宋暖也沒再理會她。
……
午時,陽光正好。
夜色娛樂之內。
宋意剛談完一筆合作,一看時間,是中午了。
坐在椅子上,撐著腦袋微微想了想,給唐肆發消息。
宋意:【吃飯了嗎?忙嗎?】
唐肆:【不忙。】
宋意:【一起吃個午飯?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唐肆:【要晚一些。我要去個地方。】
宋意:【我等你,你把地址發給我。】
……
監獄門前。
一輛警車停下,朝里遞了一下證件。
隨即守著門的抬起了通行杆,讓警車進到最裡面去。
警車一路使進,停在停車位後,男人開門下車,進去見了一個人。
溫牧。
他出院後,就被關押在了這裡,等待最後的判決。
手裡面拿著一袋文件。
溫牧出來時,手上戴著手銬,可他狀態仍舊儒雅溫和。
唐肆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的笑了笑,他發現,溫雅這種東西,或許真的被他刻在了骨子裡。
有些時候,面具戴久了,你就成為了那個面具的模樣,而自己本身,早就物是人非。
「哥,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溫牧坐在唐肆對面,溫和的笑。
他說:「爸媽也來看我了,他們對我很失望,但是對你也很生氣,我知道這個事情是我的錯,沒有辦法挽留。」
「我也跟他們說了,不要怪你。」
「希望我走以後,你能好好待他們。」
唐肆眉目低斂,聽著他說的這一番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低著頭,在拿文件。
溫牧說完,唐肆抬起了眼,淡淡的道:「你現在最好是關心關心你自己。」
「我知道。」溫牧看著唐肆手裡的一疊紙,他視線溫和,又笑說:「我就怕我以後沒有機會跟你說這些話了。」
「都進來了。」唐肆唇邊帶著笑,眸底卻泛著絲絲的冷意:「能不能別噁心我了,我綠茶過敏。」
這時候外面又走進來了一個警察,手裡面拿著本子,現場又布滿了專業的設備。
溫牧反應過來,看著唐肆:「你審我?」
「一般明知故問我都認為是大腦積水,賣弄愚蠢。」唐肆視線淡淡的掃過溫牧的臉:「你是嗎?」
溫牧抿唇:「你還是那麼毒舌。」
唐肆低頭,看文件,他坐的正,渾身沉斂凌厲,一股正氣,帶著清傲的冷意:「吳忘是你指使穆挽雪殺的。」
「上回結案,都以為吳忘喜歡宋意,而穆挽雪喜歡吳忘,穆挽雪如願和來者不拒的吳忘勾搭上,而吳忘卻屢屢把穆挽雪當做宋意的替身,也侮辱她,這導致穆挽雪要嫁禍宋意殺了吳忘的直接動機。」
「她想要宋意身敗名裂,自己殺了吳忘,可以解心頭恨,也可以嫁禍宋意為自己開脫。」
「這一切都非常的行雲流水,證據鏈充分,只不過穆挽雪在吳忘家留下的內褲露了餡。」
「連帶的還有帶著宋意血的紙,一件被煙燙了洞的防嗮衣。」
唐肆冷聲:「這齣戲,你可演的真漂亮。」
若不是遊輪事件,可以有正當的理由去調查他的一切,那麼這真能被他蓋過去。
溫牧的房間,以及他的手機和電腦,有太多的證據了。
聽著這些,溫牧一點兒也不意外,自己被捕,這些東西早晚都會被扒出來。
他溫和笑著,深處卻含著冷意:「那又怎麼樣,這個案件已經過去很久了。」
「怎麼發現的?」
「證據顯示,你多次出入穆挽雪的住所,防嗮衣被菸頭燙得洞,那雪茄在你房間內也有,而雪茄是特質,國內很少。還有一直盯著宋意的,不管她去哪兒,都盯著的,也是你,只為了尋找陷害作案的好時機。」
「且,宋意去商場時,你也去了。給了一個姑娘一千塊錢。」
「當時商場火災,你讓人放的。」唐肆這話篤定:「為什麼做這些?」
溫牧從始至終,藏的都很深。以至於他就算懷疑到溫牧頭上,也揪不到他的任何破綻。